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京都的賣身契

2008-01-07 18:12:01京都子

企鵝溜冰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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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站上溜冰場，最需要的莫過於在失衡時有一撐持，讓人重新找到那份內在韻律的秩序，一點點肌肉微調的力道，一絲絲安心的依靠。

　　十幾年前在多倫多唸書時，參加聖誕冬令營，在郊區的一片冰凍的大湖上，第一次穿上溜冰鞋，卻怎麼也踩不穩地踉蹌，以及在失衡的當口，緊抓著每一雙善意的手。

　　有一位荷蘭籍的菲利浦同學，為我找來一把有靠背的椅子，讓椅子穩當的四腳可以撐持著前進，就像嬰兒推著學步車般，慢慢學會走路。我天生感覺統合失調，隨時有跌個狗吃屎的危機，所以那把椅子成為我的救星，即便我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蠢，但總比跌坐在地來得更優雅一些。

　　我是在這把椅子的協助下，學會了溜冰。沒想到，學溜冰其實可以更趣味些，這次在德國過聖誕節，一座露天開放的溜冰場，現場提供雙腳的企鵝溜冰作伴，這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只見跟我一樣缺乏運動神經的小Isabella，雙手扶著企鵝，開心地溜冰起來，我猜，四腳的靠背椅子，果然比不上雙腳的企鵝來得更人性些。

　　整座溜冰場，只見滿場飛的溜冰高手，濺起漫天的冰屑，以及一些靠著企鵝的生手，確然生澀但也不致失衡地滿場歡笑，我心想，這畫面比起不搭嘎的四腳靠被椅，果然協調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