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地寒假在下午打工晚上消遙的步調下，假期逐漸走向尾聲，
猝不及防。

而新學期的名字令人徬徨，大三下。

其實早點開學倒也不是件壞事，雖然班級男女比數誇張的一比四，至少還有兩位男性朋友堪稱是死黨總是相挺，一個處女，一個巨蟹男。而假期一久還真會想念，想念他倆俊俏美貌，想念他倆前些陣子還在台灣的時光，想念他倆上課時不正經「鹹」聊過去的年少輕狂及追七仔到手後之推倒蘿莉秘密史，我承認他們有點黃。

其實重點是我憶起了過往瑣事。

我的戀愛史可追溯至國小四年級開始，那應該算是我的初戀。這段情一直要等到五年級過後才告一段落。

她是一個身材纖細、眉清目秀兼臉色略顯蒼白的小女生，她有著一頭中長髮，個性十分安靜但神情看來卻是殺氣重重；當時我就坐在她隔壁，她成績一向在我之上，偶爾問問功課倒也方便。

只是我的談吐幽默在她眼裡大概不是這麼回事，每回開口總有一半機率挨她揍扁，毫不留情的將兩道掌印啪啪烙在我背上，只因動手不動口向來是她對付男人的至高無上原則。

我不曉得她打這樣用力到底手會不會痛，但我總算深深體會大如來神掌的博大精深！

好不巧的是在我五年級時新建的國小在我家附近落成，礙於學區關係，註定我六年級那年必須遷移至新學校就讀，換句話說就是要離開原校到新學校當第一屆畢業生。

於是我被迫離開，

還有，離開羽，那女孩。


離開。


其實當時的難過也早就沖淡在時間的洪流，遺憾的是從此之後再也沒見過她，而我的畢業紀念冊永遠也找不到其實很兇那女孩的照片。


過去的就過去吧，不是嗎？



接下來三年時間我被送到聽說流氓眾多的公立國中就讀。就自己班級而言，除了部份是調皮愛玩兼自以為是的叛逆小鬼，其他都是相當溫馴且乖巧聽話，情況倒也沒想像的糟。

學期第一天莫名其妙的當上副班長，未曾謀面的狀況下還能受大家擁戴感覺倒也愉悅，不過真正愉悅的原因其實是因為班長是個長相清秀笑容甜美的女孩。

而後竄出的流言順理成章將我倆送作堆，但很快的又因謠言而分離。

不久，我發現另一位引我欣賞的同班女孩。

她佔據我的目光足足兩年，兩年。

其實她並不是特別漂亮，留著一頭平凡不過的短髮，但她微笑時臉頰泛起的桃紅深深令我著迷，著迷的還有她活潑鮮明開朗的個性。最重要的是，其實她也很兇。

於是這兩年內，我樂愛上學。

一半是因為溫故知新沐浴書海是種享受，一半則是因為她，因為她以重要的形式存在我眼眸。當然，前面那一句是騙人的。

雖然我的目光一有機會便投射在她身上，哪怕在操場，在課堂，考試中甚至是每一次她微笑，但，我始終沒有真正接近過她。

也許，只是有點害怕。

真正不捨的是三年級面臨基測的大分班。成績出眾的將合成菁英衝刺班；當然，進入怪咖班級的是她，留在原班吃草的，是我。

此時此刻母親又因絕症走得令我措手不及，但我沒有大哭，是太明白哭了無濟於事，認命了不就得逆來順受嗎？

這段低潮時間倒也漫長，我很感激那些安慰我的同學們。但有人說得對，我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同情。

只是，有時還是會想起她，我的母親。

畢業後，除了結束煩悶的基測外，更意味著舊的故事只能是舊的了。

接著便陸陸續續辦了第一次、第二次等同學會，再次見到同學總是欣喜。一如往常的她總是開朗，微笑，甚至是大笑。

 

而我們一次也沒說到話。

最後一次聚餐結束後，其實內心五味雜陳。「再見了」最後一次她對我說。

再

 

見

 

其實我也想對筠說：當她眼底只有別人的時候，我喜歡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