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15 15:33:34京都子

霸佔人ㄤ的歹查某



  中午與母親去健身房做運動出來,請母親一起在忠誠路上的餐館吃飯,經過台灣銀行時,看見一位老婦人把小馬爾濟斯犬,放在自己的斜揹背袋上,寶貝得不得了。

  我說:「寵物這麼寶貝喔!」

  「那個陳文茜也是呀,養狗寧願不要男人」母親回了一句。

  我依然走在前頭,享受著秋日風好。

  「那個霸佔人ㄤ的歹查某!」母親突然冒出來這句話。

  這句批評毫無文本根據地,只因我們從養寵物的寶貝行為,讓母親想到了陳文茜,然後她卻以這句突兀的話,終結了這名女子的一切。

  「你怎麼會這麼說呢?」我疑惑地問母親。

  「電視都這麼說呀!」母親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你自己的意見在哪裡呢?你認識陳文茜嗎?這句簡短的批評裡,真的可以代表她這個人嗎?」我不解地反問。

  「人家都這麼說呀!錯就是錯,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呀!」母親義正辭嚴,又是她向來最濺血分明的大是大非。

  我嘆口氣,跟母親交換了我的意見,我認為,在粗糙社會道德的大是大非之外,我更相信一份幽微人性的探索,那正是面對己惡的最好機會。

  不假思索地服膺社會道德,讓我們墮入是非對錯的二元對立之中,表面上,我們將這世界一斬為二,分為正義與邪惡的兩邊,事實上,我們也把自己的身心靈撕裂,就像分屍一般,因為人性正是金庸筆下所形容的黃藥師:「邪中帶有三分正,正中帶有七分邪」,正邪本是人性微妙的中和調配,那無關乎天生基因,相反的,在每一次的起心動念裡,是否提起覺知,才是重要的關鍵。

  外在世界不過是內心的投射,我們訴諸最粗糙、殘暴的道德,將世界分割為二,正是顯現內在也是這撕裂與拉扯的分裂。

  我們如果無法面對自己的惡,何能成就自己的善呢?

  「或許不要從對錯來終結自己的探索,這只會讓我們的視野越來越窄小,對人也越來越粗暴。相反的,我們可以試著從一名女子的成長史,去同理暸解她,我們就能對自己與人性,有更深入的了解。」我建議著。

  陳文茜也是我們的姐妹,不管我的政治理念與他有多麼不同,也不論我的生命經驗與她如此相去甚遠,我相信,她走過的生命,都是一種因緣示現,如果我有那份同理的溫柔,我就能去懂得許多名相之外的存在意義。

  「霸佔人ㄤ的歹查某!」這是道德鋼刀廝砍濺血下,所掉落的一塊肉屑,無法代表一段女人的生命與實踐。而我們是具有思維與同理的人,就不該撿起這塊肉屑,再恣意烹煮、啃嚼,否則我們就是道德吃人的共犯。

  我毋寧選擇提起覺知,用我的生命去觀照每一份生命的轉折,觀人如同注視著我自己,一切的一切只是反射。我相信,生命都是以自己的肉身,示現某種因緣,來成全彼此的開悟。

  社會道德,只是一種雞飛狗跳、犬吠豬嚎的屠宰工作,我們除了滿足嗜血的快感之外,我們還能得到什麼呢?

  社會道德之外,那是一份人性的開闊,向裡行去,卻是朝宇宙的無限飛翔,只因為一切終將穿越,因緣不過示現。

  



阿夏 2007-11-15 21:27:48

感情的事外人很難理解的!

版主回應
所以用慈悲心思維啦!
道德只是刀刃,破壞之外,於事無補!
2007-11-16 07:11:08
Rosita 2007-11-15 20:30:11

有些傳統的思想是很難顛覆的

妳用愛心與令慈互動

而我用冷莫對待不同意見的人

妳修行的層次 真的無人可及

版主回應
我也是學習啦!
其實母親用道德概念批評陳文茜時,我的確一秒鐘上了火,只是我把母親當成自己,就部會只想怪罪,而是去想,"我"怎麼會這樣攻擊一名女子呢?

從別人的惡,看見自己的為惡潛能,就會在領悟之中,多了一份感恩。有誰真正想演一齣無明的戲呢?若說不是為了慈悲渡人,她何苦如此?

我在維摩詰所說經裡,就看見諸佛大得的這份不惜出乖露醜,用以渡化眾生的悲心。

或許下次當你對他人有情緒時,試著想想,他們演這齣戲真是難為了,為什麼呢?

分享啦!我也還在學習之中喔!但是一定會野人獻曝地繼續分享!
2007-11-16 07:1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