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25 10:13:49孤影星
第六十四節 雖說是打架，但不是普通的打架，所以說只是順路想看而已啦！
「呃、好痛……」「忍耐一點。」「可是這真的很痛……」「不想更痛的話就忍著。」「伊達學長……」我埋怨的看著明知我全身肌肉痠痛，還逼我正坐的伊達學長，現在真心覺得他好斯巴達。
「跟前天相比，妳進步了。」「謝謝。」因為我回家還是有練啊……鯉伴正坐雖然很標準，但都撐不久，只是因為自己姿勢標準，三不五時就在我面前表演漂浮正坐，我都快被氣死了。
「看樣子想像訓練是有用的呢，太好了，小麻雀。」好你個鬼啊，那是想像訓練？那是真身示範吧！兩個層次不一樣啊層次！
「一開始我也不喜歡練習正坐，因為我覺得沒意義。」伊達看著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臉，用竹刀的前端抵著我的腰，讓我挺直身體。
「不過練起來也好，不會正坐就沒辦法參加比賽了。」原來是為了比賽嘛！不過這精神可嘉啊，伊達學長真努力啊。
「……我之前就很好奇了，妳身上有很多細小的傷痕是怎麼回事？」我眨了眨眼睛，然後歪頭，表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承認我被攻擊很多次了，但是比較嚴重的傷口沒有很多吧？哪裡來的細小傷痕？不要說得好像我被虐待一樣！
「沒有啦，傷口多多少少會有的吧……」就在我想隨便應付過去的時候，高杉就神助攻的說了一句：「伊達前輩，今天和我練習吧。」伊達學長露出驕傲的笑容，像是在用眼神挑釁。
「真難得啊，高杉……看你拿刀的樣子有模有樣，這應該會是場有趣的Game啊！Come on！」兩個人就這樣開始了一場高水準的練習，為什麼要說高水準呢？因為我他媽的只能看見殘影啊！你們確定你們是國中生！不是什麼劍道高手的直系血緣還是其他的嘛！伊達政宗在史實上留名不是沒有原因的，雖然戰國的伊達形象跟歷史搭不太起來，不過還是很強……但這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伊達學長在揮劍的時候旁邊會有特效！我們不是在拍特攝片啊！那些特效光是怎麼弄的！
高杉……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強，當初看動畫的時候就覺得，他揮劍的動作跟其他人有些不同，他的動作跟伊達學長不一樣，是更直接，也更縝密……他在攻擊的時候也一邊思考著下一步。
道場安靜的只剩下竹刀擊打的聲響，幾乎是所有人都秉住呼吸在看這場練習，不過我說片倉老師為什麼要拿著攝影機啊！你是來參加兒子運動會的家長嘛！
「──去死吧！」
「伊、伊達前輩獲勝！」裁判你不吐槽一下那句「去死」嗎！那是練習會出現的話嘛！
「太精采了！政宗少、伊達同學！」片倉老師你都講超過一半才改口，來不及了啦！而且你為什麼眼眶泛淚啊，這是練習不是正式比賽好嗎。
「皇同學，妳收拾一下就去找副校長吧。」呃、我只有不好的預感，但那又怎樣？還是要去……所以我就很隨便的回應了一下，然後快速收拾好到校長室去。
「小雀？妳還好嗎？」「我沒事。」喬托在我旁邊繞來繞去不知道在幹嘛，眼裡滿是擔憂的情緒，看得我都要吐了，先生，我不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動物，你可以不要用那種好像我斷手斷腳還沒人救的眼神看我嗎？
「報告……」「皇雀君，快過來！」校長居然沒有朝我飛撲過來？我知道自己一定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那不是重點，我坐在沙發上，突然就懂了，眼鏡有事要找我，而且一定不是好事！
「這是個很難得的機會，董事們想來參觀國中部的事情，皇雀君知道吧？」是這件事啊……所以是要找我討論這件事的細節嗎？我不擔心赤司啦，重點是我能記住嗎……
「我知道，我找了赤司跟我一起接待他們，可以嗎？」「赤司同學……沒有問題。」果然選人品高的資優生是有保障的！我鬆了一口氣，但是氣氛還沒放鬆下來，我看著眼鏡把玩魔術方塊，他輕輕鬆鬆就解完了……你是想炫耀你的腦袋比我好還是怎樣？有快說好嗎先生！我想回家休息啊！
「重點是皇雀君妳。」咦？我怎麼了？我沒有幹過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吧？
「皇雀君妳沒有任何有名的記錄呢，不管是成績還是其他比賽……所以，我希望妳可以答應一個要求。」這根本就是推人去送死的節奏！你想幹嘛啊？反正我已經習慣了，不管是參加比賽還是死命讀書，這兩種都不可能讓我真正留名的啦……誰叫我是普通人嘛，難死了一點但還是普通人。
「什麼事？」明明就知道我不能拒絕也沒權利，副校長親自拜托最好是有學生拒絕的了，這壓梨神大啊……
「瀨良坦同學應該有跟妳提過水紀同學的比賽。」「……我知道了。」結果我還是得當身體彩繪的模特兒啊……那我之前拒絕又是為了什麼？我已經接受我沒有人權這一事實了，那又為何吐槽？為誰吐槽？我已經無所謂了……
「順便說，比賽地點不是在日本，所以下禮拜妳要和水紀同學，還有梅菲斯特先生、迪諾老師一起到義大利去。」……我的人權呢？
我知道我剛才說過自己沒有人權，那現在呢？容得了我拒絕嗎死腹黑眼鏡！這根本就是要我去勾搭黑手黨的劇情走向！不能因為迪諾是義大利人就讓他跟著去啊！讓一個黑手黨當導遊是很危險的，我不相信眼鏡你不知道迪諾老師是黑手黨！再說了，為什麼是義大利啊！而且為什麼梅菲斯特那個傢伙要跟著去！是因為梵諦岡在義大利嗎？
「呃……我可能沒空？」「我問過令堂，她說妳平時很少出遊，所以就答應囉。」「……嗯。」該死！你絕對是知道我家老媽對帥哥沒有抵抗力，趁我在上學的時候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拐了我媽！老媽！別因為人家帥就把人家當好人啊！這副校長只想把我賣了，您在把女兒推入火坑啊！
要是早知道接待董事們還要有能留名的比賽紀錄，我當初就把我那份名額推給綠間了。
「我還有一件事要說，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招待淺野先生。」等等、給我等一下！淺野先生是我想的那個淺野嘛！等一下！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
「淺野先生，歡迎你今天抽空拜訪。」「不用這麼客氣，玲子校長。」我好像是頭一次知道校長的名字，是說校長正經的表情我沒什麼看過，果然還是發薪水的最大。
「淺野先生，幸會。」「宗像副校長，幸會。」啊啊，大人的打招呼好公式化、好客套……我起身，對著來者微微鞠躬，等待校長或眼鏡的介紹。
「皇同學，這位是學校董事之一，淺野學峯先生。」「董事好。」「看起來是個好學生，有培育的價值。」ＧＡＮ，被他這麼說真的讓我毛了一下。
不過他……咳、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暗殺教室的主要反派角色，淺野學峯，髮色很微妙，讓我不知道該說是茶色還是淺酒紅……淺紫色的眼睛沒有印象中的凌厲，他在這裡是董事之一，在暗殺教室是理事長……反正學校每個人我都用簡稱，那我就繼續叫他理事長直到正牌的出現好了，不然叫他淺野感覺怪怪的……我是指ＯＳ。
「今天來只想寒暄一下，不用緊張。」誰在你面前不會緊張！還有理事長大大你可以不要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嘛！我壓力很大！
「淺野董事，要久違的下一盤棋嗎？」「當然沒問題。」「請跟我來。」兩個霸氣外漏的傢伙就這樣有說有笑得走到副校長室，校長把我拉到更衣室，拿起四、五件衣服在我身上比來比去。
「呃、校長？」「穿和服過去送茶點給淺野董事還有小禮司吧！他們一定會很開心！」開心的是妳吧……我眼神死的任憑她比劃，最後她終於決定要我穿那件白底藍花的和服。
我沒穿過正式和服，浴衣和和服不是一樣的東西，這更複雜，所以我只好讓校長幫我穿好，只是我要忍受她的尖叫……
「打擾了，我送茶點來。」「謝謝……」第一次進到副校長室超緊張，是說為什麼眼鏡你的辦公室還有塌塌米，不覺得很突兀嗎，一走進來，兩個人就都看著我不講話，我又感到壓力倍增了……
「……真漂亮，好像回到了江戶時代。」在我小步小步的移動時，理事長語氣頗平淡得這麼說，呃、先生我沒有勉強你稱讚我，而且我知道自己的臉絕對稱不上漂亮，我就當你是在稱讚衣服好了。
「謝謝。」我慢慢跪坐，在劍道社學的正坐居然在這裡用上了！把茶點放好，眼鏡放了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在我膝蓋前面，我慢慢拿起來，很怕因為發抖不小心灑出茶，弄髒這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超貴的和服。
我喝了一口，果然副校長泡的茶超好喝的……跟我家老爸，還有我泡的完全不同，並不苦，反而還甜甜的，但我從來沒看過眼鏡在裡面加糖。
理事長端起放茶點的小盤子，用小叉子切開，放進嘴裡，咀嚼，一舉一動都好優雅，讓我有他在吃下午茶的錯覺，果然有錢人品格就是不一樣，有時候我看著赤司也有這種感覺。
「果然，宗像先生泡的茶非常美味，滋味與茶點相當契合。」「謝謝誇獎，不敢當。」眼鏡這麼緊張的樣子還真少見……我忍著抽動的嘴角，看了一下棋盤，是將棋。
……對了，阿發也會玩將棋，而且每次都贏阿米魯……
「皇君？」我趕緊將視線抬起來，看向淺野董事，「妳還好嗎？」「我沒事……謝謝董事關心。」好奇怪……完全不想哭。
明明以前一想起他們就覺得心痛，為什麼現在卻……
在理事長離開之前，我居然還和他拍照，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把衣服換下來之後，走出校長室，刻命拿著我的書包和餐袋在走廊等我，已經放學很久了，他有上社團嗎？
「裕也哥，你怎麼在這裡？」我想拿回我的書包，但他躲過去，他開口回答：「等妳啊……月他已經回去了，我有社團，所以就過來了。」他溫柔的笑了，摸了摸我的頭。
「我們回家吧。」……回家？……是啊，回家。
「嗯，回家吧。」我在想什麼……現在要回家，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可是為什麼我在發抖？
「小雀？」「我沒事……走吧。」為什麼會有被注視的感覺，而且視線好冷……不是刻命，是其他人……不知道在哪裡看著我……
我立馬甩開這種恐怖的想法，這種建立在有跟蹤狂上的假設也太讓人不放心了吧？要跟蹤也不會是我這種人，況且旁邊還有刻命陪著，雖然我不能確定這傢伙沒拿刀子，攻擊力會不會下降，但我想殘暴性應該是不會改變的？
刻命好像很希望我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我根本沒有記憶是要想個屁啊，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還是透過遊戲呢大哥，何來小時候一起開心玩耍的記憶啊？他一直提，雖然我沒有印象，可是有很多事他都說對了。
比如我曾經吞藥丸吞到吐出來，還有手肘和膝蓋以前因為騎腳踏車撞到牆壁擦傷，第一次溜直排輪的時候被教練拉著當火車頭，結果剎車失敗直接狠撞教練的肚子害後面的人像骨牌一樣全跌個狗吃屎之類的……我知道都很蠢，但誰小時候沒蠢過？
他說我小時候喜歡往外跑，喜歡畫畫跟讀童話故事，喜歡機器人也喜歡娃娃，喜歡爬高可是每次都下不來，喜歡動物但是動物一叫就會哭……五歲，是我跟他相遇的歲數，那一天，是他生日的前一天。
他說，我會抱著他撒嬌；他說，我會牽著他的手；他說，我會唸故事給他聽；他說，我會把不喜歡的食物往他的盤子裡放……聽起來明明是很溫暖的記憶，但是我卻沒有印象，他很難過、很生氣……
可是先生，你很難過我知道，你很生氣我知道，這就像是時隔多年沒見的好友回來，終於見到他後他卻把你忘了一樣，但是！重點是我是穿越來的啊你這個人！你跟我屁話這麼多，但我就是不記得啊！根本沒發生過的事情要我怎麼承認啊！
有苦難言……鯉伴、喬拖不要笑了！你們倆小時候是沒屁顛過喔！我眼刀瞪過去，兩位聽得很開心，被我瞪更開心，或許是因為他們生前都為人父，聽到小孩子的事情總是特別有感。
晚上，老媽又叫我去跑腿，好吧，我習慣了，雖然我很想問怎麼不讓借住我們家的資優生二人組去買，但老媽一定會回答他們是客人，寧願把自己的女兒推向晚上七點多的街道，也不願意讓兩個借住的出門採買，敢情您是覺得自家女兒沒有被綁架或生命方面的憂慮嗎？稍微計算一下這次出門會出大事的機率，大概是九成九……好吧，就看我這次會遇到啥好了，就當是猜謎。
「小雀，把外套拉鍊拉好。」正準備牽車的我停下動作，聽喬托的話拉好拉鍊，繼續牽車。
「手機、錢包、清單帶了？」「有啦。」他們兩個根本比我媽還像媽，我家的都不擔心了你們擔心個什麼勁啊？
拜託老天別再讓我遇見……Shit！我才不過剛從小巷出來就差點撞到人，這世界怎麼了？我先聲明，我絕對不是那種一上車就狂踩踏板達到時速八十的人，對方好眼熟啊……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對方也跟我有同樣感想的大喊：「怎麼又是妳這個小鬼！」……就算我的身材是前面後面分不出來的那種，也輪不到你這個情商智商都只有三歲小孩的傢伙說！
「……我不是小鬼，我們的年紀是差不多的。」「欸？國中生？我還以為妳才小學……」我的眼角抽動了一下，你才小學生！你全家就只有你是小學生！你根本就不是和你姊妹吃同樣東西長大的矮子鳥窩頭！
「慘了！再不回去我會被打死！抱歉啦！」這傢伙用力一踏就走人了，到底是來幹嘛的啊……只是出來刷一下存在感喔？
「……感覺今天晚上風很大，是我的錯覺嗎？」我繼續前往目的地，這次我要去的地方不是上次那個長得要死坡道超市，而是鐵橋附近的超市。
說到鐵橋，大家應該會先想到鐵做的橋對吧？就是那種過大河的，對吧？可是我現在要去的地方，之所以叫做「鐵橋」，並不是因為那裡有鐵橋，而是因為地名剛好有個「橋」字，附近又有廢棄火車鐵軌，才叫鐵橋。
……這取名方式夠奇葩了吧？對了，「葩」這個字我終於說對了，恭喜我吧，在聊天的時候聽見黃瀨用這詞被綠間矯正，我也學到了一課。
我們這學校附近地區也夠奇怪的了，學校占地和城市的差別我根本看不出來啊，聽說大學裡有捷運跟火車站……這學校有錢得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啊，正常學校會有火車站跟捷運站嗎？頂多就公車站牌而已啊！雖然我知道學校是古蹟，但也不能這麼亂來啊！……我又開始廢話了，當然在心裡廢話不犯法，順帶一提，這些如往常是學校最犯賤的情報分子告訴我的，他可能覺得我笨都問些常識問題，一開始問的時候還說下次會收錢，結果最後變成我的問題都太普通了所以他就不收了，他個人覺得這樣很像在欺負我。
……難道我應該去問哲也嗎？可是哲也的眼神太有藐視意味，問赤司他又會用一種「真拿妳沒辦法啊」的慈愛眼神看我，我根本就是這學校最沒常識的人啊，問臨也比較不會有像哲也跟赤司的情況，他頂多就是捧腹大笑，說自己笑得快抽筋而已……好吧這是最欠揍的一個，但他的準確率最高而且通常沒錯，比起哲也、赤司的殺傷力算小了。
不知不覺，我已經騎了非常之遠，真意外，居然沒有發生恐怖的事情，只有在要出門的時候差點出人禍而已，不過我知道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就是有事要發生的時候，沒錯，就在剛才我一個轉彎，我就看到努力奔跑的當麻少年的背影，為什麼我認得出來呢？因為他一臉雖小樣……不對，他現在是背對我，因為這個傢伙的氣場跟我非常相像！差別只在他會吸引妹子我不會而已！不曉得他要去哪裡，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烤肉的味道，他是被電焦的嗎？怎麼還能活蹦亂跳的啊？
反正不干我的事……我還是趕緊去買我的東西，反正我騎腳踏車，超過他也沒問題的……沒問題個鬼啊，現在是晚上八點三十分，這個時間，當麻在街上跑，跑著跑著還在平地跌倒了，欸我說啊，你別跌倒後起來還自言自語，跌倒不是女主角跟利斗的特權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當麻現在要去的地方，應該就是我要去的地方的不遠處，也就是一方通行跟御●妹妹進行實驗的貨櫃倉庫，也就是說這是他媽的ＬＶ６計畫劇情路線啊！這隨便被扯進去會死人的！我才不要去淌渾水！
是被他們這群打架不好好打一個個都在刷自我存在感的能力者牽拖慘死，還是去其他超市買東西……如果可以我當然選後者，但問題是我家老媽把特價商品的價格全都算好給我剛剛好的金額，要是少買一樣我就等於找死，你們一定想說不會有那種沒買其東西就生氣的媽媽吧？對，我媽的確是不會生氣，但她會一直說這件事情，直到她再次叫我跑腿，那代表著我要忍受不知道多久的碎唸，我會瘋掉的。
我認了，我真的認了，在這裡遇見當麻就注定了我會被牽扯進去，只是不知道我會有多慘而已，算了，反正他最後也會到，我就先一步去吧。
買完東西之後，一出超市就看到天空風雲變色，看樣子在我悠閒的挑選食物時，也快打完了啊。
我意思意思過去看一下吧，反正最後的結果都知道了，不會我過去今天就變成世界末日，雖然在買東西途中聽到爆炸聲，但現在過去應該是不會有事吧？還是直接回家呢……可是我都在路上了，看一下吧。
「……天空變回來了。」我停下腳踏車，從鐵網旁的門走進貨櫃區，希望不要有警察在附近巡邏……當麻好像已經解決一方通行了，美琴跟御坂妹站在旁邊。
反正當麻會沒事的，美琴開始打電話，應該是打給醫院吧，我走到被打飛到有點距離的一方旁邊，美琴跟御坂妹還在關心當麻，根本不管這邊的情況。
「……是妳啊……」「嗯。」我拿出隨身攜帶的衛生紙擦拭一方通行臉上觸目驚心的血跡，白色馬上被染成一片紅，看得我都快噁心的吐了。
看樣子他剛才是短暫昏迷，還能開口說話真的很厲害啊。
「……扶我起來。」「是、是。」我其實蠻怕他有沒有哪裡骨折，不過他大爺的話我哪敢不聽，就算他現在傷痕累累，也不代表他不能殺我啊對吧？
「妳是聽到……騷動來的？」「只是出門跑腿罷了。」一方通行的臉終於乾淨了，雖然鼻血還在流……我其實蠻想嘲諷他的，畢竟他是最強的超能力者，現在卻成了這副慘狀，但我不能輕易的說出口，因為他應該還是能碰一下旁邊貨櫃然後直接把我砸成肉醬。
「是嗎……」他用他蒼白纖細到不像男人的手，握住我的手腕，然後臉貼著我的肩膀，自顧自的睡了……喂不是吧！怎麼這些人都喜歡把我當枕頭啊！我還要回家啊！
我用眼角餘光看著一方通行狼狽的臉，他真的好美啊……雖說現在鼻青臉腫非常悽慘，但皮膚白的透光，整個人就像吸血鬼一樣，頭髮跟小動物一樣軟軟的，而且還有種淡淡的香味……等等，這不是跟我家那群大男人用的洗髮精味道嗎？
「妳認識一方通行？」我盡量不移動身體，只是轉頭看向問話的人：「嗯，只是他的……後輩罷了。」美琴看我沒有敵意，臉上嚴肅的表情馬上放鬆了點，其實我很想跟她說不需要如此防備我，因為要殺我比殺蟲還簡單……
「妳是跟我們同校的學生嗎？●○學園的？」「嗯，國中部一Ａ，我叫皇雀。」「國中部一Ｈ，御坂美琴，請多指教。」我跟美琴稍微聊一下天，直到救護車來，把當麻和一方通行帶走，我和美琴先道別，就不跟他們一起到醫院了，畢竟再怎麼想看看一方通行之後的情況，我還是很怕老媽的好嗎？
「妳跑到哪裡去鬼混了啊！剛才那附近還有爆炸，害我還擔心妳是不是被牽扯進去！笨蛋！」果然被削了一頓啊……不過這台詞有點像女朋友對男朋友的語氣是怎樣？安撫完老媽之後，我就回到房間去了。
然後，大約在睡前，手機響了。
「喂？」「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是皇雀同學嗎？」「是，請問你是？」「我是一方通行的主治醫生，我要替他轉告妳一句話。」……是那個吧，長得像青蛙的醫生，轉告？我基本上什麼都沒做啊。
「他說：『不會欠妳。』，我想這是他另類的道謝方式吧？」……前輩……我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悄悄上揚：「請幫我跟他說：『……你從來沒有欠我什麼，我才要謝謝前輩。』」他放過我那麼多次，就算有些行動看不出意圖，也無所謂，因為我被那麼多人保護著……
如果能被一方通行殺死的話一定很幸福，可是我不會讓他下手，因為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身邊所有人的性命。
「謝什麼鬼啊？奇怪的小鬼……」不耐煩的聲音跟剛才明顯有所區別，我一下反應不過來，足足愣了三秒，「妳傻了啊？講話啊。」充滿煩躁感的聲音傳進耳裡，是一方通行。
「前、前輩……」也就是說剛才那句超羞恥的台詞他聽到了啊啊啊！對一方通行來說我的發言一定很莫名其妙！
「明天下午，帶咖啡來。」「欸？好……」「嘟……嘟……」居然直接切斷！我看了一下，簡訊通知突然響起來，害我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看了一下，內容是病房號碼，我為什麼要答應啊……
我果然不擅長拒絕別人啊……尤其當對方是能夠輕易威脅我生命安全的人……話說回來，怎麼這麼多事都擠在同一時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