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19 08:18:56京都子
沒有相機地如常生活著
12/18黃昏時分,行車在行義路上,下山接女兒回家,卻緣視了一方美景。
車窗右前方是觀音山以降的關渡平原,我這邊的陽明山還烏雲密佈地牛毛細雨,那一遠方竟然已是雨過天青,黃昏時分的霞飛如羽翼,粉紅、嫩橘、淡紫、鵝黃的多彩,輕歇在山巒疊翠上,鋪排一片溫柔。美,卻無言。
我是沒有相機地如常生活著,在這一方自己最熟悉的空間裡。彷彿蛻變成旅人來到異地之後,那相機才會慣性地隨身攜帶,指間才有按下快門的騷動。
為此,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似乎冷落、輕忽了這熟悉家園的美。
其實,有這樣的負咎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那樣的震撼,都是在美的緣視裡才被驚動。
記得十一月自京都旅遊回來,坐台汽回台北的途中,秋日的黃昏濃艷地美麗,整座高速公路都變成一條橘子糖果的輸送帶,看起來可口極了。遠眺台北盆地的環山交疊,顏色到達飽和地讓眼睛都要泛溢出納多汁,我欣喜,原來台北也也屬於自己的秋天顏色。
長達三十多分鐘的路程,一幕幕好山美景,以及心裡的一聲聲驚呼讚嘆裡,我依然沒拿出背包裡的相機,甚至右手食指都沒有按觸快門的欲望,怎麼會這樣呢?!
那天空煙霞之美,與京都楓紅相較,都有各自獨特的韻味,但我未何獨偏異國風情,卻獨漏此方天成呢?
這個疑問持續在我心中發酵,未解。未解,毋寧說我是願意在生活每一個細微之處,試著去問自己問題,然後靜默、沒有壓力地尋找答案,或者甚至根本沒有答案。
故土與異鄉、生活與旅行、空手與相機、平常與興奮…這種種的二元對立,究竟是如何分屬的呢?我猜,只有向內觀照才能明晰吧!
從此,依然沒有相機地如常生活著,只是又多了一份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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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南投縣,前後只去過日月潭兩次,卻出國壹百多次,講給老一輩聽,得到的回答往往是’近廟欺神’,台語的KI,在這裡有’仗勢’的味道;人往往注視遠方,而忽略了近在身邊的事,大部份的人皆有此毛病
很多人都會有這種問題的,我是音樂主修,但從小學的都是西方音樂,西方音樂史背得滾瓜爛熟,愛聽交響曲或歌劇,但上有關傳統音樂的課程卻忍不住打瞌睡。現在終於美夢成真地出國留學,被教授問到台灣的傳統音樂是什麼,竟然幾乎ㄧ無所知,實在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