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08 18:12:03風起霓裳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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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忘記戴眼鏡上班。走致路途中想起,但懶得回去拿。看著自己貼著電腦工作的樣,禁不住狂笑。呵,呵,我也有今天!

其實不戴眼鏡,感覺舒服好多。看來我以後可以試著放下眼鏡了,如果我不會從五樓一腳踩空的話。

今天看到一句不錯的新聞評論:“土崩瓦解無人管,大好河山只賣錢。奇談怪論成真理,國難岌岌在眼前。”是留在一則關於馬加爵的新聞事件後面的評論裏的。

采寫這篇新聞的記者重點突寫馬去後留給其父母的艱辛生活,以及雲大那間宿舍“陰氣太重”云云,全文都充斥著記者個人的主觀導向在內。總之我看得生氣,簡直像居委會大媽們在嚼舌根。己完全失去新聞的公正性。

下午,我在忙著寫公司宣傳彩頁上的一些文字,對一些重要領導來訪的照片配文。我習慣在人名後加稱先生或小姐(女士),如省委書記盧展工先生蒞臨我司視察指導工作云云,但被老總一一圈出,嚴詞批評。“這個先生不要。去掉。”他嫌礙眼。“你們搞秘書的應該更懂得比我們斟詞才對”。

於是我想起我們的電視臺裏常常可以看到的一些大型晚會或什麽會議上,主持人舉著MIC揚聲大喊:“請***上臺領獎”,那聲音那情勢,如同喊著失物招領一樣。

我每次聽到這種使喚總有點渾身不舒服。那麽儀態萬方地站在那裏,爲什麽不在人名後加上先生或小姐(女士)?這可是我們老祖宗發明的文字呀。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難道共産主義戰士連“先生”“小姐”二字也要革掉?

那又何必把“同志”二字去掉。不如繼續再恢復稱呼“**同志”,這樣不是更顯革命本色麽?

總有那麽多躲躲閃閃扭扭捏捏的東西充斥在這個社會,就像資本主義卻要冠上個“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一樣,就像己經在爲資產階級打工了,卻還要在出國審查報告上冠冕堂皇地寫上“堅決抵制資產階級自由化”一樣。

嗯。總有點欲說還休……卻又嬌情地道個“天涼好個秋”。

恨不得捏著他的脖子把那句話擠出來。(後面這兩句話是罵媒體的。)

我們無法自圓其謊,我們拉不下面子。於是我們嬌揉地裹著小腳在臺上邁著八步,於是我們用種種高昂的語調粉飾一切。這樣讓我們的後代研究這段歷史時神經錯亂。

後人們一定會蹊蹺地說:“中國這個時代的祖先活得好變態”

哦。下班了。


一個下午貼著電腦瞄著盯著,竟然也摸索出幾份東西來。嘿。終是交了差。而且現在又摸索出了這篇日記。有成就感。

雖然感覺像個老阿婆在捏著繡花針。

但是,喜歡這種不戴眼鏡的感覺。就像偶爾深夜熬夜的感覺一樣,對四周黑漆漆、萬籟俱寂的感覺無比新奇、有趣。

當然,我不敢再亂熬夜,怕看自己次日青菜一樣的臉色。年華易逝。終是三十歲了。
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