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05 20:12:54孤影星
第八十四節 所謂情報是最強的武器，但打不倒天然呆
一大早就感覺肚子痛得要命，果然又是該死的生理期……我摀著肚子走下樓的時候，刻命還很緊張的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就用一副很無所謂的表情說肚子不太舒服罷了。
結果我媽居然直接當著他倆的面說了句：「妳那個來了齁？」媽，有兩個非家人的男性在場妳怎麼能開口這樣問女兒啊？好歹我也算是個生理女，妳就直接說出來，那我剛才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講的那麼婉轉的！
看他們倆的臉都有些紅，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你們不是有姊姊有妹妹嗎？怎麼還會因為聽到這件事而不好意思或尷尬呢？好啦，其實我可以理解啦，我被不熟的人知道生理期來也很尷尬啦。
「小綠間！拜託你，借我鉛筆！」「你吵死了，黃瀨。」一大早就看到黃瀨死拉著綠間的褲頭，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怪，綠間一副就是會隨時下手殺人的表情，是有沒有這麼不想借啦。
「雀，早安。」「早安。」哲也今天看的是村上春樹呢，我把書包放下後，視線突然被遮住，從頭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小雀──今天中午有空嗎？」我試著掙扎，但他動都不動害我很挫折，紫原他到底把我當什麼啊？是說他會想找我還真是稀奇，你發燒了嗎？
「怎麼了？」「今天餐廳有期間限定一人一份的奶凍卷！我想吃兩份！」嗚哇，嚇死人了，不要突然這麼激動，紫原不愧有吃貨的稱號，平時都在教室吃三份便當後就睡覺的人，少部分時間會和赤司一起去餐廳吃，主動約人這種事情幾乎沒有發生過，這樣仔細一想，這是不是要發生大事的前兆！
「你先放開我。」「好──那小雀答應了？」「嗯。」我能不答應嗎？你難得來邀約我還不答應，那我不就等著被你的粉絲打死，寧願和紫原一起吃奶凍卷撐死也不要被他的粉絲拖走，然後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那今天能──再陪我去便利店嗎？」「可以啊。」怎麼回事啊？不過你約當然沒問題，不管是去便利店還是去尼加拉瓜大瀑布大冒險我都陪你去好不好？……等等例子有點太極端了，感覺很可怕啊。
「那今天要來我家──吃晚餐嗎？」「可以……欸，等等什麼？」紫原真的怪怪的啊！我又扭了一下身體，他倒是很乾脆的放手了，我仔細的看著他的臉，看起來沒發燒沒感冒，和平常一樣沒精神，他可愛的歪了歪頭，這是紫原沒錯吧？你是不是今天還沒吃糖所以大腦還沒運轉。
「吃晚餐，不行嗎？」你不要用無辜小狗狗的眼神看著我啊！我彷彿在他眼裡看到一片宇宙啊……
「我下午打電話跟家人說一聲。」「好──」所以說你今天到底怎麼啦？一大早就讓我萌得不要不要的，那個來就已經大失血了，你還想讓我噴鼻血嗎？這樣我真的會死啊。
「雀不用去掃地嗎？」「啊……我去掃地。」我必須趁掃地的時間好好思索一下我的人生……雖然我覺得應該是沒什麼好思考的。
「小雀如果擔心前輩的話，要不要去奴良宅邸找找看呢？」「我才不擔心。」你把別人家當什麼啊？雖然我去過兩次，但奴良跟我嚴格說起來還是很不熟好嗎？再說奴良家有那麼多妖怪，撇開之前差點讓我曝屍荒野的牛頭馬頭，我之前還有不怕死衝出去阻止玉章的紀錄，猩影救了我一命我還叫他的殺父仇人別隨便找死，那我想我去應該沒有機會再出來了。
「報告。」我打開門就看到草壁學長正在整理資料夾，雲雀學長去巡邏嗎？
「早安。」「早安，草壁學長。」太棒了，今天不用緊張兮兮的打掃了！不然讓那個一片葉子掉落就會被吵醒的傢伙睡在這裡，我到底要過多久提心吊膽的打掃時間。
掃完地之後我就開心的回教室，接下來要處理什麼呢……鬼神的問題先放一邊，昨天火黑是被誰傷的我也很好奇，他那麼強，能把火黑打到跑來找我，對方到底是想幹嘛？……對了，靜雄……
「小雀？」一想到靜雄我的心臟就開始抽痛了，他現在都不會主動和我打招呼了，明明才過沒幾天而已……他選擇主動避開我的理由是什麼？該不會是有人想要利用他還是……
「小雀！前面！」「嗚喔！」「嘖。」嘖個屁啊！撞到一堵肉牆，我退了幾步，痛死了這人的胸肌是水泥還是鋼板，我揉著不知道有沒有腫起來的額頭，要是把昨天辛苦讀的都撞飛了怎麼辦？我這次分數沒進步就要被請去喝茶了。
「用一副陰沉的表情礙眼的晃來晃去，妳又在假好心的擔心妳班上那些蠢蛋嗎？」居然是灰崎！好久不見了啊，一段時間沒看到你還是一副白癡臉呢，你的智商有沒有長進啊？還是一樣成天只知道搶別人女友發情亂蹭是嗎？
「撞到你很抱歉，我還趕著回去，先走了。」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再找碴，直接讓我過去了，這個人到底是來幹嘛的啊……
我決定去問臨也，看看新羅在哪一班，問他知不知道靜雄最近發生什麼事了，靜雄一直避開我，直接問臨也肯定會被他刁難，新羅好歹算是靜雄的朋友，多少會知道吧，雖然也有想過問哲也，但哲也感覺就是會說：「直接去問平和島君吧，我希望你們能趕快恢復以前那樣。」之類的直球啊。
所以下課後我就去問了，臨也原本正在看土方和沖田兩人的互動，注意到我來了就露出狹長的笑容：「小班長，結果妳還是跑來找我了嗎？果然在妳心中我是最可靠的吧？」靠，這個人怎麼能夠自戀到這種噁心又令人反胃的地步，不過無所謂，他是臨也嘛，嘴賤一點無可厚非。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利用你。」「真老實啊……那麼，這次又是什麼理所當然的笨蛋問題呢？」我的眼角抽了一下，忍耐忍耐，他嘴賤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更何況這次是真的有事相求，我要忍！
「你知道岸谷新羅這個人嗎？」話一說完，我就注意到臨也露出了難得能夠稱上僵硬的表情，真稀奇，好想拍下來讓他的粉絲看看這樣錯愕的臨也啊……
「妳想去打聽小靜的事情對吧？是因為顧慮我才想去找新羅問的，真溫柔啊。」「不，不是因為顧慮你。」純粹只是因為我覺得直接問你靜雄的事情你會很不爽然後對我各種言語攻擊，不然我幹嘛要這麼麻煩？不過全都被他看穿了啊，這樣不就顯得我很像白癡嗎？
「你會告訴我嗎？不會的話，我可以去問其他人。」反正一班班問也不會花多少時間了，不然就是拜託幾個人幫我打聽一下，再不然就是看看有哪幾堂課同個老師的打聽也行，如果不是因為我懶得去執行這些，我也不會跑來問你啦，都不曉得欠他多少人情了。
「反正小班長總會有辦法的吧？先和妳說，新羅是個奇怪的人。」「嗯。」我當然知道他是個奇怪的人啊，不過這樣的新羅也是靜雄的朋友，他陪著靜雄度過了小學，對靜雄來說，新羅大概是於他家人之外能和他和善相處的人。
「妳又來了，每次都對小靜的事情這麼上心，一提到他就像踩到地雷一樣，和他說不怕他根本是騙人的吧？」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挑撥離間啊？你真的吃飽太閒沒有其他娛樂可做喔？
「那不是騙人的，唯獨這點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我不害怕靜雄，我只怕他不願意把我當朋友。」「噗！」笑屁啊？你想再被我揍是不是？我幹嘛這麼老實的說出來啊，偏偏對象還是這個嘴巴賤到無人能比的禍害。
「原來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和怪物當不成朋友。」「……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還敢說這種話。」「……真是有夠過份的。」說是這麼說但你笑得很開心啊，如果他會因為這種話而失落就不是折原臨也了，你還是別廢話了，快點告訴我新羅在哪一班吧。
「他是Ｆ班的，不過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生物社的社團教室。」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Ｆ班……我記得家長跟六条都在那班，這樣倒是方便多了。
「謝謝你。」「……小班長，妳就沒有考慮過我有可能騙妳嗎？每次我說什麼就信什麼，像笨蛋一樣。」這個傢伙再說什麼啊？唯有情報是不會說謊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嗎？雖然那是十年後的你。
「反正就算你騙我，也無所謂。」外頭響起了鐘聲，等鐘聲停止之後我又接著說：「反正我分不出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好意思，請問岸谷在嗎？」我隨便叫住一個黑髮的學生，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不曉得那是哪位，不好意思。」欸？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傻眼，好吧，說不定我剛好叫到班級邊緣人，他的臉總覺得很清秀，但眼神沒什麼光彩……啊，是祭，一定有人不知道，所以我要解釋，祭是火影忍者的角色，雖然長得很帥，但是個非常不會說話的殘念帥哥。
怎麼感覺我們學校有很多殘念帥哥啊？每個人都光有一副好皮相，講話不留一點口德不然就是弱到爆，到底是怎樣啦？
「小雀，妳找誰嗎？」「我找岸谷。」是家長啊！好久不見了，其實照進度跑的話應該有好一段時間不會有妖怪少爺的角色們出場的份了，誰叫羽衣狐是在寒假的時候出來的嘛……不過同學妳的表情怎麼又是一副「為什麼要找那種怪人呢？」的表情，上次六条也是這樣欸，難道在妳心中他們就這麼沒形象嗎？還是對妳來說除了陸雄之外，其他人都沒興趣？
「岸谷同學嗎……小雀都跟一些可怕的人扯上關係呢。」所以這意思是你們班很多可怕的人囉？我相信沒有我們班的群魔亂舞恐怖啦，妳能懂每次上課都要提防貝爾的匕首飛過來的恐懼嗎？雖然他本人每次都說那是玩具啦，但我才不信！
「還是我找其他人幫我叫？」「啊，沒關係的！沒問題的。」她說完就趕緊去叫了，同學，妳有必要這麼緊張嗎？搞得好像怠慢我就會被吃掉，我看起來是這麼不親民的人嗎？
「咦？不是臨也啊？我認識妳嗎？」新羅長的也太可愛了吧！只要不暴露本性就是個文學少年的感覺，我搖了搖頭，直接說明來意：「我是想問靜雄的事情，因為之前聽他提過你。」這個我可沒騙人喔！雖然靜雄沒說名字就是了。
「靜雄？妳是想問我他為什麼會那麼強壯還是他的肌肉為什麼不會受傷？」不要把我當成跟你一樣的怪咖好不好？我對那些事情才沒有興趣啊，因為我早就知道了啦！
「不是，我是想問你，他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新羅的眼睛眨了兩下，然後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怎麼個微妙法，就是那種知道些什麼但又很猶豫要不要說的那種。
「嗯──實在有點一言難盡啊，畢竟靜雄原本就異於常人，真要說有什麼明顯變化的話……」不要再強調他異於常人了，靜雄的腦迴路明明就比你正常的多。
「就是他被找碴的次數變多了吧。」還真是個沒什麼用的情報啊……被找碴的次數變多，應該只是因為傳言沸沸揚揚的吧？畢竟沒親眼見識過的人怎麼會相信有人能夠把自動販賣機舉起來扔出去或踢斷電線桿呢？想證實的人應該很多吧？就和那些挑戰雲雀還有一方通行的人一樣，不相信沒有親眼證實過的強大，所以才會去找碴。
不過向他們找碴就等於找死啊，只要跟他們打過一次就知道，他們的強已經不是人類級別的了，就算真的有哥吉拉之類的要毀滅日本，他們應該打得贏吧？他們的戰鬥力肯定比什麼日本自衛軍強上不只十倍啊！
「這樣啊，謝謝你。」看樣子沒什麼用呢，還是要直接去找靜雄嗎？可是他一直避開我啊……就在我正糾結的時候，我注意到新羅一直盯著我看，他的視線簡直就像是在觀察稀有的動物一樣，讓人寒毛直豎。
「……怎麼了？岸谷。」「嗯？沒有啦，我只是覺得會主動關心靜雄的人廖若晨星，所以有點好奇罷了。」同學，我不是小白老鼠好嗎？你知道你的視線有多恐怖嗎？不要突然盯著別人的臉看好不？
「剛才的成語用的真好，對吧，靜雄？」咦？新羅笑咪咪的看著我，不對，是我的後面！轉過身果然看到靜雄站在那裡，幹！這是在演青春校園劇嗎！你站在那裡多久了！為什麼我連腳步聲都沒聽到？
「別說些多餘的事啊。」「沒有啦，我剛才的情報對皇來說，能用的少之又少，幾乎為零。」……我可是還在這裡啊，新羅你就這麼乾脆的承認，我該說你很不會做人還是你生來就是要找別人麻煩的？
「……妳為什麼老是這樣無視別人的要求啊。」他的聲音聽起來好痛苦，我怎麼可能真的不管你啊，不過這種話我說不出口，太考驗羞恥心了。
「我先走啦，你們慢慢聊。」你就安靜的離場不行嗎？很破壞氣氛欸！
「小雀！去吃生乳卷了！快點！」怎麼又來一個……紫原難得這麼有活力，等等等等一下！紫原朝著我這裡跑過來，然後一把把我撈起來，像抓小動物一樣把我夾在身側帶著跑，等等！這位同學你不是說生乳卷限定一人一份，不會被搶光跑那麼快幹嘛啦！而且為什麼偏偏是我跟靜雄正在說話的時候啊啊啊！
「小雀！妳選焦糖布雷香草榛果口味，我選明太子香蕉布丁，走吧！」等等那兩個口味是什麼鬼？你確定這吃下去不會拉肚子嗎？不過既然是學校餐廳的甜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唔，小雀……」「怎麼了？」紫原原本貼在波璃櫃上的臉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並彎身朝我靠近：「我也想吃那個，怎麼辦？」就算你用這種可憐的表情對我說也沒用啊……說不定會有人不想拿？口味都這麼奇怪的話應該也會有人不想吃吧？
「小雀──」「不然之後看有沒有剩，再來跟他們要。」紫原皺了皺鼻子，可憐的樣子讓我的心抽痛了幾下，我也沒辦法啊，規定就是規定啊……
「還是找一個不吃的人來？」現在餐廳人這麼多，應該很好找吧？紫原感受到了希望，眼神閃閃發光，不要小看吃貨的力量，他好像想到了人選，立刻就跑去找人了。
與其說是最早到的不如說根本沒人想吃生乳卷……也是啦，看那琳瑯滿目至少二十種口味的生乳卷，根本沒一樣是正常的，紫原說也想吃的是天婦羅綜合梅果，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生乳卷要怎麼做出天婦羅口味我十分懷疑啊……
「小雀，讓妳久等了──」紫原帶來的人，讓我足足愣了三秒，居然是靜雄啊！紫原！剛才破壞了氣氛現在又這樣，最強ＫＹ啊。
我覺得各種風中凌亂不能自己啊……尷尬，真的很尷尬，滿滿的尷尬啊！可以不要這樣嗎？這是什麼？這到底算什麼？新型拷問嗎？尷尬症嚴重的人會死的！
「妳喜歡吃這個？」靜雄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我記得靜雄喜歡吃甜食，不要說甜食黨了，這些口味只有味覺死掉的人才會想嘗試，不過感覺就是織姬會喜歡的口味。
「不是，是因為紫原想吃。」「小雀最好了。」紫原手一拐就把我整個人拉過去了，我被壓在他的胸前，看清楚，是壓住！呃、這個情況我很難心動起來啊！我的頭好像會被他一手捏爆一樣，很可怕！這種感覺到底是……
雖然想叫他放開我，但是，看到他一臉傻甜的笑容又硬吞了回去，好啦好啦，我就是拿紫原沒轍不行嗎？反正只要裝可愛賣萌我都會原諒你的啦！誰叫你是天然呆……
拿完蛋糕之後，紫原抱著三盒蛋糕，滿分期待的尋找座位，原本我是打算回去了，因為靜雄在這不管怎樣都很尷尬，但紫原就是一臉打算要讓我吃來表達感恩之情的樣子，拒絕的話他又要裝可憐了，每次都覺得紫原知道我對他沒轍，所以都用這種方式讓我妥協，你心機也太重了！……不過在這麼想的瞬間，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會覺得他說不定不是故意的。
「小雀，給妳──」他三種口味各切了一塊給我和靜雄，不過這厚度目測連一公分都沒有……好吧，反正我不想吃了拉肚子，滿足好奇心就夠了，沒必要虐待自己。
「小平和，給你──」「小平和？」靜雄難得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不過看紫原一副沒惡意的笑容並沒有生氣，天然呆果然是最強的！靜雄是個不喜歡被別人取綽號的人，所以當有人，尤其是某跳蚤叫他「小靜」的時候，青筋不到一秒就會出現在臉上。
我切了一口，這個好像是那個什麼焦糖……顏色有點像奶茶，瞄了一眼紫原的表情，他吃得很開心啊，所以應該是不會太難吃吧？我放進嘴裡咬了幾下，欸……還蠻好吃的？不會太甜，有榛果的香味，比海綿蛋糕還要軟，出乎意料的正常！
「還蠻好吃的欸。」我三兩下就把那一片吃完了，有了前例接下來的兩個會不會也出乎意料的正常？
靜雄吃得是淺橙色的，應該是明太子那個吧？整張臉皺了起來，但還是把那片吃完了，發現我在看他就說了句：「這個應該不是妳喜歡的口味。」嗚哇……
「嗯？我覺得很好吃喔？」紫原已經快把一整條啃完了，把手上的奶油舔乾淨後就接著吃起下一個了，這樣他還吃得下午餐嗎？還真能吃啊，話說這到底好不好吃啊？反應超兩極……抱著不安的心情，我吃了一口……味道好奇怪啊，或許是因為我不喜歡明太子的關係，香蕉的甜味太強烈了，和明太子的味道混在一起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為什麼現在變得好像美食節目一樣？
「……小雀不喜歡不用勉強喔，我可以幫妳吃掉喔。」「沒關係啦，這麼少沒問題的。」反正吃完就沒事了，這個這麼少，怎麼可能吃不下肚？快速解決後接下來就是天婦羅了，顏色跟炸蝦一樣真的可以嗎？
學校餐廳怎麼老是準備這些怪怪的東西啊？上次是鱉肉漢堡特餐，這次是奇怪口味的生乳卷，下次是什麼呢？莫名的期待，但我絕對不會吃！
吃完天婦羅蛋糕，我就跑到洗手檯那裡漱口了。
下午，我要去久違的照榮，再去之前還被哲也叫住，他用一臉平靜的表情說：「妳沒有帶外套對吧？」「是沒有啦……」雖然最近是冷了點，但這話跟我有沒有帶外套有關係嗎？
「穿上外套吧，妳臉色很蒼白，不要吹風比較好。」……暖男！以後誰當你女朋友誰有福氣，我可以理解桃井喜歡哲也的理由啊，不只是無意識的體貼，就連觀察仔細並給予幫助這點完全正中紅心啊。
「謝謝……」「我倒是覺得妳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行，要是感冒就不好了。」根本就是媽媽……不過這講的也對啦，不過應該不是只有我這樣吧？哲也你還不是一樣，而且你還有勉強自己跑步跑到吐的紀錄，沒有資格這麼說！
我到球場之後，好久不見的木吉學長對我揮了揮手，我點了頭當作回應，就開始幫教練整理一些有的沒的，其實每個人都會指使我，只是做的事多不多的差別而已。
「木吉學長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今天的木吉沒有極限！臉上的燦爛笑容彷彿是看到可愛小動物後被治癒的天然呆。
「因為之後就要集訓了嘛。」原來如此……你是要去遠足的小學生嗎？不對不對，能夠用這種期待遠足的心情去面對地獄集訓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因為我在這裡完全沒有作用，所以被教練請到劍道社去了，我知道我坐在板凳上也不過是個吉祥物，但教練你也不需要這樣對我啊。
我到劍道社後，就發現志村用一種很有問題的眼神在看我，他的眼神彷彿就像是在說：「我有件事情好想問但是又問不出口啊。」這樣，所以說你表現得這麼明顯還不如開口問吧，不過我並沒有很在乎，所以你不問我就不理你了，我準備去暖身就走過大半個道場去找片倉老師。
「老師，籃球社的教練允許我來了。」嚴格來說是把我趕走了，其實我現在最想做的是去找靜雄跟他好好聊一下啊……
「今天伊達同學帶領校隊去比賽了，所以今天會早點結束，應該昨天告訴妳的，還麻煩妳跑一趟了。」帶校隊去比賽？你確定讓一個在遊戲中揮六把刀的傢伙帶隊去比賽不會出問題嗎？話說如果是去比賽，為什麼身為劍道社指導老師的片倉老師你會留在學校的社團教室呢？可能是我的疑惑表現得太過明顯了，片倉老師只是苦笑。
欸等等你不要苦笑啊，回答我的疑問好不好，這樣會讓我好奇心爆炸啊片倉老師。
「不會……不過為什麼人還是這麼多呢？」「因為少……伊達同學不喜歡在比賽的時候聽到歡呼聲。」看片倉老師的表情我就知道真心話肯定不是這樣的，讓我來翻譯吧，真心話是伊達不希望在比賽的時候片倉在觀眾席上拿Ｖ八攝影加大喊，所以片倉就只好留在學校了。
「志村君，今天就麻煩你陪皇君練習了。」「是！班長，今天請多指教。」剛才志村喊那一聲害我的耳朵都要壞了，運動社團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應答聲都喊超大，可能是因為這樣聽起來比較有氣勢？能夠達到威嚇敵人的效果？
「麻煩你了。」反正我的練習就只是蹲馬步跟揮揮木棒嘛……我沒有開玩笑，我在道場練習是不穿護具的，因為能夠借用的護具對我來說都太大件了，而且穿上之後我的動作活像生鏽的機器人一樣障礙，所以乾脆，我不揮竹劍、木刀，改用木棒，重點是這枝木棒還包著一層海綿，這是片倉老師特地做的，看樣子是真的很擔心我拿會出事啊。
「班長學劍道的時候開心嗎？」「普通。」我在拉筋的時候你可以不要嘗試找話聊嗎？好吧，可能是因為這樣氣氛很尷尬，所以志村想要緩和一下，其實劍道社是有女生的，而且還不少，只是女性社員基本都在另一個道場，男女是分開的。
「中午的時候，妳跟紫原同學和平和島同學去拿了那個蛋糕對吧？」「是啊。」幹嘛？別跟我說你想知道那是什麼味道，應該剩下很多，你要的話自己去拿。
「還以為是看錯了，這組合真新鮮。」「是啊。」連我也被嚇到了呢，誰知道紫原會帶靜雄過來啊！就連外星人入侵我家，我可能都還不會有當下的驚嚇度，所以說ＫＹ真可怕啊。
志村沒再說話，只是表情超有戲的，感覺就像是在說：「我超努力想聊天的可是班長各種句點我，難道是討厭我嗎？」所以說為什麼我能這麼明確的解讀他人的表情啦，這難道是因為漫畫看多而獲得的超能力嗎？
「志村，你不用擔心。」「……我覺得班長要不讓人擔心有點難。」說的好像我一天到晚在闖禍一樣，拜託，明明我每次被叫去辦公室不是去賠罪就是去當免錢勞力。
「為什麼？」聽到我這麼問反而是他啞口無言，眼神轉了兩圈，害我一度很想把手上的棒子插進他眼睛裡，他用微妙的表情說了一句讓我很錯愕的話。
「因為班長像個小孩子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