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去看小狗天葬的地方, 嚇了我一跳: 除了一些毛還原原本本的沉在我裝牠的紙箱上, 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血跡, 沒有肉, 竟然連骨頭都沒有一丁點. 愣了半天, 被蚊子叮了三四個腫, 四處仔細看. 圍著紙箱的週圍沙土隆起, 已經建立起"大都會級"的螞蟻地下城, 狗狗的身體可能正是牠們繁榮起來的金礦區. 空空的, 如果不是牠的毛色我還記得, 那一些些也將被雨水泥沙蓋去, 都不在了.

走回來的路上想, 這果然是我想的好地方, 不怕閒雜人等出沒發現, 又有天然的分解工廠回歸虛無. 想著如果我在放小狗的那株樹上吊死, 也是如願的成為螞蟻的大餐,不留餘物; 但是過二個星期也除了一堆頭髮, 什麼都沒了嗎? 不可思議的輕, 又覺得讓人傷心的空. 想到最後看到生父死灰色的臉, 然後成為白骨的放入骨灰罈的情景;想到我是最後一個摸小狗狗的頭, 聽牠哭最後一聲咽最後一口氣送牠天葬時候; 還是想不開的, 掉著眼淚走回來.


佛陀啊, 為什麼有生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