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20 21:03:56檚夜

【寧雛】繫絆 ∥ 章四



  很多時候,想擁有的事物明明就在身旁,卻始終無法緊緊抓住。

  因為心中總會退縮、會害怕、會猶豫,而心中強烈的渴望卻和理智爭鬥,說懦弱不該退縮、不該害怕、不該猶豫,到最後到底哪方是對與否,誰也沒法下結論。 

  縱使已查覺心之去向,心中兩方只要無一認輸,自己仍只會在原點兜轉而已,跨不出界線。直到最後,下定決心要緊緊把握住時,躺在手心的已是隨即消逝的殘影。 

  她早不留此地。
  




  風吹起滿地落葉,滿天青翠色雪花,本要緩緩飛落卻又被一踏步給扯回空中,腳步輕盈,沒有聲音卻在周圍形成了氣流,腳步在四周聳立的樹木來回跳躍,身影敏捷的跳動,最後往上一蹬,在一記空中後翻
之後右腳使力往懸掛物踢去。

  漂亮的將其踢落。


  身影順利著地,擦擦額前汗之後喘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欲拿起懸掛物時,卻看見身旁的犬嘴上刁著兩個和自己手中相同的東西,少年牽起嘴角。


  「啊啊——赤丸你這傢伙,竟比我先拿到另外兩個,真是服了你。」手來回撫著赤丸的頭,赤丸以搖動尾巴來回應他,少年續道:「那今天為了獎勵赤丸,我們去買你最愛吃的丸子吧!」

  牠似乎更高興了,開心地在少年身旁繞著圈子。


  突地少年感到極輕微的腳步聲迫近,抽起苦無對著聲音源處望去,是個帶墨鏡看來頗神秘的另名少年,他手插口袋不疾不徐的朝少年走來。

  「……志乃,你怎麼老是喜歡不出聲還隱藏氣息的出現?即使相處這麼久還是沒辦法習慣哪!」放下武器,卸下了極短時間內繃緊的精神說道。

  「這也可以當作是修練的一種不是麼,牙?讓你隨時都要有警戒心不被敵人看出空隙。」道貌岸然的說著,其實心裡有那麼一點喜歡看別人受驚嚇的模樣。

  不過放輕腳步和隱藏氣息這些都是他平常一直在做的,自然一時是改不過來了。

  
  「對了志乃,今天不是下午才要集合麼?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將赤丸塞進衣裳,讓牠只探出頭,赤丸也躺在他胸前這麼久了,最近似乎因為體型大了點而顯地有些緊。


  「下午不會集合了,因為有狀況發生所以臨時取消。」

  牙驚,欲出口問是什麼原因時,志乃早回答了。


 
  「總之,我們先到木葉醫院一趟吧。」


  
  什麼話都不必多說,答案就這麼擺在他眼前,柔弱的身子彷彿被四周的潔白所擁抱,更甚至吞沒,倘若不是那胸前微微的起伏,或許不會覺得她正倘佯夢鄉。

  首先是一陣呆愣,反應過來後他對著身旁的志乃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雛田她會……」


  前天見面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才過一天再看到她就是這副模樣了?
  

  「這可能要等到雛田醒來之後才知道了。」夕日紅走自兩人身後,回答牙的疑問。其實她也是今早才知道消息,而且發現她的地點竟然還在通往自家的捷徑上,令她頗為驚訝。
  
  「紅老師,那雛田她什麼時候會痊癒?」

  
  「因為在她身上找出其他受傷部位,大概在這星期之內都還會待在醫院裡。因此在這幾天裡,火影大人會另重新指派任務給你們。」紅走至床頭旁的櫃子將散著芳香的花插入換好水的花瓶中,眸子注視著她的臉龐,氣色已有比較好些了。  
 
  雛田一直以來只要生病或受傷,都比平常人恢復的慢,因此她不斷努力將身體保持在良好狀況,但只要季節一轉換,風偶時吹大了些,她就會感冒或咳嗽。這個壞毛病可讓她苦惱許久。

  每當看她臥病在床,牙的心裡總是不忍,姑且不論她在牙心中佔有何種地位,看見和自己合作長久的夥伴被病纏身,難免會不是滋味。
   
  改天一定要再去和姊姊多拿一些補身子的東西給她。牙心想。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如果你們還閒著就留下陪雛田吧,我先走了。」在看了自己心愛的學生一眼後,夕日紅急忙的轉身離去。

  風輕吹,素白卻透著陽光地窗簾微微飄動,畫出道道美弧。


  室內的燈光有些昏暗,或許是因為外面的陽光太過強烈,透過室內乾淨的窗戶折射光芒,亮眼的光束隨著空間有所曲折,不在光線區域內的夥伴看著她的容顏,隨影沉默。

  靜靜的風吹,風靜靜的吹,風吹得靜靜。


  有人開口了。


  「牙,我想你那些補身子的東西並不是很有效。」
  「啊?你怎麼知道我……」正在想這件事?

  「不,我不知道,我是突然想告訴你的。」

  牙並沒說他知道什麼。


  「嗯,知道了。」

  「蟲子睏了,我先走一步,改天會再來看雛田。」以手示意告別。
  

  剩下他和她了。
  靜靜的風吹,風靜靜的吹,風吹得靜靜。
  
  窗簾仍輕輕擺動,彷彿可以吹散臉上陰霾。但是對牙卻一點用也沒有。


  原來那天晚上日向寧次看起來那麼急切,是因為雛田不見了,然後自己還渾然不知,以為那問題是出自於他的沒頭沒腦,看來沒頭沒腦的根本是自己,才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一夕之間全變樣。

  她娟麗的面容比平常要蒼白,靛藍髮絲散在枕上,美麗的髮色綴著皓白,宛如憂鬱初綻地花朵。牙伸手觸上她散在枕邊的髮,其實他很想一直保護她,但她很堅強,從不輕易倚賴別人,她的堅韌總讓他只能從旁協助。 

  「什麼啊……我說下次見,才不是想見到妳這模樣。」用著平常的語氣說話,但心情一點也不平常。他往床旁椅子坐去,續道:「快點好起來然後出院吧,否則我……和志乃會不習慣沒有妳在的日子。」

  明知此時的雛田聽不到他所說的,但正因為她不會聽到,他的不坦率才讓他說出真心話,可這不坦率讓他多少心底話被抹滅他亦是心裡明白。嘴角苦澀揚起。

  雛田雖聽不到他所言,但門外的寧次可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才剛有空閒就趕來看她的情況,未料還沒進病房就聽見說話聲,還是個不陌生的聲音,往裡頭看去果然是他,犬塚牙。

  只見他一會兒坐下一會兒又起身徘徊,還是沒發現站在門旁的寧次,因為目光仍然不離開雛田,他真的很擔心她。

  「犬塚牙,你在做什麼?」須臾,寧次決定打斷他重覆多遍的動作便出聲叫了他。


  牙回身,由於沒料到會是寧次他便有些手足無措,接著他假裝鎮定道:「喔,當然是來看雛田。」  

  當然他知道日向寧次問的不是這件事。  


  沉默駐足片刻,像是若無其事的看著兩人,也許他們之間必須有沉默存在。
  但這氣氛沒有持續很久,牙還是開口了。

  「雛田是你救的吧。」肯定語氣,這是他憑著自己絕對正確的直覺所斷定的。

  「我只是發現她,救她的是醫療隊人員。」


  接著又是靜謐圍繞,只風輕聲細語。
  「那天,你說我會給她造成麻煩是怎回事?」答案他始終想不出來。

  寧次思忖一會後說道:「你就當沒聽過那話吧。」

  那是他正在氣頭上時說的話,事後冷靜想想似乎不可此言,但他可拉不下臉來道歉哪。當然只好要他當作沒有這句話,聽聽就算了。

  「你這什麼意思?!」對自己莫名其妙說這些話,然後又要他裝做沒聽見?這對犬塚牙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還跟雛田有關。

  本來要繼續追問,但此時日足帶著花火出現在門外,讓他止住了念頭。

  「您好。」牙認得這位是誰,但見他臉色凝重,所以他曉得只能問候但不宜久留。

  「你是……和雛田在同一個小隊吧。」他依稀對眼前的少年有印象。

  「是的。」牙不習慣用敬語,所以總是盡量避免和日足對話。在忍者學校時總被別人說是個野孩子,怎麼可能會像個乖小孩一樣喜歡對長輩用敬語?問問他忍者學校的老師就清楚了。
 
  「謝謝你特地來看雛田。」
  「這是作為夥伴應該的,那麼我祝雛田早日康復,再見。」說完便走出病房。

  看到患者家屬臉色凝重的走進病房,我這外人還厚臉皮的待在那,那我就是笨蛋。牙心想。

  
  而日足臉色凝重當然是有原因的。

  跟在日足身旁的花火見到姊姊,稚氣的臉蛋滿是擔憂,白瞳裡滿滿的都是心疼,小手握緊而出了汗,她咬咬唇,低頭。

  她曉得雛田常到醫院作身體檢查,因為在上次的中忍考試之後,讓她不得不定期到醫院,但每每看雛田在前往醫院時總是愁容滿面,深怕會有令她失望的結果,那個時候,花火心中總有個想法:如果可以,她願意替姊姊擔下帶給她煩惱的病痛。


  「寧次,雛田方才有醒來過麼?」日足問道。
  「我也才來不久,所以並不曉得。」但如果犬塚牙有待在裡頭一段時間,那就是沒有了。

  「也罷,就讓她多休息也好。」距離雛田上次清醒的時候,也是昨天下午的事了。  


  然,令日足擔心的不是她有沒有清醒,而是方才雛田身體檢查的資料。




                      。章四完






◆某夜雜雜唸:

  吼啊,請各位拿這狼牙棒狠狠的朝某夜的腦袋揮下去吧!
  總覺得有某種東西見底了。〈?〉

  最近很卡。〈被打〉

  不過看到還是有人願意鼓勵某夜,真的很開心。
  所以請各位用手榴彈狠狠的往某夜的身上丟吧!  


                      2007/5/20
我要回應(本篇僅限會員/好友回應,請先登入)
2007-09-01 23:45:38

那、那下一話什麼時候出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