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27 20:04:29京都子

好大!嬰兒眼裡的雪花



  孩子的天馬行空想像裡,不僅是天真的創意,更多是對於人間情感的懷思與回味。

  清晨吃完早餐的上課前,我還在電腦前敲打鍵盤,Isabella可也沒閑著,逕自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畫畫。

  她畫了張兔子拖著小雪人一起去玩的想像畫,只不過雪花向彩色泡泡一樣從天而降,我心想,這會不會太夢幻了?

  
孩子出生在德國的大雪紛飛之時,只是當她十個月大時我們就舉家回台,我很懷疑的對雪仍有記憶,儘管出生後十天,我就用娃娃車載著她,在下雪天的高涵氧裡散步,雪,漫天飛舞,很美。只是,躺在娃娃車裡的她,真的對仰視這從天而降的白雪翩翩,留下任何印象嗎?

  我笑著跟她說,「哇!小嬰兒的咪咪小眼睛看著小雪花,一定覺得好大喔!所以你才一直以為雪花真的像氣球一樣大,對不對?」語畢,我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逗得她笑得喜孜孜的。

  「你小時後,媽媽最愛用娃娃車每天載著你,跟姐姐一起在下著雪的運河邊散步,你總是張著圓溜的大眼向外看,大概在看雪花跳舞吧!有時雪花不小心一滑步,就飄到你的小臉上,哇!你瞪著大眼被冰冰涼涼的感覺嚇一跳,唰!雪就融化了!」孩子的畫引領著我,回到時空的某一點,那是我與她的孺慕相遇。

  我的沉醉,惹得孩子也有些心迷,她的臉上滿是被寵愛的幸福。

  我最喜愛兩個孩子,聽我訴說嬰兒時期回憶的表情,一種覺知被恩寵的無畏,至於世間法的量化計算,完全被隔絕在外。

  咻的一聲,孩子突然一溜煙不見人影,好像急著要記錄些什麼似的。

  十幾分鐘回來,帶來一個畫面,一份溫暖。

  一個癡傻母親的記憶,彷彿一把鑰匙打開她嬰兒時的寧馨寶盒,我們倆靜靜地看著這張圖。

  原來,都在。

  圖畫中,我與她爸爸推著嬰兒車在雪地散步,而她安適地像個白雪公主。

  有些愛的記憶,沒有消褪、遠去,只是需要被翻開。有時看著孩子的靈動雙眼,我那微顫的心房,就這麼地敞開了。

  注視。對談。記憶裡愛,就有了湧動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