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my significant other,

你好，從今天開始，我想寫信給你，雖然你肯定還不認識我，我也不見得認識你。總之，容我這樣冒昧地開始。

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這樣的冬天了，像是錯開冰箱門的天氣，是一個高雄女孩告訴我的。是啊！我怕冷，巴不得連冷這個字都不想寫出來，想盡辦法忘卻他，不過總是事與願違，就像可口糕點週遭的蒼蠅，揮之不去揮之又來，想盡辦法沁入肌膚一層又一層，如同時間囓食著我們。

近來聽到太多關於婚姻的事，年復一年，許多曇花一現的生命來不及聞香隨即消逝，我沒有要跟你談生命的意義，我對哲學避之唯恐不及，總在亞里斯多德還沒來得及解釋他的理想國時便陪周公下棋去了，我想跟你談婚姻。

聽親戚說，我爸跟我媽都晚婚，我爸是老大卻讓弟弟先結婚。爸爸的街坊鄰居去跟我外婆介紹了我爸，說我爸忠厚老實，於是我爸和我媽就在我媽上班的地點附近約會，然後呢，我再也打聽不到約會的事，或者打死都不承認那些泛黃的風花雪月，只知道我爸用葡萄和飛壘口香糖賄賂媽媽的妹妹。他們結婚那年，我爸30我媽25。我媽27歲那年生我哥，又五年之後生我。

所以結婚聽起來好像不太複雜？

那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謠言?

到了這個年紀（咳），你也知道，「有沒有對象？」這個問題在大過年時必定隨著「新年快樂」接踵而至，曾幾何時，年獸用這種方式再度死而復生，這遠遠是爆竹聲趕不走的，或者，重生的年獸已經有抗爆（竹）性，反而更會趨之向前，尤其，當周遭特別地「明亮」。

這條路真的勢必經之路？原來從今天起已經沒有所謂的十字路口了？我本來就知道在我們的一生當中，真正能為自己做主的事很少，似乎過少，那麼是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有沒有不用結婚生子或傳宗接代的這條密道可選？

你覺得呢？我想困惑的不只我一人，蓽路藍縷的往者已矣，來者跫音急促，站在分水嶺的至高點上，想不愴然都難。

L
2008/0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