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呼吸阿.......這被族人視為不祥的存在阿~~足見身體並未完全排斥所謂的新世界阿~~」

牠
於是寄情鑽研各種能在空中多停留的技巧
哪怕只是多一秒

梭形蜷曲
仰角約略45度
當然
順風會是更好
只是
賠了獨尊唯我的桀驁逆鱗

卻
沒人提過
總是會跌回水中的原因

牠
不懂重力
但能敏銳地
明顯感覺到一股在水中幾乎未曾察覺
那斜向下拉的力道

「莫非，水，這多熟悉的緩衝能削弱那受詛咒的魔力~~」

牠
不含混敷衍
著水前的各種姿勢
能荒唐
卻不得狼狽
能顧得了優雅
怎麼就無法複製在水中的隨心所欲呢

不若以往阿
再回受不到應力的鰭
無法在不著力的環境下
加速或舵轉

揮空
只是磨耗體力
徒增航程中非必要適應的顛簸

還是
不得不承認阿
明明相連接的
水的盡頭與天的開端

該是造物主之儔
無感便能關照寫意的兩側吧

如果
不是學不會
牠
就得認清多是這般軀殼的設限

無法繼續游向光源的另一方阿

註定
能帶牠離水的這對蹼鰭
只夠其開個眼界

註定
那太接近真理的嘗試
越容易血腥

用越大的速度飛翔阿

別灰心阿
不只是
牠
連人類也不斷地在嘗試突破大氣

如果
科學的盡頭
是分切出各面像的萬物到基本粒子

如果
我們越接近真相
夠符合資格了

祂們
便會試圖跟著我們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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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還在上著當阿
不斷的繁衍

然而的我們
在見識到基因多樣化的同時
不也是在用這茫茫人海
稀釋掉
與眾不同或 meant to be 麼

還在自吹自擂
就跟河豚過度膨脹自己的存在一樣麼

其實
也沒什麼改變

還在自憐自艾
就跟海蔘過度唯諾吐露自己的肺腑一樣麼

其實
那只是欺騙掠食者的幌子

還在
惋惜生命之凋零麼

存在
秦皇時期墾築長城的奴工們
那時確是暗自欣喜地目送兵馬俑陪葬入陵的阿

別想不開了吧

有些東西
就是帶不走阿

在水面之上

翱翔
是奇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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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看~~有東西在水面上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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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阿

即使
不能進化
也不能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