2004-11-18 14:50:06libert

週年日

上個星期日,結婚16週年。
兩造加上婚後第三年的產物,各自在自己的房間裡忙著自己的事,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對於這一天,只是有「喔,是結婚紀念日」那種很是村上春樹筆下的自我對話式的反應,沒有別於任何平常日子的「特別感覺」!
記憶中,好像向來的週年日都是這個樣子渡過的,前幾年或許可以說是受到傳統的影響,但是後來,雖然經過西式教育文化的洗禮,可是始終還是提不起興致來像老外般藉機慶祝。是婚後的日子裡,讓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人因為各自工作上的壓力,對於周遭和事業無關的事再也沒有關心探究的力氣,讓疏離的感覺和共處的日子一起滋長,使得應該仔細品嚐的「生活」,漸漸變成了只是意識到對方存在著的「習慣」?
隨手翻起擱在儲藏室一隅的婚紗照片,昔日的自己比現在清瘦精壯許多,這些年來的髮線雖然沒有向上偏移,但是頭髮也已經不復以往的黝黑濃密。相片裡的自己有一種好似急切著要向前邁去的自信,和初生之犢般無視一切的睥睨。撫著已經星霜的兩鬢,不禁有些落寞和質疑,在這幾多年來,這副軀殼裡,有多少的「自己」已然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