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便當。一早來到學校就看到有個便當盒放在我桌上，大概是銀桑給的，那個老愛鬧彆扭的大叔啊……想是一回事，我的身體倒是很誠實的把便當收進抽屜裡。

　　「跟老師和好了嗎？」嗚哇！差點嚇死，哲也最近的隱身功力越來越高，大概是最近摸索到練習的方向，但就算這樣也不要拿我當練習對象啊。

　　「算是吧……對了，哲也你說有好消息要說，是什麼事啊？」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問他又不肯講，哲也非常堅持要當面和我說，不過我大概能猜到內容是什麼。

　　「等妳回來再跟妳說。」看他一副隨時會開花的樣子，昨天晚上估計是非常飄飄然的作夢都會笑。

　　「……那我去接待室了啊。」「路上小心。」

　　咦？雲雀學長不在嗎？那正好，我可以好好的安心掃地，我拿掃具後，沒多久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草壁學長慌張的打開雲雀學長的辦公桌抽屜，把裡面的資料掃到袋子裡。

　　「副委員長！」「又怎麼了！」「六条千景又被扯進獨色幫的活動了。」「學妹！」我的肩膀抖了一下，隨即懷中就被塞了一個很沉的紙箱，草壁學長匆匆忙忙的，講話都有點不清楚，但我大概能明白。

　　他就像一陣風一樣衝出接待室，居然要我去醫院給雲雀學長送資料，我可沒有車啊。

　　反正掃地很快，我趕緊弄完後過去吧，話說哥吉拉也會感冒住院，簡直是世紀大發現……我抱著紙箱到辦公室去，跟銀桑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喔，好啊，我騎車載妳去。」不，我沒這個意圖，我只是想跟你報備讓你不要記我曠課而已。

　　「可以嗎？」「有什麼好不可以……」注意到主任的眼刀，銀桑瞬間閉上嘴巴，想偷懶沒那麼容易，至少也得要主任不在。

　　「我記得藍染老師早上沒有課，不然去問問他好了。」浮竹老師你不要出這種餿主意！這間辦公室的老師都不曉得我曾經吐在藍染大大的身上，就算他肯，我也不敢好嗎？

　　「沒關係，我自己坐公車去就好了。」「不會麻煩的，可以喔。」啊啊啊！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啊渾蛋！藍染老師和土方老師從裡面的休息室走出來，兩個人身上都有一股茶香，是在裡面辦品茶大會啊。

　　「……那，麻煩老師了，謝謝。」我不敢拒絕啊啊啊！那股不容拒絕的氣勢，你以為你是言情小說中的霸道總裁嘛！

　　好可怕，雲雀學長救救我……我緊緊抱著雲雀的紙箱，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幾乎整個人貼在車門邊坐著，藍染你居然還去考駕照？你們這些死神是除了義骸之外，還順便做了假身分證是不是啦。

　　「安全帶。」「啊、好。」這是綁架的前奏嗎？怎麼感覺跟八代一個套路啊？應該是不會，畢竟有那麼多老師見證，我要是突然不見，他絕對是最可疑的那個。

　　「妳不用這麼緊張啦，我還不會對妳怎樣。」還不會？還不會的意思是之後會嗎？我想下車！我可以直接坐計程車，不用勞煩藍染大人！

　　「上一次真的非常抱歉。」「啊，不用介意啦，人都會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好恐怖，我好害怕！救命啊媽媽！

　　雲雀學長保佑我。

　　車一到醫院我就逃命似的下車：「我自己去就行了，老師等我一下！」為了把宛如惡夢一樣的時間縮短，我到櫃檯立刻問了護士，雲雀學長在哪間病房。

　　「欸？班長？」「啊，澤田。」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我們彼此都想問這個問題，看他身上一堆傷，還拄著拐杖，大概是里包恩亂七八糟的鍛鍊害他受傷，結果運氣不好到躺醫院。

　　「難怪你請假，怎麼傷成這樣？」「說來話長啦……」嗯，我信。跟你一起跑過那麼多次山後，我絕對信。

　　「班長是來探望人的嗎？」「嗯，突然被叫過來的。」聽到我這麼說，澤田似乎想到了雲雀，露出蒼白而扭曲的表情。

　　「嗨。」「雲雀學長！」我推開了門，還什麼都沒說，澤田就大叫出聲，害我以為他下一秒就會被護士給拖出去。

　　我被捲進日常的家庭教師事件了……

　　「小動物，妳來做什麼？」雲雀學長不理會澤田在旁邊瘋狂吐槽，看向我輕聲詢問。

　　「來送這些東西的。」他是不是感冒嚴重到腦子都有點問題了，怎麼感覺雲雀學長好溫柔……不，這種錯覺一定是我的開門方式不對，但這樣好像不錯。

　　我把箱子放在床頭櫃上，把裡面的資料放好弄整齊，雲雀學長打了個哈欠，一副很想睡的樣子。

　　「班長，救救我！」你要我怎麼救你啊？澤田無聲的對我尖叫求救，他抓著我的袖子，一臉隨時會死掉的樣子，用絕望悲憤交織的表情拜託我，只差沒跪在地上嗑頭。

　　從門口那裡冒出了兩個孩子，藍波和一平跑進病房來，澤田此時不能更絕望，抓住藍波就把他手上已經拔出保險的手榴彈往窗外扔，其實澤田在遇到危機的時候，反射能力倒是挺強的。

　　我把在門口的一平給抱起來，慢慢走出病房，以免澤田再被牽怒暴打，關上門後，我把一平放下來，她一臉呆萌的看著我，但沒有表現出敵意的樣子。

　　「妳好，我是皇雀，請多指教。」我特意用中文跟她說話，她一臉驚訝，開心的回應我：「我是一平，請多指教！」

　　「班長妳會說中文？」「沒什麼好奇怪的吧。」「……不不不絕對很奇怪吧！」你怎麼延遲了三秒才吐槽啊。

　　我回到學校之前，胃都很痛，原因是我旁邊那位不知道哪根筋有問題的腹黑在對我狂放靈壓。

　　身體還沒完全從被抽乾魔力的狀態恢復，就算你對我放靈壓，我也沒感覺啊。在這種妖魔鬼怪到處都有的世界，我很明白有力量的人會活得比一般人還辛苦，稍微有點靈力的就會看見虛，死神戰鬥狂放靈壓很容易就會害人類吐血。

　　而且有特殊力量的人類更容易吸引妖怪和惡魔，這些人類除了找驅魔師之外，還得祈禱自己不會遇到心血來潮出來獵食的食屍鬼。

　　……這個世界怎麼這麼難生存啊？

　　「皇雀君，妳跟雲雀君很要好嗎？」啊？他冷不防的丟出這句話，害我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不要鬧了，我要跟那隻酷斯拉很要好，他也不會因為看到別人群聚就起疹子啊。

　　「沒有沒有，就只是認識而已。」這鍋我不背，以後雲雀尋仇尋到你別怪我甩鍋快，因為我至少比你這個搞背刺的要光明正大。

　　「是這樣嗎？雲雀君總一副很可怕的表情，但是對妳就很親近呢。」沒有沒有沒有，我的頭甩的和波浪鼓一樣，誰跟他要好！不要害我回去被風紀委員會的人殺。

　　「呃、嗯……不，不是那樣的。」如果你是指跟他的拐子很親近的話，我應該是排在雲雀後面不知道第幾個人。

　　「皇雀君跟每個人都很要好，是這樣嗎？」「沒有啊，老師怎麼這麼認為啊？」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認為啊？跟他們太過要好，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他們的粉絲後援會宰掉。我敷衍的打馬虎眼，這傢伙在打探個屁啊？你是想追我們班的誰嗎？我個人是支持平權的，但師生戀母湯喔。

　　「每個老師都這麼說，每個人都在稱讚皇雀君，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你能這麼直接的講出來我也覺得你很不可思議，通常這種話不是會等到當事人不在的時候跟自己的朋友小抱怨一下而已嗎？

　　「我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好。」「……皇雀君不喜歡自己嗎？被選做學校的代表人，去參加了很多比賽吧？」不是的，並不是因為我優秀。

　　「藍染老師很喜歡自己吧。」他愣了一下，藍染隔著鏡片看著我的眼睛有些恍惚，他因為紅燈停了下來，拿起杯架上的溫茶喝了一口。

　　「嗯，至少不討厭。」如果是黃瀨講這種屁話我會一拳打過去，但是藍染？你一個霸氣外漏的未來反派當然可以這麼自戀，來自自家副隊長迷妹給你的自信，當然可以。

　　「因為很優秀，所以才會被拜託去做事，皇雀君不覺得嗎？」你一口一個皇雀君的煩不煩啊？我跟你很熟嗎？我要是點頭就被他套話了，我沒這麼好騙。

　　「只是因為很方便才會被拜託的吧。」「可是沒達到預期中的利益就本末倒置，一開始就做為被選中的人，本身就該有被人信任的實力。」還真是一句話說死我，你根本不打算讓我發動嘴遁之術吧？這個想法也太極端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是被捧著上位最後摔斷腿根本沒人鳥的嗎？

　　「那種人是天才吧？不是每個人被期待後都能做到別人預期中的成果。」背負著他人的期待可以是很值得驕傲，但也能是件很可怕的事，看看韓國高壓升學的壓力啊，看看某些父母對自家孩子給予的重擔……

　　「天才……背負著這種別稱，不是很好嗎？」「這樣失敗之後會更加痛苦的。」「不要失敗就行了。」大大！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高大尚啊！

　　「沒經歷過失敗的人根本不存在吧。」藍染露出一抹曖昧的微笑，像是在說我見識淺薄，這個渾蛋……你不能因為你自己是天才就可以這樣拐著彎看不起人！

　　「雀，妳看。」哲也從書包裡拿出一件衣服，那件衣服被折得整齊包裹在塑膠袋裡，他小心翼翼把那件衣服遞給我，接過一看，那是帝光正選球員才會拿到的球衣。

　　「多虧妳和青峰君，我才能……」我沒忍住起身抱住他，看見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打從心底為他感到高興。

　　「哲也很努力啊。」才說這麼一句話，我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恭喜你。」「……謝謝妳，雀。」他緊緊的回抱住我，這三個月來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報酬。

　　過了好久，我才緩下情緒想放開他，但哲也還緊抱著我不放，頓時還以為我的脊椎會被他折斷。

　　「呃、夠囉。」「……好。」哲也放開我後還跟我對視了一會，覺得尷尬的我耳根有些發燙，不太自在的把他推開，真是夠了，我們為啥得像小情侶一樣這麼害羞啊？

　　「沒辦法看到你的第一場比賽，抱歉。」可惡，我是真的想看，桃井那裡應該有錄影，下次去帝光要來看好了。話說，我這算是變成哲也的粉絲了嗎？

　　「不，不看也沒關係，因為很遜……」「才不會遜，我只是單純的想看看而已。」我知道啦，你第一次上場抖得跟什麼一樣，但就是因為知道你有多努力，我才會想見證你獲得成果的那一刻，那對我來說才是精采的。

　　「這樣說，雀是想看我出糗囉？」「才沒有！……只是想在場幫你加油啊。」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我一把視線移向哲也，看到他在偷笑就把他的球衣往他的臉砸過去，笑屁笑啊！

　　「別生氣嘛。」「那你別笑啊！」我想哲也除了球技，腹黑的程度也是在我的見證下逐步成長。

　　「去紐約有發生什麼事嗎？」既然你這麼問……除了耍廢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可以講，因為萊布拉是秘密組織啊，我還沒膽大到用繩命聊天還能泰若自如。

　　「還蠻好玩的吧。」「沒有受傷了吧？」……等等你這問話的方式有點怪怪的啊兄弟，對你們來說我是去當交換學生不是當臥底吧！你的問題會讓我覺得我給你太多不可抹滅的陰影，我那已經小成渣渣的良心會自責啊。

　　「才沒有啦。」如果瘀青跟心理陰影不算的話……嗯，我才沒受傷，不對！你為什麼一副我受傷是常態的臉？

　　「妳說有些事情想跟我說，是什麼呢？」……被你那雙大眼睛盯著看真是讓我心裡慌的一逼。

　　「嘛，該怎麼說……」太複雜了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啊。而且我要是真的全跟哲也講，感覺我會被他用加速傳球Ｋ到火星去，畢竟地球太過危險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存活的……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但是現在的情況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會比較好，多說的話，會讓你遇到危險，我不想冒著這種可能去告訴你這些。」我偷偷注意哲也的表情，他似乎有些生氣的瞪著我，等等你生個屁氣啊！

　　「妳這種說法只是種自以為是，就算只有一點點，我也想要幫妳。」……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但你這樣很容易被坑啊。

　　「哲也，有這種想法對我來說就很夠了，謝謝你。」

　　「小雀，謝謝妳。」今天是立海大的交接，我幫幸村學長他們整理社辦的私人物品，不，正確來說徹底收乾淨的只有幸村學長的東西，因為他要到美國去接受治療。

　　「幸村學長……」「妳才剛從紐約回來，就要妳幫我這些，真不好意思。」幸村學長露出溫暖的笑容，我沒問日本隊去比賽的結果，不過看幸村學長一臉無憾的表情，應該打得非常盡興。

　　「這只是小事而已……學長，以後還會回到日本嗎？」或許是我的眼神有些不捨，幸村學長愣了一下，隨即開口撩我：「小雀希望我回來的話，當然會啊。」……聽得我耳朵都熱了，趕緊閉嘴。

　　「真田學長和柳學長聽到會哭的。」「妳別告訴他們就好啦。」現在能這樣開玩笑，就代表幸村學長對於治療還蠻樂觀的，嗯，最重要的是正向面對困難，有良好的精神才會有良好的身體。

　　「……畢業之後就走嗎？」「四月前就會走了。」我抬起視線，穿著一身整齊制服的幸村學長已經把球隊的隊服收起來，之後他就不會再穿上立海大的代表球服了。

　　「以後還有什麼煩惱，就用郵件寄給我吧。」他這話又讓我想起在醫院的糗事，拜託別說了，那是我永遠的黑歷史。

　　「我會寫很多事情，不是只有煩惱。」不准一臉敷衍的笑容看我，就算你長得帥這樣也很欠揍。

　　「幸村你別跟學妹在裡面打情罵俏。」仁王學長背著用垃圾袋裝起來的東西經過，不用想也知道裡面裝的一定都是些整人的玩具。

　　「不想我把東西拿去扔垃圾箱就快一點！」「咿！」真田學長別這麼兇啦，仁王學長扮了個鬼臉就跑掉，他到底在幹麻？

　　「弦一郎好嚴苛。」幸村學長你別說了，仁王學長的置物櫃都塞滿一堆有的沒的，能全部清出來就應該稱讚他，而且真田學長嚴格歸嚴格，人家清理的最整潔乾淨有資格說話。

　　「交接完成就這副德性，太鬆懈了。」真田學長，我好像聽到丸井學長在後面抱怨的聲音。

　　我打開頂樓的門，站在那裡吹風的不是雲雀學長，而是正在把玩花朵的瑟雷夫，他溫潤的眼睛看向我，嘴角漾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哇靠，這要是乙女遊戲肯定是張美到爆的ＣＧ。

　　「皇雀君。」「我想問你，如果你走了，這個學校的結界要怎麼辦？結界要是毀了，學校會變成什麼樣子？」瑟雷夫往下看著零散的校舍，他的大衣隨風輕輕擺動。

　　「皇雀君，把這個問題交給宗像君吧……」「回答我！不要再逃避我的問題了！」你們這些人互相甩鍋最後還不是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以為敷衍過去就能天下太平了嘛！

　　「……結界的問題，那個惡魔會幫忙解決，如果結界崩毀……這個學校的人都會……」

　　都會──死嗎？

　　「把我送回去吧，皇雀君，只要我一離開，學校裡的魔力點都會一起打開，法陣已經一點一滴的改成魔力能夠驅動的術式，之後的魔力提供者就是這個學校裡有魔力的人。」瑟雷夫說完這段話，再次抬眼，那雙如同深潭的黑色眼睛已經染上腥紅的色彩。

　　「學校將會落入正十字會的人手中，這個世界不應該被無關的非人掌握，如果妳選擇相信他……那我就不會再多說什麼了。」為什麼他的表情這麼可怕……結果到頭來，他還是不相信梅菲斯特。

　　這樣真的好嗎？我的心裡雖然留存著疑惑，但是時間緊迫的當下，還是什麼都沒問。

　　「過來吧，妳只要照著我說的做就好了。」瑟雷夫朝我伸出手，總覺得他好像有點奇怪……腳步有些遲疑的我還是慢慢的靠了過去，直到站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才停下。

　　「我沒辦法照你說的，回收魔導書和找到賢者之石……」「沒關係，已經無所謂了。」他的聲音沒有以往的溫潤，只有生硬到讓人背脊發寒的冰冷。

　　他從白色衣袍內側拿出了一把匕首，退下刀鞘的刀刃上似乎有細小的紅色咒文，他把刀柄的部分轉向我：「來，動手吧。」

　　好恐怖。有股強烈的違和感，我不知道那是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是因為瑟雷夫的樣子實在太不自然，手掌似乎滲出不少細汗，我用裙子擦了擦手，輕輕握住了刀柄。

　　「啊！」刺痛從手掌竄入我的身體，下意識的就想把匕首扔出去，但手卻越握越緊，肌膚開始發燙，呼吸也困難起來，好痛、這樣下去……簡直就像有人在拉扯我的神經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皇雀君，可以的，妳辦得到。」他用力抓住我的手，將刀刃對著我……咦？

　　「瑟雷夫……」「只會痛一下子，忍耐就好了。」他在說什麼？我的大腦一片混亂，直到手被推到了胸口，被刀尖刺入肌膚的痛才讓我回過神。

　　「不要怕，我會善用──」

　　「妳的屍體，皇雀君。」

　　你這背骨仔！

　　我心裡有無數髒話想罵，但是現在光是扳開瑟雷夫就已經用盡全力，他要再繼續這樣轉下去我的手腕就要斷了！

　　後方攻擊把瑟雷夫轟出去，他腳下一圈陣式，泛紅的眼睛更加冰冷，匕首掉到地上後我的身體好像也被抽乾力量似的癱軟，身後有人抵住我的背，我稍微往後瞄，哇靠！魔法評議院！

　　「沒事了，我們會打倒他。」馬卡羅夫先生拍了下我的肩膀，說什麼鬼話！輕鬆弄掛哈迪斯的瑟雷夫怎麼可能會怕你們魔法評議院啊！好歹也請聖十大……不對，聖十大也是會被秒殺的。

　　我突然覺得魔導士的世界戰力有點不平衡，怎麼辦？

　　「……妳背叛我？」你不准用一臉被拋棄的小動物眼神看我，講得好像我知道這件事情一樣，而且你沒資格這麼問我，總而言之我想衝過去揍你。

　　「這樣可不行啊，黑魔導士。」梅菲斯特如同鬼魅般的現身，聽到他這麼說我就猜到大概了，你這個混帳東西！好啊，既然你們倆都利用我，那我以後都不要跟你們提什麼意見了啦！反正也只會吵架，是我太天真才會以為他們能手牽手當好朋友，不對，我其實也沒有期望過他們能當朋友。

　　只是覺得，信任跟實力是兩回事……

　　「你給我製造那麼多麻煩，想一走了之沒那麼簡單。」我好像聽到了一個被強迫加班的勞工心聲。梅菲斯特把披風一甩，手上出現一只小小的正方體朝著瑟雷夫丟過去。

　　瑟雷夫沒有那麼簡單就被這種像騙小孩一樣的玩具打中，黑色的火焰從他的四肢燃燒起來，但馬卡羅夫先生先發制人的發動魔法衝上去！

　　整棟校舍大力搖晃，被那只突然變大的拳頭砸出一個窟窿，雲雀學長看到絕對會氣死……瑟雷夫似乎沒打算逃走，他朝著我的方向移動，又被梅菲斯特擋下來。

　　「移動空間？」對旁人來說其實瑟雷夫就是瞬間移動罷了，他們兩個屬性一樣，當控制時間跟空間的兩個人戰鬥會發生什麼事呢？會不會變成無限手套我不知道，但他們要是認真使用能力的話不就是兩隻深紅之王互毆嗎？

　　話說魔法評議院的人就在旁邊看戲喔？還是你們覺得我在場不好施展拳腳？拜託，馬卡羅夫都直接衝上去，沒在管什麼戰力夠不夠的。

　　要是妖精尾巴的人，肯定就全部一起衝上去打了吧？不過這樣想也怪怪的，這不就是以多欺少嗎？雖然瑟雷夫能秒殺……不，他才打不贏妖精尾巴，因為是妖精尾巴啊。

　　就他們兩個打來打去，其他人真的是在看戲，等等，已經有一個在修補那個洞了。

　　「不去幫他嗎？」「他是惡魔啊。」他們的表情像在說我是個白癡，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他們似乎不懂，難怪之後幾乎全被換掉……

　　「你跟我一樣可悲，薩邁爾。」「哼，我很清楚我的名聲是臭的。」瑟雷夫似乎是累了，他的身體有些半透明，幾乎沒有掙扎的被梅菲斯特收入空間，只是短短一瞬間他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質問我為什麼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