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30 10:50:53品瑜
中年後的激躁
我常在想,紫藤廬對於中年人而言,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符碼象徵?而年過四十再訪,又是怎樣的心情?他們想消費的究竟是什麼呢?
坐席對角的那桌四十幾歲中年婦女的同樂會再聚,十五、六人的喧嘩躁動,好比樂隊花車的起舞聒噪,長達四小時都沒有疲累的樣貌,一路撐持地亢奮不已。
我聽著他們的言談,好像是北一女中的同學會,大家慷慨地高分貝與同室所有客人分享他們的青澀歲月,更驕矜自得地展現他們中年後的優渥物質。
他們也談著剛上大學的孩子,或者是美國生活的樂利富足,以及哪一所才是美國名校的堅持。
偶而一陣插科打混的葷腥,惹得眾女子花枝亂顫地狂笑,因為聲波實在太過撼動,讓已經習慣他們噪音固定分貝的其他客人,也不解地抬頭望著他們。
隔簾而坐的外國男子,即便書香再沉,還是硬生被撕裂開來。
無奈地望著,也許有更多的疑惑。
我也是困惑地想著、望著。
這些女子第一次來紫藤廬究竟是他們生命階段的什麼時候呢?而初來乍到的心情又是如何?
是羞澀不安的靜默躲藏?或者張巴著眼,用力地看?
他們是否還能記憶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的眼?
當時的他們,思維的又什麼?而在乎的究竟是什麼呢?
他們有沒有一點對於純美的天真想像,以及一點點堅持理想的浪漫翅膀?或者,對於形而上一份無可名狀的激動?
他們是否還能與當時的自己印心,和一段年少清純的想內在對話?
第一次來到紫藤廬,他們真正得到了什麼?又帶回去什麼?甚至珍藏了些什麼呢?
他們有沒有一點點青春夢的浮貼?或者,少年輕狂的灼傷?
他們是否還能重拾自己伏藏在紫藤廬虛空裡的想,以及黏在襟上陪著自己千山萬水的思呢?
我不知道,卻只是問著,也向裡地自問。
中年後,如此激躁地消費著紫藤廬,究竟是強取豪奪,或者是一敗塗地的失去呢?
曾經的美好,或許只能憶起。
若非得虛張聲勢地重新宣示所有,也許更突顯出全失的荒敗。
中年後的激躁,學習的或許是另一份滿足的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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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無理的燥音干擾,怎麼沒有出面制止.
因為是北一女??
因為她們的經濟優渥??
因為她們的樂利富足??
紫藤廬有充分的自由想想
要把這樣的空間營運成什麼樣的氛圍 2008-07-30 20:5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