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08 15:05:51loveyuda3

征服 ( 1 )

 

我是從望遠鏡中首先看到珊珊。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愛好偷窺的色狼,我只是那天剛剛買了一副望遠鏡,準備次日到馬場去用,一個人買了一件新的東西,當然是躍躍欲試的,而買了一副望遠鏡,當然不會是用來望家裡的東西,而是望遠處用的。

我的住處對面有一座大廈,距離相當之遠,肉眼所能看到的,只是那一家亮燈、那一家不亮燈,有沒有人走動也是看不到的,但是有望遠鏡,就可以看到了。

我坐在廳中用望遠鏡望過去,逐個窗口望,忽然看見了珊珊,當時我也不知道她是誰,當然亦不知道她叫甚麼名字。

我只是看到了一個嬌小玲瓏的裸體美女跳來跳去。

她也不是完全沒有穿衣服。她僅穿著一條薄的淡黃色三角褲,我立即跑過去把燈熄了,以免她見到我在看她,其實這是多餘之舉,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不過在黑暗之中看,總是多些安全感。

我奇怪為甚麼她跳來跳去,看了一陣才知道她是正在地毯上做健美操。

對了,這是時下最流行的運動。

我雖然是已經看到了很多,但是仍然覺得不夠,因為她身上還穿著一條三角褲,雖然這條三角褲是半透明的,我甚至可以看到她只有很小的一塊陰影,但是她做這樣大的動作,假如沒有這樣的一小塊布片遮住的話……

她顯然是認為不會有人偷看她,所以她才連那些運動裝也不穿了。

但是甚麼還穿著一條三角褲呢?這是因為她是女人,女人即使是透明的三角褲也是要穿的,由於她們經常都會有些分泌,假如沒有一些東西兜住,就很不方便了。

總之我一看她就給她迷住了,我非常希望得到這個女人,但是,我除了看之外,又能夠做甚麼呢?

我只知她是住在那座大廈,但是大廈這樣大,實在是住在那一個單位呢﹖可以數得到是那一層,但是那一個單位,外面是很難看得出來的,而且我也總不能貿然上門去拜訪。

我一直在看,直至她做完為止。

我這副望遠鏡的性能是頗佳的,連她身上濕淋淋的汗珠都可以看到。

她做完了就進入睡房,睡房的窗子也是對著我的這邊的,我可以看到她進入睡房就動手把三角褲脫下來。

但是我只可以看見她做這動作,因為客廳不比睡房,客廳有一大部份落地大窗,而睡房則有半截是牆壁,通常同一層高望過去,就是只能看到上半截身子。

我現在望過去,則更是只能看到肩部以上,由於窗口處還裝了冷氣機,這部冷氣機真是豈有此理得很,裝的地方,偏偏是中間,而且不高不低,而她,卻又是站在冷氣機的前面脫。

廳中也有冷氣機,卻是裝在高處的,而且客廳的面積大,也不阻礙視線。

我看著她一彎身,又拿起(顯然是從床上)一條毛巾抹著身子,便走出去了,我相信她此時是去洗澡。

我仍繼續監視著,很可惜,浴室則是在我看不到的另一面,我就只能夠等。

後來,她也回到房中來了,這時她則已經穿上了睡衣,她要睡覺了。

跟著她就把窗簾拉攏,這樣,我就甚麼都看不見了。

她拉攏窗簾,相信並不是為了怕人看到她睡覺,而是為了免得第二天早上陽光太刺眼,相信她不是太早起床的那一類人。

 

我放下了望遠鏡,才感到眼睛非常之疲倦。

我坐在黑暗中發呆,我還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但我要找女人是很容易的,去買是最簡單的辦法,我也出得起那種錢,但買得多了就沒有趣味,因為征服感不強,我只是偶爾會這樣做。

我也認識幾個女人,我知道她們對我有意思,只要略加挑逗就可以成功,但是這卻比買更槽,因為買是已經付出了代價,交易後,毋須負任何責任,但其他的女人,你搞了後就很難脫身,麻煩多多,我不是很喜歡她們,就也不去搞了。

總之,我是一個情場上頗有條件的男人,我這才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我真正非常想得到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卻是可望而不可及。

我到甚麼地方去找呢?難道整天在那大廈門口徘徊,希望碰到她、然後自我介紹?

但是我的運氣真好,第二天我去馬場就碰到了她,她與一群男男女女一起去,其中有兩個男人是我認識的。

馬場就像一個大派對,來去自由,認識的人可以立即聚在一起。

他們介紹了,她名叫珊珊。

珊珊對我的印象似乎甚為平淡。

我悄悄問其中一個認識她的人法蘭,有沒有希望。

法蘭格格笑道:“你﹖”

“我有甚麼不妥嗎?”我說。

“也許我也算是一個風流人物,但是比我更風流的人多得很,而且我又沒有老婆,沒有老婆的人總是風流一些,亦有權風流的!”

“你可以試試,”法蘭說:“我可以告訴你,她沒有男朋友!”

這樣可愛的一個女人還沒有男朋友?似乎男人們都瞎了眼睛,不過也許這是緣份。

之後,我立即展開攻勢,把珊珊纏住,與她講話,大獻殷勤。

追女孩子,是必須厚著臉皮的、又要有口才,這兩點我也能做到。

珊珊對我起碼是並不討厭,故我能夠問到她的電話地址,也約到了她第二天一起吃午飯,我本來是約她吃晚飯,她說她喜歡早一些,可以到處走走。

 

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

對了,我接觸夜生活女人太多,幾乎忘了白天也是可以交際的時間。

我也告訴了她我住在甚麼地方,她知道很近她家,但她不知道就是相對,甚至我用望遠鏡亦可看得見她。

我與她吃過了午飯之後,我才明白她要早的用意,她要去逛鬧市,假如吃晚飯,吃完之後可能已太遲了,因為大公司都是在九點半左右關門,吃完了之後已差不多了;吃完了午飯,則是仍有很多時間可以去逛。

老實講,跟著女人逛鬧市是一件苦事,她們似乎一到了這種地方就有無窮的精力,走來走去,選這個、揀那個,比較這個、比較那個。

喜歡一個女人時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假加得到了,熱情減退了之後又是不是可以忍受呢﹖

不過珊珊卻是第一天就是讓我不大能夠忍受了,因為她買東西、我付錢,她買了一大堆東西,我便付了一大筆錢。

她好像理所當然似的,任意買,等我付。

風塵女子才會這樣做,但她又不是風塵女子!而且她又不是與我已經很要好的女朋友或是我的妻子,這樣做等於當我是一條水魚了,這使我非常之不服氣。

不過我又捨不得放棄,也許她只是太天真任性,或是教育不好,或是窮﹖但又三者都似乎不是。

她的談吐是很可愛的,而她也不是那麼窮,我從朋友那裡已知道她有很好的家世,也有一份很好收入的高尚職業,她這樣做更使我迷惑。

我與她一起吃過晚飯後,她就說要早些回家睡覺了,因為明天要上班,但明天我們仍可以一起吃晚飯。

這天晚上我仍可看到她在家中做健美操,情形與前一夜一樣。

我的慼覺實在是很難形容,我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我與她只是剛剛開始發展,然而我對她的身體卻又已經看得那麼清楚了。

第二天我與她一起吃晚飯,她仍是有機會帶我逛鬧市,因為她是約我去接她下班。

她買了一大堆,又是由我付帳,東西在我的車子裡放好了,然後她才跟我一起去吃晚飯。

我們這樣來往了四天,我的攻勢似乎毫無進展,但是她對我又不表示厭倦。

第五天晚上,我從望遠鏡中看到了使我震驚的秘密。

這一晚她也是在做建美操,家中卻有一個觀眾,是一個打扮很新潮的年輕女人,這個女人只是在旁邊看,我立即就已經可以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神態是有點不大對勁的。

後來珊珊做完了健美操,這個女人就殷勤地拿了一條毛巾過去為她抹身上的汗,一一隻手還親熱地攬著她的腰。

她們顯然是一起去洗澡。

後來,她們又回來了,不但擁在一起,而且還是互吻著,冷氣機遮住,看得不大清楚,不過我是可以看到大致的動作的。

她們在床上倒了下來,這時我看不見甚麼了。

跟著,我又看見只是那個女人坐了起來,她卻是在做著騎馬似的動作。假如她是男人,那她這個動作就是很明顯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在做愛。

也許是象徵式的?也許她們是有使用一件代用品。

我希望她們只是在象徵式,而並沒有使用一件代用品。

但有甚麼關係呢?總之她們是在做著一件令人嘔心的事情,也許不如男人對男人那麼嘔心,但是也是夠令人不快的了。

不過我次日與珊珊仍有約會,假如我決定放棄她,我是大可以不赴這個約會的。

我還是去了。

買東西、吃飯,之後在酒廊飲一些酒聽歌。

她仍是談笑風生,有時也會相當親暱地挨在我的身上,或者摸一摸我的手。

我真不明白,即使她對我感興趣,將來也許只能夠與一個女人分享她而已,那有甚麼好?為甚麼我還要與她來往呢?

不過,也許與女人分享,也還是勝過與另一個男人分享吧!而且我也有一種征服的心理:就是把她爭奪過來,使她明白男人可以給她更大的享受。

是否能夠如此,我並沒有把握,但是我實在很想嬴。

這樣再過了一個星期,我看見她又與那個女人歡會過了兩次。

我認為也應該輪到我了。

那天晚上我們晚飯之後去的士高,我擁著她,吻她,這種地方也並不一定要跳勁舞的,在黑暗中你站著亦無不可。

我擁著她,輕吻她的額,然後又輕吻她的耳朵,她震了一震,輕輕推開我。

但音樂聲這樣吵,她要講話,還是要把嘴巴湊回我的耳邊。

“你究竟想怎樣呢?”她說。

我說:“我想得到你!”

由於我又是把嘴巳湊到耳邊講話,我又乘機輕吻一下她的耳朵。

她又一震,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衣袖,說:“不要這樣!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甚麼不可能?”我問。

“我天天買東西,難道還沒把你嚇怕?”她懷疑地道。

“你買東西,就是為了要嚇走我嗎?”我表現得不相信。

她淡淡地聳聳肩說道:“也許你有錢,你不在乎,也許你認識的女人是習慣了這樣的。”

我肯定的說:“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