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良不知道是鎮定劑發作還是緊繃的情緒在回到警署後消散？整個人癱軟無力的沉昏睡去，睡夢恍惚之中謝宗良看見劉彥斌。

    「檳榔？是你嗎？」謝宗良問著。

    「早洩，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並不適合當刑警？」劉彥斌反問著謝宗良。

    「我不是沒想過，但是一般大學沒考上卻不小心考上警大，不想當兵卻當了警察，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捱到當刑警了，你問我適不適合當警察？天才曉得喔！」謝宗良看著五堵白牆，東摸摸西摸摸卻摸不出個名堂。

    「你是不怕死？還是不要命？難不成非得像我這樣死不瞑目你才甘願嗎？聽我一句勸，趕緊辦理退休吧！隨便找個保全工作或者是做點小生意，什麼都好就是別再當警察。」劉彥斌就是說不出口，要不是今天還有安豫徽在，不然謝宗良早就落得和他一樣下場，被炸到血肉模糊。

    「別鬧了！現在退休？現在景氣這麼差，當個刑警月薪穩定，當死老百姓做生意不被坑死才有鬼。」謝宗良一想到自己的房貸、車貸猛搖著頭拒絕。

    「你難道不覺得看見我很奇怪嗎？我就是你口中所謂的鬼。」劉彥斌決定換個方式說明。像是謝宗良這種神經粗線條的人，要跟他講道理不如一拳給他還比較乾脆些。

    「對吼！慘！我是不是也死了？」謝宗良瞪大眼睛彷彿這個問題才剛想到似的。那麼房貸和車貸已經不是問題了，死人是不太需要考慮活人的現實。

    「早洩，這個案子我一定會破，倘若不破案我根本無法去報到投胎，我不想拖累你下水，組長八字夠重，這點烏煙瘴氣對他無害，可你不同，你不適合當警官啊！想活命就早早辭職，別戀棧安逸的生活。回去吧！沒時間了！」劉彥斌看著白牆逐漸消失，趕緊推謝宗良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去。

    謝宗良瞇著眼睛看著刺眼的光線，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法醫暫時處理完畢，綻開的皮肉已經被縫合，那傷口的刺痛感，和夢境中那輕飄飄的感覺比起來，謝宗良還真希望自己和劉彥斌一樣，那麼痛覺也就不是痛了。

    法醫將這受傷三人組處理完之後，拿著驗屍報告交給安豫徽。安豫徽看著檢驗報告後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三具屍體內曾被施打高劑量的防腐劑還有無法辨識的化學成分，其中能夠檢驗出來的毒品洋洋灑灑就有數十項；二乙醘嗎啡、酚派丙酮、二氫愛托啡因、大麻酊、羥氫可待因酮、甲乙胺二塞吩丁烯、乙醯托啡因、托蒂巴醇、愛哥寧……

    「這是怎樣？人體實驗嗎？」安豫徽已經不想細數還有多少藥物反應，正常人體根本就無法消化這些藥物。

    「老實說；我覺得他們是被玩死的。把毒品施打進入體內或者是加入食物中讓他們吃下去，我取一部分消化道的殘渣化驗，隨便都能驗出鴉片酊這之類的毒素。」法醫脫下眼鏡放在腰際上拉著衣角擦拭鏡片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