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什麼
讓淚兒在眼眶中躊躇

那
觸不及深
又涉不及淺
揪得
穠纖合度
又恰如其分的徒然

佇在這
如果就能轉圜

薄雨
也不會日漸匆忙
洗麗
那桂花脫俗的清香

掂在愫
如果就能透白

薰風
亦不至醞釀搔悸
忐忑
那隔層紗輕飄的欲望

在
還看得到天空的屋子裡
攬上
一片傾城的暮光

抿嘴
不再繼續說的

續
匿藏植栽於
筆耕者
「或許......」「也許......」
模稜臆測的泥淖之中

紙團上
負氣

蜷曲了原本的意涵

一些
純為妳
不能顯眼的撇捺
一些
浸出妳
難以淡去的每個所以

儘管
皺摺都認陷了

卻
還能依稀於
潦草字跡中又復乾去暈呈的毛邊
傳達
躍然於扉頁文本之上
如怨如慕
如泣如訴

偶有
反饋之餘波
漾迴

是掙扎
還是委婉

是碰了壁
抑或是由了衷
卻
總好過
眼下揮洩不完
盈襯記憶塵埃的鏡像

「啊~~~」

肘肱
是索性地
撥冗了桌面
卻
將那些不容碰撞的
那些絲絲入扣懸之而又蹋地不能自己的

應聲
碎落滿了地

若
能像這樣
乾脆了
欲言又止的情節

那
候著
意料之外的晝與夜
會不會就沒那樣地扣人心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