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26 12:00:58孤影星
第七十九節 吵過架後還能和好,這才是真情誼!
幸村學長可以出院了,雖然並不是完全康復,但可以出院了,以前似乎就因為突然發作讓真田他們嚇個半死,但這次復發沒有上次那麼嚴重,劇烈運動雖然不能持續太久,可是依幸村學長的實力,要秒殺對方輕而易舉。
我回到家時,就看到鯉伴窩在我的電腦椅上,而喬托則是坐在沙發床上:「小雀,妳回來啦。」他對我一笑,不過我沒什麼心情理會他,看著似乎在鬧彆扭的鯉伴,我最討厭這種事情了,吵架就算了,大吵一架總比冷戰好,最煩的就是你不認為自己有錯但對方硬要跟你吵,我懂鯉伴的顧慮,但他也說過,我別無選擇,除了梅菲斯特之外,我還有誰可以相信?
他在肯保護我的人之中,是出場率最高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氣我相信梅菲斯特先生嗎?」聽到我這麼說,鯉伴沒有反應,反而是喬托的表情逐漸僵硬:「小雀,現在別說這個……」「我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太大的差異。」這是我所能說出最好的話嗎?不,我大可直接道歉,但是我並不覺得自己要對他說什麼。
「那是妳自己這麼認為,小麻雀妳不信任我。」「前輩!小雀她最想保護的人是你!她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喬托離開了沙發床,抓住鯉伴的領口大吼,我沒見過這麼激動的喬托,但我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她被多少人傷害過,每次都不願意告訴你,你以為她是為了什麼才不說的!」在怒頭上的人會口不擇言,我伸手想抓喬托的身體,但手卻直接穿過去了。
「等一下……」「你自己也為了測試她而撒謊,你憑什麼怪她不相信你!」……什麼?聽到這句我真的是矇逼了,什麼意思?什麼測試?
「我是為了救你……」「如果小雀失敗她會死掉的話,那我寧可不要你救我!你為什麼要做這種賭注!我們早就死了!」……等一下,我已經開始搞不懂了,什麼東西啊?什麼叫失敗我會死掉?什麼時候的事情?救喬托的時候……難道是鯉伴跟我說:「喬托不見了。」那時候的事嗎?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但是我沒辦法忍耐。」喬托鬆開了手,鯉伴慢慢退到角落,看他想跑出去的樣子我伸手拉住他,但什麼都碰不到,不過他注意到我的動作而停了下來。
「小麻雀,對不起。」鯉伴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還是相信他想保護我的心情的,他有他的理由,畢竟鯉伴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好人嘛。
「把我當替代品也無所謂,因為我知道,乙女小姐對你來說很重要。」鯉伴的眼睛溫柔的瞇起,我在他眼裡看到好多好多情緒,但一閃而逝的太多,我不懂的、過於複雜的,讓我只能從他眼裡解讀出這麼一詞。
「小雀……」「你不也把我當成孩子的替代品嗎?沒關係啦。」喬托聽我這麼說,有些為難的垂下頭,如果以前看過的記憶沒錯,那喬托的妻兒應該是出事了,我不敢妄下結論,但喬托對我的態度很明顯和鯉伴不同。
「現在回想起來,我做了和梅菲斯特差不多的事啊。」鯉伴苦笑道,看樣子又是解釋時間了,幸好我的脾氣早就被班上那群磨得非常冷靜了,聽到這些居然沒有大暴發,還能心平氣和的,我也真是愈來越脫離正常人的範圍啦。
「那個時候,有人想殺了喬托,唯一能阻止對方的方法,就是用當時的法陣擋住對方對喬托的攻擊。」鯉伴才剛開始說,我的問題就像雨後春筍一個接一個冒出來。
「為什麼你知道有人想殺喬托?」「我擅自做了些調查,查到了一個傢伙,他的身分不簡單,而且是喬托認識的人。」你真是吃飽太閒啊。
「可是喬托也幾百歲了吧。」「到現在三百年喔,認識我的人除了彭哥列家族外應該都過世了才對。」如果有人能活三百年我是覺得很神奇啦,這能破金氏紀錄吧。
「D‧斯佩德,他還活著。」聽到這個名字,喬托的眼睛立刻訝異的睜大,是繼承篇才會出現的人啊,現在家庭教師的主線也才一點點,我連里包恩都還沒見過呢,要超後面才會出場的角色名字居然出來了。
「怎麼可能?如果他還活著,那他豈不是已經不算人類了嗎?正常人類哪能活三百年啊……」原來你知道能活三百年的不算正常人類啊,但我怎麼記得彭哥列裡有個老爺爺就活了超級久的呢……
「先打住,等一下再思考人類怎麼活三百年,我要接著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擋下的法陣?」「……原來小麻雀不笨啊。」我把枕頭往他那裡丟了過去。
「對不起嘛,別生氣……以前,有用同樣的方法去找過乙女,所以我知道。」原來如此,當時的鯉伴應該是為了找乙女小姐什麼招都用,所以才會知道西方的法陣。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梅菲斯特的。」「為了乙女小姐,你真的很費心呢。」「小麻雀吃醋嗎?」「她是你老婆,沒這麼拼命我反而會揍你。」吃你個大頭醋,這麼厚臉皮傢伙為什麼能娶到老婆啊?果然是因為臉嗎?還是因為奴良家的基因太強大了?
「斯佩德……我當時感受到的惡意,難怪會覺得熟悉,原來是他……」喬托表情凝重,比起訝異更多的是擔憂,對方對喬托不爽的程度已經到了要連他的靈魂也毀了的地步,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不曉得還會不會再發生。
「人類能活這麼久真的很讓人訝異呢,我原本還以為是妖怪。」鯉伴抽著煙管這麼說,這傢伙又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斯佩德是很厲害的幻術士,他不是妖怪。」那傢伙想殺你,為什麼你還因為他被說是妖怪生氣啊?看喬托無奈的樣子,應該也不是討厭斯佩德吧,就算知道對方想殺他,也還是覺得那不是對方真正想做的,果然爺孫倆一個樣,澤田也是個不知道「恨」是啥的大好人。
「幻術士啊……越來越麻煩了呢,更重要的是,經過之前那樣一擋,對方也知道小麻雀的存在了呢。」不就是你害的嗎?等等,他知道我的存在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吧?如果要發生應該早就發生了啊。
「在我被召喚出來的那刻起,他應該就隱約感覺到了吧,同時也知道了小雀的存在。」「那我會怎樣嗎?」這才是重點啊,我的生命早就是在走鋼索狀態了,還要繼續增加危機嗎?
「說不定會認為小麻雀是阻撓而想先殺妳也說不定。」好吧,反正想殺我的人那麼多,我早就無所謂了啦……我只希望以後澤田能夠跟炎真當好朋友。
「小麻雀的力量是我引出來的,所以,我一定會保護妳,當時的我相信妳不會死。」鯉伴笑了笑,每次都想用這個表情打發我,你還真是好樣的。
「對不起啊,做那種試探。」「都過那麼久了,無所謂啦。」「那就好,那麼……」鯉伴雖然還在笑,但房間的氣氛明顯一變,我和喬托同時打冷顫,這、這就是妖怪的氣場……「麻煩你們解釋下,什麼叫做『受到傷害不告訴我』呢?」看樣子,今天晚上我不說出所有事情,他是不會讓我睡覺的。
雖然昨晚說到了快一點,但我依舊沒把事情全盤托出,因為我說到一半就忍不住睡死了,不過喬托好像和鯉伴說了整晚,放下重擔的我沒有作夢睡了一晚,隔天精神奕奕的起床上學。
和鯉伴吵架的事就像沒存在過一樣,他早上和之前一樣跟在我旁邊,和喬托繼續聊著垃圾話,吃完了月哥做得愛心早餐後,我和兩位幽靈、兩位遠親哥哥一起踏上上學之路。
「小雀──小黃欺負我。」紫原一看到我來立刻到我旁邊,語氣平淡的指責黃瀨,他哪有本事欺負你?別人不欺負他就好囉。
「我才沒有!明明就是小紫原先開始的……」黃瀨無辜的哭訴著,我是覺得你們倆這樣子一點都不像吵架啦。
「好了,別一大早就吵鬧。」我躲過想壓上我腦袋的紫原,把書包放好後和哲也打了個招呼,他和平常一樣回應我,這時我才發現赤司今天不在,是連書包都不在的那種。
「副班長今天請假喔。」出乎意料的是紀田為我解答了,不過我還想問一句你怎麼會知道我想問什麼?說不定我看著赤司的位置是在思考今天午餐要吃什麼啊。
「真難得。」「順帶一提是因為綠間同學今天一個人來所以才這麼猜的。」原來是猜的!不過綠間平常都和赤司差不多時間進教室嗎?赤司不是坐車來學校的少爺嗎?不對,也可能是到這附近後又走了一段路吧。
「我先去打掃。」「慢走!」如果見到草壁學長,就先和他說說偷名單的犯人的事吧,這樣應該會比較好調查,雖然紀田說他會去問,我也不是不相信他,但還是說一下比較好。
「副班長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紅髮少年吧?叫什麼來著?」鯉伴你問這是想幹嘛啊?該不會是因為你喜歡美少年……等等,奴良家的妖怪好像只要是人型的都算好看欸,尤其是首無和黑田坊,更何況那兩個都是他親自帶回去的……不會吧!
「我也不記得了呢,不過小雀和他的感情也不錯啊。」「錯覺。」我小聲的回應喬托的話,我和赤司感情好嗎?不同的人看有不同的感覺,至少我個人認為我和他相處的模式,與其說是朋友更像老師對學生,而且還是對幼稚園學生!赤司大概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吧,雖然我們同年,而且就真實年紀來說我比他大一歲,但他太成熟了。
赤司一直給人很可靠的感覺,雖然他不高不壯,還一副童顏,但他就是比我們班的某些逗逼要可靠個一百倍啊!天塌下來?抱赤司神的大腿就行,我不怕世界末日,只怕惹赤司不爽。
「報告。」我總算到了接待室,小聲說道邊打開門,最近雲雀怎麼這麼常在這裡睡覺?他不是喜歡在頂樓睡嗎?不過最近也越來越冷了,他是不是怕感冒啊?不不不,那怎麼可能呢。
「不同國籍的人能長得這麼像,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喬托你真的很在意欸,真的有那麼像嗎?」何止是像啊,作者連人設都沒換,就是換個顏色、名字再增加些特徵,然後彭哥列一世加上一票守護者完成,不要在二次元尋求合理好嗎?尤其是當他們早就放棄合理而選擇讓故事更有趣的時候。
我靜靜掃地,突然聽到一聲小小的打噴嚏聲,我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並盯著雲雀看了兩秒才又將視線轉回地板,上次好像也有這樣過,雲雀學長你如果感冒了就去看醫生啦,或是多蓋件毯子之類的,肚子著涼而感冒什麼的,超級不適合你。
「……好睏。」小孩子嘛?雲雀起身後第一句話是這個,他的外套隨著起身的動作滑到了地上,但他不在乎,他連看都不看我就走向放衣服的櫃子,我把他的外套撿了起來,還殘留著些許餘溫,應該是睡了一段時間。
雲雀學長套了件毛衣,接著朝我伸出了手,我趕緊把外套給他,鯉伴在旁邊笑得整個人都無法控制:「小麻雀妳是風紀委員長的小秘書嗎?還是保母啊?」給我閉嘴,渾蛋。
「怎麼感覺小雀誰都會忤逆,對這位就這麼言聽計從呢……」我才不是誰都忤逆好不好,我也很聽赤司、一方通行、哲也跟自家老媽的話啊,如果忤逆的下場是會被弄死,那我對誰都會聽話的好嗎?到底是把我當成多反骨多叛逆的人啊?
「要喝茶嗎?」「咖啡。」「好。」真難得啊,雲雀學長居然說要喝咖啡,看樣子最近睡眠不足非常嚴重呢……
「真的很像秘書呢。」「你不閉嘴會死嗎。」我小聲的嘟囔著,真想把這壺燙死人的咖啡潑到鯉伴臉上,但要是我那麼做肯定會被雲雀當白癡……等等,我在他眼中好像一直都是白癡啊。
「我太久沒動手,膽子大了是吧?」……我吞了口口水,我知道我在冒冷汗,接著我理解到,死定了。
幹,為什麼你聽力這麼好!你是順風耳嗎!早知道我就閉嘴不講話就好了,幹嘛嘴賤說屁話!
「委員……」草壁學長連報告都沒有喊,匆忙的打開接待室的門,看到拿著一壺咖啡貼著牆前面還站著把拐子對準我下巴的雲雀,愣住了。
「找死嗎?」「非、非常抱歉!但是,石矢魔……」草壁在此閉嘴,雲雀學長瞄了我一眼,他把拐子收了起來,拿過草壁手上的東西:「出去。」聽到這句話我開心的都要飛起來了,識相的放下咖啡壺趕緊和草壁學長一起滾出接待室。
真是選了個好時機啊!草壁學長太謝謝你了!我在心中默默的比了個讚,草壁學長這時問了我一句:「有查到什麼嗎?」「……犯人是學生的家人,目的還不知道。」「能知道這就很厲害了,繼續加油吧。」我說這位大哥你是把我當私家偵探嗎?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就是你們連犯人的一點東西都找不出來是吧,風紀委員不是超厲害的嗎?難道我誤會了?還有幹嘛叫我加油啊,自己去查啊。
「我先回去了。」「嗯。」今天好像有家政課,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皇雀君。」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停了下來:「副校長。」宗像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他這麼久沒出場該不會心懷怨恨吧?你人氣這麼高應該不是這麼會計較的人啊……
「感覺好久不見了呢,妳變得有些憔悴。」我有沒有看錯?這個總是在虐待我的腹黑眼鏡居然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好可怕!你發生什麼事了?該不會是撞到頭還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他伸手靠近我的臉,指尖在我的眼睛下輕輕滑過,因為那實在太短暫,我還沒退開就結束了。
「這樣之後的事沒問題嗎?」「……我會盡快調適,沒問題。」他再沒說什麼,只是對著我一笑,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應該說我已經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了,很多事沒辦法像之前那樣處理或答應,但我不能不做,不是嗎?
「妳是個勇敢的孩子……」這聽起來真是無比諷刺,我苦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接著他垂下嘴角,用無比冷酷的眼神注視著我,那視線讓我背脊一涼,不對,他看的對象不是我。
他注視的是鯉伴和喬托。
「我相信妳已經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身分,就不提醒妳了。」他又露出笑容,但我真的感覺不到一點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眼睛顏色看起來比平常更深……「好好體會人生吧,下次見了,皇雀君。」好可怕!這就是笑面虎的最佳寫照啊!算我怕了你好不好?明明都還不算成年人裝什麼深沉,是打算老起來放?
話說我突然想起白蘭要我殺了腹黑眼睛,可是那是十年後的白蘭說的,現在的白蘭不認識我,不過我相信他想弄死我的話不用費那麼多心思啦。
「下次見,副校長。」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但他微微一笑,就毫不留戀的走了,對此我只想說一句,你還不算大人,這深沉是想裝給誰看的啊……
我回到教室後抬頭一望,銀桑難得比我早到教室,看到我就開始使喚起來了:「今天副班長請假,所以他的工作就麻煩妳了。」銀桑拍了我的頭一下,這傢伙是把我當搶答用的按鈕是不是?話說赤司平常的工作不是很多嗎?雖然我是不太清楚啦。
「銀桑,赤司為什麼請假?」「好像是感冒,最近變冷,估紀是睡到踢被子冷到了吧。」……人家是集完美於一身的赤司大少爺,怎麼可能會因為肚子著涼冷到啊?
看到我無語的樣子,銀桑摳了摳鼻子,他還想用摳鼻屎的手去碰點名簿,我立刻把點名簿從講台上抽過來,開玩笑,平常看漫畫還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實看到銀桑這樣感覺又不一樣,我和平常一樣點起名來,之前一直都是無缺席的赤司被畫上了缺席的記號,雖然是我下筆的,但感覺很奇怪。
「心都飛到不在的人身上了。」我回過神看向說這句話的人,子安大人的聲音我不會認錯,所以我自然是看著感覺好久不見的高杉。
「……才沒有。」雖說高杉的位置是在我的正後方,但跟他的互動可以說根本是稀少到完全陌生,現在已經看不出之前我和他的相處模式,我盡量避免著和他有過多接觸,他對我說過的話,到現在想起還是不太舒服。
「副班長可靠帥氣溫柔體貼,這麼優秀的副班長,不喜歡才奇怪吧?高杉你這小子是吃醋了嗎?」銀桑在旁邊看他的漫畫,突然就一句吐槽飛過來,是說銀桑剛才各種稱讚赤司,但是表情滿滿的羨慕忌妒恨啊……很顯然是恨意最重。
「忌妒自己的學生太難看了。」「銀桑我這種黃金單身漢幹嘛要浪費力氣忌妒你們這些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好像被戳到了痛腳,銀桑眼角抽蓄了一下,每天都要和辦公室那群生活充實的人相處,銀桑肯定是積怨已久吧?而且我們班很多人家世外貌都不錯。
點完名之後,在銀桑奇妙的視線下開起了班會,銀桑,雖然我知道你是在瞪我後面的那位,但你可以不要用那種像修羅一樣的表情看我嗎?
「各位同學!我們今天要做的是起司蛋糕!」魯斯里亞好嗨啊,我看向已經拿好材料的蘭奇亞,他把材料放好之後也看著我,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互看兩相……咳、不厭。
「班長要做多大的蛋糕?」「不用太大啦,拿小的模具就好了。」跟蘭奇亞一起做事根本不用擔心發生什麼事,因為他比任何人都還要小心翼翼,我們倆幾乎沒出什麼差錯就把蛋糕做好了。
「六道動作很靈巧呢。」蘭奇亞聽到我這樣說,動作頓了下:「是嗎?」好難聊啊這個人!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句點別人了,拜託你說點什麼啊!
「綠間你在幹嘛啊!」我們停下動作看著突然大喊的紀田,他跟綠間這個廚藝白癡一組,不過我們是做甜點,為什麼綠間還能弄砸呢……
「青峰君!鐵碗不能放……」「咖……」「要爆炸啦!」青峰你這個白癡!魯斯里亞不是說這個蛋糕超簡單嗎?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們所有人都躲到桌子底下,等著爆炸聲,這又不是地震,為什麼要躲在桌子底下啊!不過也沒人會起身去看去碰那個烤箱。
「……滋滋……」怎麼滋了聲就沒事了?「我拔掉插頭了。」好冷靜啊啊啊!這裡有救命神啊!蘭奇亞是怎麼辦到的啊!「六道幹得好啊!」「青峰這傢伙真的是白癡!」「誰趁亂罵我!給我過來!」這小小的插曲,才是今天最恐怖的事。
之後青峰就被紀田推到旁邊去了,但不能只讓紀田做事,所以青峰好像就負責蛋糕裝飾的部分,不過因為他沒什麼藝術細胞,紀田做出形狀完美,色澤金黃的蛋糕被青峰爛到掉渣的擠奶油天份給毀了。
至於我和蘭奇亞做的蛋糕,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而且還蠻好吃的,我留了四分之一帶回去給家人吃,蘭奇亞看著貝魯斯里亞切走六分之一的蛋糕,看我低頭的樣子,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妳帶回去吧。」
「你不要嗎?這個基本上都是你作的。」「沒關係,班長看起來很喜歡蛋糕。」我看起來有這麼嘴饞嗎?我下意識用手臂擦了下嘴角,蘭奇亞他有好好吃飯嗎?我幾乎沒看過他吃午餐,上次看他吃飯是吃得不多……
「其實沒有很喜歡啊,你帶一半回去吧?」他看了我一眼,切了薄薄的一片吃了起來,吃完後發表感想道:「我不是很喜歡起司。」是這樣嗎?……算了,他都這樣講,我再拒絕太沒品了,這樣感覺好像是我嫌棄他做的東西一樣。
「好吧……那你家人呢?」「……我沒有家人,所以不用了。」「……對不起。」「沒關係。」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快哭了,哪裡聽起來沒問題啊?我是白癡嗎?他現在應該和犬、柿種、六道骸一起住吧,我怎麼忘了那顆鳳梨根本不把蘭奇亞當人呢……
「小雀!來嘗嘗我和折原的結晶吧!」黃瀨端著已經切好的檸檬起司蛋糕晃到我眼前,你剛才的說法聽起來真令人反胃。
「我已經沒胃口了。」「為什麼?我又沒說錯……」的確是沒說錯啦,但剛才那種說法根本就像是要逼我吃了你跟臨也的小孩,一個讓我生理上厭惡、一個讓我心理上厭惡,這東西吃了,用膝蓋想也知道我會吐得亂七八糟。
「還是說小雀討厭檸檬嗎?但是折原說妳很喜歡……」黃瀨回頭去看一副沒事人樣的臨也,他聳了聳肩:「我沒說錯,小班長不吃就是她的問題。」我的確是喜歡啦,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對,他是情報份子,我該問的是為什麼黃瀨你這傢伙要依我的喜好做蛋糕啊?你想害我被你的粉絲幹爆嗎?
「你為什麼要做檸檬的啊?做自己喜歡的不就好了。」「我沒有做過甜點給女生嘛,而且我不太喜歡吃蛋糕。」所以我是白老鼠一號囉?你不喜歡吃蛋糕這倒是我頭一次聽說。
「其實還蠻好吃的,雀可以放心,青峰君已經試過毒了。」「不要說得好像我是試毒劑。」「沒有毒啦!小黑子!」既然哲也都說沒有毒,還給出了好吃的評價,我就吃吧。
「桂同學!紫原同學!不要在蛋糕上插玉米棒啊!」聽到志村慌亂的聲音,我邊吃蛋糕邊看好戲,說真的,新八你不是風紀不用把自己弄得這麼累。
「這是我們的玉米棒蛋糕!」「沒錯沒錯──眼鏡仔少囉嗦。」兩個玉米棒中毒者都這麼說了,反正吃了拉肚子也是他們的事,你就別管他們了吧。
「這個擺盤真是太棒了!巨人同學!」桂跟紫原這兩個人的奇妙組合……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亂!紫原真的想裝飾蛋糕嗎?我怎麼覺得他只是把自己想吃的東西全都灑在蛋糕上而已。
「假髮仔真是了解我──淋哪個好呢?楓糖漿還是巧克力?」不要在起司蛋糕上淋那些東西啦!感覺不管淋哪個都是味覺衝擊,偏偏桂整個人很有精神的回:「都淋吧!這裡還有棉花糖醬呢!」所以說這樣一定會拉肚子啊!
「總覺得那兩個人槽點滿滿啊……」土方和山本吃著自己的蛋糕,山本看桂和紫原的眼神根本就像是在看小孩子玩鬧的大人:「哈哈哈!可是很有趣不是嗎?」不不不,一想到等等要吃蛋糕的魯斯里亞的立場,我就難過得想阻止他們,雖說照自己喜好做事是不錯啦,但總覺得魯斯里亞很可憐啊。
我感覺到有人在點我的肩膀,哲也用眼神示意我看向另一邊,志村還在吐槽桂,旁邊站著安靜擠奶油的靜雄,如果不看蛋糕上那驚人的奶油山,只看表情一定會很欣慰的。
哲也應該知道靜雄他遠離我的事,剛才哲也碰我時,我沒有太大的反應,是因為速度很快嗎?還是因為就只是輕輕敲一下?……算了,過去吧,我不想失去靜雄這個朋友。
「靜雄。」聽到我的聲音,他眨了眨眼,慌亂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後,拿起刮刀清理那些多餘的奶油:「……對不起。」他連看著我說話都不願意,可是光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們不能和好嗎?」他的手抖了一下,我一直以為靜雄是個很單純的人,他所有的作為都是為了他所在乎的人,我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靜雄生氣的樣子了,他本來就是個溫柔的人,所以突來的轉變讓我錯愕,事情發生的太多、太突然,現在才清楚的認知到,他和我已經不能算朋友了。
「我和妳沒有吵架吧,說和好有點不太對。」「也是呢。」我還在思考要怎麼接著說下去,靜雄看到走過來準備打分數的魯斯里亞,切了兩塊蛋糕,一塊給我,一塊給老師,他真的是太好了……
魯斯里亞打完分數後就到下一組去了,靜雄看我的表情真的超尷尬,我們可以不要演這種像是青春校園劇的劇情嗎?
「哀……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呢?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嗎?」我不想拐彎抹角的說話,或許我該去學學什麼叫說話的藝術,靜雄只是看著我,他那雙溫柔的眼裡有太多我看不清的情緒,他這樣看我,我都能感覺自己的臉頰燒了起來,喜歡的角色盯著螢幕專注的看著你,我就不信你不會臉紅心跳。
「不是,那不是妳的問題……」靜雄難得露出這種表情,這表情只有剛認識他時看過一次,那種會讓我心臟疼痛,讓我想起她的表情……
「同學們!快點收拾,要下課囉!」結果我和靜雄還是沒談開,在慌亂中度過了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