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論--慈誠羅珠堪布著
前世今生論
慈誠羅珠堪布著
索達吉堪布譯
譯 序
這部《前世今生論》是作者慈誠羅珠堪布熔佛教之戒律、因明、俱舍等佛法內容與現代心理學、生物醫學、生命科學等學科理論與實際發展成果為一爐,並以發生在世界各地的大量真實事例為論據與補充,經過反復斟酌、仔細權衡、深入思考後創作而成的一部論典。通過佛法與科學多方面的比較說明,一方面找到它們的相異之處,一方面又挖掘出二者可互為印證的地方,並最終從科學與佛法互不相違的角度論證了前後世存在的合理性與必然性。相信此書的出版必會增上人們對前後世存在之理的信解,並有助於廓清長期以來蒙蔽在眾人心頭的有關前生後世的疑雲。
試圖求取人生最高智慧的人們,不妨從前生後世之理直下深入進去,以此途徑也許能最終打開佛法終極智慧之門。假如人人都能從佛陀教法中汲取最究竟的理智結晶,則此世界當下就可成為淨土,所有眾生都能盡享暫時乃至究竟之快樂幸福!
西元二零零二年十
《前世今生論》目錄
一、破斥他宗 14
(一)他宗觀點 14
(二)徹底破析 18
1、因與現量所見相違而破 18
2、因與成千上萬親眼目睹者所見相違而破 21
3、因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而破 27
4、因舊有的所謂心識科學之說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32
二、建立自宗 37
(一)心識的產生 37
1、心識的產生 37
2、對之生起信解 39
(1)依靠回憶前世之實例而生信 40
(2)依靠催眠、夢之要訣回溯前世之試驗而生信 77
(3)依靠一身擁有多心識及一心遷往另一身體之理而生信 119
(4)依靠心識可脫離肉體進行自主活動之事實而生信 142
(5)依靠中陰聞解脫法所描述之境界真實現前而生信 149
(二)身體的形成 178
(三)身心關係 197
(一)往來於生死之間 218
(二)一位中學教師的瀕死體驗 223
(三)死後再生 母子情深 225
(四)逝而複返 全家團聚 232
(五)封面《輪回圖》簡介 246
(六)封底照片所配說明 247
前世今生論
慈誠羅珠堪布 著
索達吉堪布 譯
唯以清淨二智慧, 徹見二諦法真義,
遠離二障諸垢染, 圓二利佛前頂禮。
佛語善說甘露藏, 有緣眾生增歡喜,
邪見黑暗彌漫時, 遊子旅途之明燈。
恐怖輪回大海中, 生死波濤連天湧,
業風吹逐之眾生, 漂泊歷程此宣說。
如是頂禮讚歎後,即真實展開下文之論述。
我們所生活、居住於其中的雪域藏地,在《時輪金剛》中被稱之為“聖域吐蕃”等;而《毗奈耶經》中則具體描述道:“何為一家之城?即是深山之城、吐蕃之城、邊地之城。”諸多經續中都一致說道,西藏早在數千年前就已成為當地民眾護持、安居的神聖國土。其後,從脫脫日國王開始,無等本師釋迦牟尼佛大慈大悲之教法甘露即得以日漸廣弘于藏土大地。從此之後,西藏這片土地就成為了具足實力、財富以及佛法的聖土,藏族也因之而成為一個非常文明、道德發達的民族。延續至今,古往今來的藏地大成就者及智者們一直致力於將藏族人的內心引向良善及正法的軌道上,也因此而使得藏族在信心、智慧、慈悲等涉及到內在功德的諸多品性上,其表現、水準遠超其他民族。
再回顧歷史,過去的三百多年中,世界,特別是西方的科學家,依靠科技力量在對整個人類、社會帶來巨大利益的同時也造成了無法言喻的損害。當前,在二十世紀即將面臨收尾之時,很多人開始對物質文明的單方面發展表示不滿,越來越多的人把反思的目光轉向尋求內心秘密、了達生死內涵等一系列物質發展無法回答的困擾人心的問題上來。而當人類對這些問題進行研究時,藏文化解決這些難題的方式、方法以及答案,立即成為全球學者乃至普通百姓的注目焦點,東西方具備公正心態的一大批智者均開始對藏文化發出日日增上的不斷讚歎,此中詳情下文再展開廣說。
當生死意義等人們難以通達之道理日益進入世人的思索領域中時,西方科學工作者及廣大學者皆把他們研究的對境轉向藏族所創造的文明。一九八七年,西方一些科學家與藏族學者曾進行了為期六天的研討;一九八九年時在美國又召開了兩天的會議;接下來,一九九零年、一九九一年,以生死文化、物質與心智為主題的世界性藏文化研討會又接連召開。這些科學家們在經受過藏族文明的初步洗禮後,各個感佩不已,其中參與了九一年于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克瑞斯吉大會堂舉行的“心智科學:東方與西方的對談”這一研討會的戴安娜•
儘管世界範圍內藏學熱一直持續升溫,但依然有個別本土人士把藏文化的根基——佛學,當成消極落後、根本無法與新知識、新科技比肩的迷信。其實,持這種觀點才是自己的認識及學識跟不上時代發展、思想既守舊又落伍的標誌,這說明此類人還停留在非常古舊的思維水準上,他們遠未意識到藏文化這一傳家寶的甚深意義與價值。也正是為了使這些人都能了知自己祖先所創造的燦爛文化及知識體系的真正價值所在;同時也為了向世人展示古代祖師所造諸論中提出的觀點,如今都一一得到實證的事實;亦為幫助現代知識份子瞭解過去及現在的各種學說;還為了增加人們對東西方觀點及見聞的理解;最後,亦是為將佛理與科學道理之間的差別等進行對比介紹,為達到上述這些目的,現今造此《前世今生論》一文對之加以宣說。
首先,我們必須承認一個基本前提:即所有人都需要有清淨的世間正見。印度大阿闍黎聖天論師曾經說過:“寧可壞戒律,亦莫壞見解,持戒善趣因,見解得聖果。”此偈再再強調的就是具足清淨見解的極端重要性,否則,一個人的今生來世必將被徹底毀壞掉。而所謂的見解正如龍樹菩薩所說:“世間之正見,何人若具足,此人千世中,不會墮惡趣。”此處所謂的“世間正見”指的就是有關前後世的定解,也即是通俗所謂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因果正見。具有這種正見對所有人來說都非常重要,特別是在當今時代,若不具足此種正見,人們的壽命、財產瞬間就有可能被完全侵奪掉。不僅如此,對個人來說,自己的前途、命運在數十萬生世中都會被徹底毀壞。因此,擁有世間正見對我們而言實在是太為重要了。
以第一次世界大戰為例,在長達四年的交戰過程中,總共有三十五個國家和地區的十五億人口捲入了這場血腥屠戮;六千五百余萬軍人直接參與作戰;而慘死於戰爭中的人數則多達一千余萬;還有兩千多萬人受傷;經濟損失多達三千四百多億美元……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僅美國在日本廣島、長崎投下的原子彈,頃刻間就使二十多萬人的生命不復存在。再環顧當今世界,能使生命遭到徹底毀滅的殺人武器比起過去威力更為強大,殺傷力也愈發驚人。所有這一切使人們深陷死亡威脅的恐怖事件之所以能夠發生,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人們不具備這種世間正見。
如今的人們在見解方面擁有的基本上都是些濁世之見,因而邪知邪見才層出不窮、遍滿天下,這也是一種必然現象與規律,法稱論師就這樣說過:“邪見極無邊,一一難破盡。”不過,時下結合科學來說明前後世存在之理的因緣時機也同樣漸趨成熟,用大眾有目共睹的事實進行說明容易使人群對所宣說的正理生起信心,一些人云亦云之輩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也將無法再強詞奪理、輕易否定或妄加誹謗。而對佛教徒來說,瞭解西方科學家及學者的觀點以及科技常識也很有必要,故而才在此處對這方面的道理稍加宣講。
本論文可分為三個部分:一、破斥他宗;二、建立自宗;三、結尾。“破斥他宗”又可分為:(一)他宗觀點;(二)徹底破析。
首先來談第一方面的內容——他宗觀點。
古代有順世外道,他們依據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不承認前後世的存在,其實他們的看法純屬以狡詐、無理之行為單純建立宗派而已。對此展開的破斥在古今眾多論典中都有所涉及,這裏就不再廣說。而近現代依然有人依據同樣的相似理由,還在頑固地高喊前後世不存在論,因此這裏重點解析這些人的觀點。
比如英國十七世紀的機械唯物論者霍布士(1588-1679)就認為,物質、運動才是唯一的終極實在,它們是一切心理、精神活動的終極基礎,作為精神活動直接基礎的心靈或靈魂,是人頭腦中的一種內在實體。一切心理活動都按機械力學的規律發生,表像是感覺時體內運動的遺跡,高級的推理活動也可看作是一種機械的加減。他因此而認為人身就如同機械一般,並否認心識從前世到後世的流轉。還有十八世紀法國庸俗唯物主義的開創者卡巴尼斯(1757-1808),他也認為人的意識、半意識狀態和無意識本能,都是大腦活動的產物,從腦中產生思想,就像從肝臟分泌出膽汁、從唾液腺分泌出唾液一樣。再比如十九世紀的福格特(1817-1895),他則認定精神是人頭腦中一種物質性的活動和機能,是與光、熱、化學運動無本質區別的物質運動形式,其區別僅在於複雜程度,思想是地球上最複雜的物質的一種最高級的運動形式。這些人因為見到大腦與八識中的個別識具有能依與所依、能利與所利的關係,因而就生出意識是大腦的產物這一觀點。又比如英國有位名叫約翰•泰勒的科學家,他造了一部名為《向超自然挑戰》的小冊子,其中就如是論述道:“根據這個‘相關理論’,如果沒有大腦,精神不要說行動,就連存在也是不可能的。不伴隨肉體的精神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不可能有靈魂。”另外,一些持傳統科學觀念的醫學、生物學家也認為,意識從屬於大腦,是大腦的產物,如果骨肉血脈不存在,見聞覺知亦必定隨之消亡。人一旦死亡,心識繼續遷流不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生。
上述觀點在千百年來的佛教論典中早已被破析得體無完膚,所有經論都一致將其判為低劣的斷滅見觀點並給予了最徹底、究竟、完整的駁斥,比如《釋量論》中在介紹外道觀點時就說道:“若謂識依身,不成串習也?”大阿闍黎天王慧論師在對之進行解釋時則說:“外道認為身體與心乃異體,所謂心識只不過是身體之功用,它必得依靠身體而存在,它們之間的關係就像布與布的白色或糖與糖的味道一樣。若說意識是身體所結的果實,那麼意識同樣離不開身體,就好像燈與燈光的關係一樣。還有外道說意識與身體非異體,那還是因為將心當成與身體一本體,並認為它乃身體之功用的緣故,依然說明意識要依賴於身體,身體的功用及果就是心識,因之無有獨立的心相續存在,生生世世的連續相續、串習亦無存在之可能。”大阿闍黎贊匝褐樂在其所著的《寶鬘論》中也如是宣說外道觀點道:“死後身毀滅,如燈盡光熄,心亦不再有,前後世無故,無積資斷障,累世成佛無,無有佛說法,修法僧眾無,順世外道持,如上之觀點。”此類外道觀點與霍布士等人的看法並無本質、原則性差別。
古來諸大德皆認定,順世外道實為所有內外諸教派中最低劣的宗派,他們把成立自宗的理由完全奠定在有無親眼看見這一標準上,故才會因未見後世就以此否認後世之來臨。雖說這種判斷並無任何能夠成立的充分理由,但現階段相信、傳揚這種見解的人卻為數眾多。
至於“(二)徹底破析”之內容則可分為四部分:1、因與現量所見相違而破;2、因與成千上萬親眼目睹者所見相違而破;3、因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而破;4、因舊有的所謂心識科學之說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先談第一點:因與現量所見相違而破。
所謂與現量所見相違,比如在美國弗吉尼亞州,有一位名叫安德魯的男孩,他從生下來起就沒有大腦。醫生通過觀察後確認他在有生之年中將永遠不會微笑,更可怕的是,他們還斷定安德魯活不過幾個星期就會死掉。不過,這個孩子如今已安全地生存了五年,而且當他看電視節目時還會發出咯咯的笑聲。醫生及專家再次對他進行會診,結果發現安德魯的所謂顱腦只是一個囊腫,支配人的思維、協調肌肉運動的大腦部分根本就未發育形成,顱腔內全是積水,的確可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無腦兒童。其後,安德魯就被醫療專家們診斷為“有頭無腦者”。
而在一九八零年,神經病學
類似這樣的無腦者,目前已發現有數十位之多。因此我們說,沒有大腦就不會存在意識的本體這種觀點,在事實面前自然而然就會暴露出無任何根據的虛假面目。
因此,當我們要建立自己的觀點時,按照無則不生的原則把握好理由與結論之間的關係才能正確進行自己所欲進行的推理、立論,否則,一相情願地只用自己認可的單方面論據就想成立一個論點,由此得到的結論則不一定具有廣泛、真實的有效性。所以說,那些過去、現在持傳統觀點的科學家們對生死、身心問題所下的結論可能有些太過武斷,也有點為時尚早。
在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秘傳中就記載了這麼一件他親身經歷的見聞:“我從拉薩漸漸來到了康區的理塘,原本想在這裏拜拜佛並多呆一段時間,不曾想果芒紮倉的陀果哈現在也在理塘當堪布,為避免他認出我來,只在此處呆過三天后我就繼續上路了。有一天到一戶人家裏歇腳,在他家中我看到了一個無頭之人。向其家人打聽原因,他們告訴我說,此人原先就患有頸項病,後來頭就斷掉了。這種情況已持續了三年,現在他依然活著。面對這個無頭人,我的悲心不可遏制地源源不竭生起,我就一直用悲憫的目光注視著他。不大一會兒,就見他開始用手捶打前胸,我便問他的家人他要幹什麼。有一人回答說此人餓了,要吃東西。這個無頭人儘管已沒有了頭顱,但他脖子上還留有兩個管道,家人就將用瓶子盛裝的糌粑湯順著管道倒下去,那湯已經調好,既不冷也不熱亦不寡味。他們倒一會兒就得停下來等上片刻,因倒進去的湯水會泛起泡沫。過了一會兒,當泡沫消散後就又接著往下灌,就像我們平常倒水那樣。慢慢地,瓶中的糌粑湯就給倒完了。我當時心想,眾生的業感報應真是不可思議,由此即對因果正見生起了更為堅定之信心。佛經中曾經說過,諸菩薩為圓滿佈施波羅蜜多而獲佛果,曾將自己的頭顱成百上千次地予以佈施;佛經中還說,頭乃身體一切行為舉止之根本,斷後不可能再複生,人亦不可能再復活。現在對照著眼前這個無頭人,我想佛經中的這種說法可能只是總說概論而已,個別眾生所具體感受的個別業果,實難以衡量、判定,這些特殊現象根本不是我們言談思議的對境。”
六世達賴倉央嘉措文中所說的佛經是指《無盡智慧經》等經典。對大持明者倉央嘉措那樣的量士夫而言,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裏說妄語,所以我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碰到過這種無頭人,此類人的確存在於世。因此大家應明白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千變萬化的眾生形態都有可能存在于我們的生存環境之中。如果自始至終都頑固堅持只有自己眼見的才為真實、才感可靠,除此以外的任何現象、事物都不存在,這種人就真真切切成了愚癡與孤陋寡聞的典範。
接下來談第2點:因與成千上萬親眼目睹者所見相違而破。
東西方廣大世界之範圍內,不論過去或現在,能回憶起自己前世的人士都可謂成千上萬。這其中的大多數事例都極具說服力,完全能證明前後世存在的道理。而且從事此類研究的人員均為當代的科技界學者、專家;研究物件——那些能回憶前世的人,則遍佈世界各國,他們來自不同的民族、信仰不同的宗教、文化傳統亦千姿百態。如果說所有科研者及提供個體資料的人士都在異口同聲地說妄語,他們全都受了迷信的蠱惑,他們的一切結論都乃無稽之談,若有人這樣認為的話,那我們則可以堅定地說:這些無有絲毫證據的臆想斷言要想成立,恐怕才真的是無有是處!
另外,心識已經離開身體,在體外存在並能看見自身的肉體,這類事例在全球範圍內也可說是層出不窮。科學家們同樣對之進行過詳細的研究、調查,在這類研究人員中,最初耳聞目睹過此類事件,先是感到好奇、稀有,接下來則深入展開取證研究的一個代表人物即是雷蒙•
艾默利大學的心臟科醫師薩門(M.B.Sabom)起初在看到穆迪的《一生又一生》之後,並不相信其中所說的一切。為了核實書中觀點的正確與否,他便開始對自己服務醫院中的病人進行測試,結果這一測試最終使他對穆迪的看法深信不疑。他曾搶救過一些心臟病患者,這些人中,有一個病人的心識的確從自身體內跑出來過,他的心識就像被風吹走的羽毛一樣,輕飄飄飛到了天花板的高度,並從這一高度向下俯視:心識看到了醫生正在自己的身體上進行治療;還看到了醫生們正把一個“有柄的圓盤”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這所謂的“有柄的圓盤”實際上就是心臟復蘇手術中經常用到的“輪翼”。而另一個病人則說在自己的瀕死體驗中曾看到過身旁的一部機器(去纖顫機)上金屬指標的移動……當病人後來又恢復正常時,他們把自己心識的見聞如實講給了薩門,特別是把那些他們平常不可能見到的儀器形狀也準確無誤地說了出來。薩門深覺震驚、稀有,他終於開始承認:人們以前只知道依賴生物學家、心理學家的研究成果來解釋周遭世界,但現在看來僅有這些還遠遠不夠。
上面所講到的病人,因其病得非常嚴重,醫生們都看見並以為這些人暫時已經死過去了。其實他們只是心識離開肉體而已,後來由於搶救及時等原因,心識又回到身體中來。如今,一些科學工作者認為,身體即便無有什麼病痛,但某些人的心識依然可以脫離開肉身,自在無礙地穿越牆壁、山林等障礙物前往別處。有些人的心識在晚間能看到外面的景物;或者跑到別人家裏去,將對方的所作所為看得一清二楚;更有甚者,有些人的心識竟能飛躍高山、跨過大海,遠行到別的國度……此等現象與一些佛教論典中講述的道理非常接近,此中詳情下文還要論述。
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任教的心理學專家塔特(C.Tart),於其研究報告中寫道:有一少女從小時候起一直到現在,其心識每個星期中都會飛離身體二到四次。當她從夢中醒來後,常常看到自己的軀殼躺在床上,而心識則在空中巡視。塔特教授於是把少女叫到自己的實驗室進行檢測,他讓女孩睡在一張床上,其上在靠近天花板處又擱置一個架子,架子上再放置一塊能顯示任意五位元數位的電鐘。如此測試時,第四天晚上,當少女睡著以後,她的心識真的飛到床上方去了,並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五個數字:25132。第二天,塔特教授詢問她的夢中情況,姑娘回答得完全正確。這個事例是通過實驗、檢視而完成的,因此成為了國內外學者普遍承認的一個很有說服力的證據。
與之相同,一七七二年逝世的瑞典卓越的科學家阿曼紐•隋登堡也曾親身體驗過瀕死的感覺。隋登堡的前半生對自然科學作出過重大貢獻,他在解剖學、心理學、生理學等領域均多有建樹,曾寫過多部論著,確實稱得上是名聞遐邇;而他的後半生則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向世人廣為宣講自己的瀕死體驗上來。他本人的體會與行之於文字的材料,與現在的人們所感受到的瀕死經歷基本相同:他亦認為人的所謂斷氣只是心識離開色身而已,並不代表意識的永遠死亡或斷滅。因此,死亡的真實含義實是指心識從一個地方或載體遷移到另外一個地方或載體上繼續存在下去。
感受過與隋登堡的瀕死體驗相類似狀態的人,或者有關這方面的論述材料,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可謂數不勝數。據一九九二年的一份統計資料顯示,僅美國一個國家就有一百三十多萬人有過這種在生死的臨界狀態中往返穿梭的經歷;而喬治•蓋洛普更進一步估計說,全美大約有八百萬人經歷過瀕死體驗,因此這種現象、事實任誰都無法否認、抹煞。但在以這些現象為基礎試圖推導出與之相關的結論時,卻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就像《涅槃經》中描述的那樣:眾盲人摸象,然後各抒己見,結果各人所“見”大相徑庭。
上文提到過的
下面談第3點:因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而破。
如果在當今時代還固守以前舊科學的一些過時說法不放,那只能說明這些人的見識實在太過狹窄。時下,有些人還在依據狹隘、機械的唯物論所提供的相似理由,不公正地否認前後世的存在,但此種觀點早已與新科技的理論基礎完全相違。其實早在一九六三年,當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得主、英國著名醫學家約翰•艾克理爵士(Sir John Eccles)就在他的獲獎論文中說過:“聯繫神經細胞並存在於它們中間的那些無顏色、無形狀的東西就是意識。”他還說道:“在人的身體內確實有非物質的心識、意識,或者叫做心力的自我這種東西隱藏著,在胚胎時期或極年幼時,這種‘自我’就進入到人體內的大腦之中。它能操縱大腦的一切功用,就像人腦掌控電腦一樣。人所擁有的這種無色、非物質的意識,可以指揮、控制屬於血肉之軀的大腦,它能讓大腦中的相關神經細胞從事在它指令指導下的具體工作。這樣的非物質形態的‘自我’或心識,在大腦死亡之後依然存在,並仍擁有生命活動的形態,而且可以永生不滅。”
英國牛津大學的著名生理學家查理士•謝靈頓爵士(Sir Charles Sherrington)也說過:“在人的血肉軀體中有一非物質的‘自我’存在,它能控制人的大小腦。”而加拿大頗有影響的神經生物學
同樣,諾貝爾獎獲得者、著名腦科學家艾克爾斯教授在經過多年潛心研究之後,最終得出結論說:“精神或自我意識精神像物理世界一樣,也是獨立存在的實體。雖然居住於大腦中,有其依賴大腦的一面,但本質上並不具備物質性,實是一種有實體結構的東西。”他還認為人死後意識亦隨之斷滅的觀點無有任何能成立之理由。這位大腦研究人員與著名哲學家K•波普先生還合著了一本論著《自我及其大腦》,書中如是闡述道:“主觀精神世界是在進化的特殊階段由物理世界中產生出來的,其與物理世界一樣,是一個實在的世界,不能看作是物質現象的副現象,也不能還原為物質現象。”而現代最有影響的心理學
上文所列舉之觀點,皆是被世人公認的智慧超常之科學家、學者,借助先進理論、思想、科學儀器認真觀察、思考後得出的結論。他們一致認為所謂意識從屬於大腦的說法,無論如何都站不住腳。因此這些人才沒有跟隨此種說法而輕易交出自己的思考權,他們另闢蹊徑、殊途同歸地建立起嶄新的觀點。這就好比以前的科學家都非常推崇牛頓,而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出現以後,人們又進而擁護起這種更為先進、合理、深刻的學說,死守牛頓觀點的人自然而然就日漸稀少。科學發展史上,這種一代更比一代強的事例確乃無法勝數。同樣,現在依然固守意識是大腦的產物這種看法的人,就像滅盡之灰燼,再無燃起沖天大火之可能,他們的思想也如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洛佩•杜魯門說:“現代心理學的發展已走到了盡頭,只得躑躅不前、猶疑逡巡。”他的這種分析確實可謂一針見血。
總之,有些人打著所謂新科學的招牌在不懂科學原理的人面前,以所謂科技權威的口吻向他們宣說科學“證明”前後世不存在的道理,如果對之進行詳細觀察,我們就會發現,真正的新科學從未證明過前後世不存在的說法。一般而言,科學的創新之源大多來自西方國家,如今具有正知正見的西方科技界人士到底都是如何看待這一問題的,這是大家首先應該徹底、深入瞭解的。我們只有隨順由理性推導而出的真理才能具有莊嚴的智者形象,一味固執己見的行為,不論給它披上多麼賞心悅目的外衣,也掩蓋不了其本質上的貧乏與了無實義。
下面接著論述第4部分:因舊有的所謂心識科學之說法理由不完整而破。
以大腦、意識之間存在所謂的能依、所依之關係為理由,從而認為心識皆從大腦中產生,這種觀點得以成立的根據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不完整的。此部分之內容又可分成四點:
(1)人體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如果人的伺察意識產生於大腦的運動過程之中,那麼沒有大腦的人就決定不會有伺察意識的產生,因大腦若不存在,大腦的運動又從何而來?若真是這樣的話,則所有無腦者都應成為無有意識活動的人,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從上文所舉事例來看,某些無腦之人依然能夠進行種種意識活動,他們都具有相當的聰明才智。
(2)時分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一個人的心相續中,個別心識有可能是依大腦產生的,但若就此認為所有心識皆是大腦的產物,這種觀點則明顯與事實相違。比如肉體死亡之後有中陰意識存在;有些人的心識則可以脫離肉體飛升,而他的血肉之軀還留在原處,大腦並未隨著心識一起離開。此時,能觀察的心識(離開肉體之後)反倒比以前更為敏感、聰慧。因此,心識有時候根本不需要依賴大腦就可以存在,這種認識現已在全世界範圍內被普遍接受。
(3)從粗細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一個人的眼睛如果出了致命的問題,眼識即會隨之滅盡。同樣,對大腦的損害也會使相應的一些心識發生某種程度的變異,這是因為大腦對粗大的意識起了助緣的作用,才導致了相應變化的發生。但像阿賴耶識那樣細微、穩固的意識,即便對大腦施以損害或利益,我們都舉不出也找不到它亦會隨之而發生相應變化的理由與證據。上述道理以喻明之,就像鍋中的一粒米熟了並不能代表一鍋米全熟了一樣,因此而稱這些以偏概全的論證為理由不完整的相似說法。
(4)從不成立新生方面而言的不完整:
僅僅依靠大腦和個別心識之間存在某些聯繫這一理由,就認為所有心識都要依賴大腦才能得以產生,這種認為心識以前沒有,現在才依大腦而產生的觀點肯定不能成立。我們都應懂得因果規律,首先要瞭解的一點便是,所謂的果是從因緣當中產生的,果絕對不可能存在於因緣之前,否則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果到底是從何而來。而意識不可能存在於大腦之前的理由並不存在,無論我們如何尋找也找不到這種論點的立足點。一般而言,眼根等物質是無法執著別人的意識的,當心識離開肉體後,心識完全可以看見別人,但別人卻看不見自己。因此只抓住大腦和意識之間的某些片面關聯,然後就依照這樣的並非準確、可信的理由,判定獨立自主之意識及前後世都不可能存在,這實實在在是一個很大的誤解;而不經過自己的觀察就隨隨便便跟著別人的說法跑,這才是極其愚癡的迷信行為。誠如法稱論師所言:“隨順此宗者,心為癡暗蔽。”
像這樣的一些守舊的科學工作者們認為前後世並不存在,此種說法有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論據及論證不完整等諸多過失,他們依據的也全都是一些相似理由。在當今這個科技昌明的時代,世人不僅無法找到前生後世不存在的任何確切證據,相反,越來越多的人依靠推理及正確道理開始對前後世生起合理之懷疑,死守生死斷滅觀的人們日益被發現其理論的缺乏可靠依據之處。
美國佛吉尼亞大學教授史蒂文生(Ian Stevenson,M.D.)經過長期觀察後得出結論說:“我們絕對無法證明沒有轉世這回事”,“這些案例只是顯示很多跡象,而且在品質和數量上似乎越來越多,讓人想到也許有轉世這種可能而已。”臺灣的
關於“二、建立自宗”則可分成三個方面加以闡述:(一)心識的產生;(二)身體的形成;(三)身心關係。
其中第一個方面又可分成兩點進行闡釋:1、心識的產生;2、對之生起信解。首先論述心識產生之過程及真相。
伊士邁三歲時,父母終於答應帶他一起去阿比家看看。阿比家距離此處約
當他高高興興地帶著撿回來的一條命去見妻子時,剛見面就迫不及待地向她表白說:“今天咱家的窯洞下面塌方,我差點丟了小命,不過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好歹我又掙扎著爬出來了。”但讓他大惑不解並生起極大嗔恨心的卻是:妻子根本就不搭理他,而且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他又轉向兒子訴說道:“你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麼事嗎?咱家的窯洞下方塌了,剛好把我埋在地下,差點就被壓死了。不過算我命大,大難不死,這不又回來了嘛!”但兒子的表現卻與妻子一模一樣,他就像沒看見自己父親似的轉身就離開了。田三牛這回真的有些怒火萬丈,他氣憤地想到:我好不容易才從生死危險中逃脫出來,真可謂九死一生。但妻子、兒子卻這樣待我,他們根本就不理不睬我,對我就像陌生人一樣,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田三牛一邊憤懣不平地暗自嘮叨,一邊就不知不覺地離開家來到了彬縣縣城。
回過頭再來看看國外一些能回憶前世的實例。
緬甸有一七歲的女孩,她知道自己前生是一男人,並結過四次婚。其中第三個妻子性情非常粗暴,曾用刀刺傷過自己的肩膀,這傷痕現在依然隱約可見。而自己前世則開設過傀儡戲院,整日以傀儡歌舞為生。如今,從沒有學過傀儡技藝的她,卻能很嫺熟地掌握操縱傀儡的全套技術,那些傀儡戲的歌詞,她不經學習即能完整背誦、演唱。英國靈魂學權威菲爾丁•荷爾專為此事親赴緬甸進行調查,最終確認此事確實真實不虛,隨後他便把這件事寫進了《人的靈魂》一書中。
這個小女孩身上依然保留著一些前世帶來的濃厚習氣,她只要看見或聽到飛機及其音響,馬上就會嚇得尖聲驚叫。父母罵她時,她總是委屈地申辯說:“我前生就是被飛機打死的。”而在日常生活,諸如吃飯等方面,她亦不喜歡緬甸食物,倒是對甜食頗為鍾愛。除此之外,小女孩也不愛穿女人衣物,對男式服裝倒情有獨鐘。她還喜愛玩槍等兵器玩具,每回和小朋友們一道作遊戲時,也總愛玩些打打殺殺的戰爭演習。以前中彈的地方,如今仍留有一塊紫黑色的疤痕,兩三歲之前若用手去摸,還會有疼痛的感覺。
大體說來,有些人最初即能回憶前世;而還有一些則要等到見到某些物件或因別種因緣才可突然回憶起過去生的往事。《毗奈耶經》中就記載了這麼一個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期發生的公案:“有一長者名更嘎本迦,曾於五百世中身墮惡趣,其後方轉為人身。當其身為在家人時,因忙於家務,已不復能憶念前生往事。出家之後,當世尊宣講地獄之種種慘痛時,更嘎本迦忽而憶起前生經歷。其後每每聽聞地獄之痛,渾身汗毛即流出膿血,竟將法衣染成雜色。諸比丘不堪其味,遂相率往詣世尊。世尊告之曰:‘既如是,當許其內著身巾(法衣之一,貼身穿著。)以免染垢自他。’”從此,開許出家人身著身巾的這條戒律就流傳了下來。
美國耶魯大學醫學博士、西奈山醫學中心精神科主任魏斯也看到了這種回憶前世的時間延遲現象,他說:“我曾碰到過一位急急忙忙趕來找我的女律師,她一見我就說:‘我四歲的女兒最近行為很反常,有次我拿著一些以前的舊幣回家,結果她看到後就拿走了其中幾塊多邊形的貨幣玩來玩去,還把不同種類的貨幣進行了分類。她又告訴我:“媽媽,我認識這種貨幣,你還能回憶起來嗎?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時,咱們家就有很多這種貨幣。”她晚上還抱著貨幣入睡,並常講一些好像發生在其他時代中的故事。’這個女人說完後顯得很擔心,她懷疑自己女兒是否精神出了問題。我當時安慰她說:‘你女兒沒有任何精神疾患,她肯定是想起了前生的一些經歷,你大可不必為此擔心。’後來,小女孩的行為又恢復正常,她母親便也不再替她擔心了。”
還有一個七歲的小孩名叫大衛,他母親是一位具有高深學識的知識份子,有次曾帶他到義大利遊覽觀光。古老的義大利擁有許多古羅馬時代的遺址,母子倆被一名考古學家帶到一處剛剛發掘出來的古羅馬別墅旁。大衛一見,立刻覺得緊張起來,他開始四處跑動,最後則停在一個羅馬式浴池的旁邊。浴池用光亮的藍色瓦裝飾,其上鑲嵌著黃道十二宮像。大衛在浴池邊跪下來叫喊道:“這是我們的浴池和我們的瓦,我曾在這裏放過馬加斯魚。”提到馬加斯魚,大衛又哭喊起來:“帶我離開這裏吧,媽媽!快帶我走吧,太可怕了,我受不了啦!”母親事後問大衛是什麼原因令他如此緊張、痛苦,但大衛自己也說不清楚。
後來,母子倆又去法國的幹西遊歷,這裏有許多地穴都曾做過法國兵的監獄。當大衛看到一處地穴時,他突然用手指著一堵牆並對管理人員說道:“就是這裏!以前曾經有個男子被放在厚牆中間夾封起來,現在你們可否把他挖出來、重新埋葬?”幹西監獄以及相關政府部門根本不可能相信一個孩子的話,故也一直未採納大衛的建議。怎奈他苦苦要求,並說出了那個受難者的名字;兼以他母親因已有過幾次大同小異的怪異經歷,故自認為兒子的話並非發燒夢囈,於是答應賠償破壞六道牆壁的損失並負責修葺工作,監獄當局這才同意拆解磚牆。結果打開一看,內裏果然有一副骨架。獄方再查檔案,對照著小大衛提供的死者姓名,最後發現一百多年前此監獄確實收押過這名人犯,但對他為何會被塞進牆壁中卻並未做出明確記載。
另有一次,大衛和弟弟一起去倫敦博物館參觀,那裏陳列著很多古埃及的木乃伊。大衛在見到這些木乃伊後竟然昏厥了過去,只好被人送回家中。回家後,他用鉛筆描畫了三個埃及古代的鳥形文字,並對母親解釋說:“這就是我的姓名。”
我們已經說過,大衛的母親是一個科學工作者,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用科學道理解釋清楚這些現象。深感疑惑與稀有的同時,她將這些見聞寫進信件寄給李斯利•
同樣,藏族人中也不乏能回憶前世之人。藏族傑出的佛教學者更頓群培大師,在提及前生後世及中陰經歷時就如是記敍道:“有關中陰身的具體情況,並非全如《俱舍論》描述的那樣,其形色、遊歷及轉生經過與這些論典中的描寫稍有差異。比如喜饒嘉措格西的前世乃一女人,格西自己對前世之經歷一直記憶猶新、宛如昨日。他說自己前生的死因是因挖土時身被土石壓埋所致,當中陰境界現前時,自身依然感受女人之身相,並騎在一頭紅色的犛牛背上,逐漸漂遊到格西今生父母的家門口。當她進入家門時,渾身上下已無絲毫感覺,且長時間陷入昏迷之中。其後,今世之格西遂安然誕生。當他能說話時,即可清晰憶念前生經歷,並對前世居住過之屋舍等物瞭若指掌。我曾親耳聽到他說:‘現在也可把這些前塵舊事記得一清二楚。’”
除此以外,很多高僧大德還能回憶起多生累劫的往事,這一點只要看過他們的傳記即能了知。這裏並不打算採用他們傳記中的相應事例,因此等故事實乃舉不勝舉,無法一一列出。
以上,我們已將從人道轉生到人道、且能回憶自己前生經歷的內容宣說完畢。下面即將展開論述的是從旁生道轉生為人道,或從人道轉生為旁生道的內容、道理。
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有一位牛主比丘前生就是一頭黃牛,故現世的他依然長有一副黃牛般的臉型,很多人見後都因恐懼而生起了邪見。不僅如此,他和黃牛一樣還會反芻。此中因緣如下所述:久遠之前,猛具河邊就生存著一頭黃牛,有天當它不幸沒入河中時,舍利子慈悲救助了它,並為它傳講佛法。這頭牛最終雖轉生為人,但長相醜陋的詳情在《毗奈耶經》中是被這樣描述的:“有一母親懷胎九月後生下一子,其子形狀如牛,故為之取名曰‘牛主’。牛主年歲漸長後,某次適逢舍利子前來化緣,牛主便為其奉上齋飯。于此過程中,牛主雙目始終不離舍利子,且對其婆羅門之父亦頻頻投去探尋之目光。婆羅門遂對其子言曰:‘汝未降生時,即已被送與聖者。’其後,此最後有者即跟隨舍利子出家求道。彼嚴守比丘諸戒,專一精進於道,最終即獲阿羅漢果位。
牛主長有雙囊,一為進食之用,一為反芻之用。世尊未制訂非時而食戒之前,牛主竟日進食、反芻不停;世尊定下此條律儀後,牛主即停止反芻,其身體較前即明顯瘦弱。”因此說,此條戒律制訂之緣起,和這位比丘大有關係。至於牛主長張牛臉的具體原因,則是因為當他過去久遠之前生而為人時,曾惡口咒駡自己的上師道:“你就像黃牛一樣。”以此惡業感召,牛主在五百世中均感受身為黃牛之異熟果報。在牛主處於自己輪回生涯中的最後一世時,他終於轉生為面目頗似牛臉,但總算可以出家證果的比丘。
佛經中說過:由毒蛇轉生之人,其人口中常出毒氣,所以不得將咀嚼過的木簽丟棄於地,以免危害眾生。以此因緣,不能把木簽扔在地上的戒律就保存了下來。
放眼當今世界,眾多有理有據、真實可信的事例都在向我們展示,人畜互相轉生的現象實在是一種客觀存在。比如有人就曾把自己早先耳聞目睹過的經歷,多年以後整理成文字發表在《中國佛教》雜誌上,文章如是寫道:
“一九三七年我旅居四川西昌瀘山光福寺時,有天因事下山,山隨路轉,不久即到了邛海跟前。要過邛海必得借助於往來兩岸的輪船,當時同船的客人有十幾個,中間還夾雜著三四個幼童。其中一個孩子的右手一直被布包著,根本就不讓別人看。當別的小孩使勁拉扯,終於讓他的右手暴露出來時,我不禁大吃一驚:他的右手竟是只豬蹄。乍看之下,我自然驚恐非常,旁邊一知情老者見狀後便向我解釋說:‘這個孩子可以回憶起自己的前三世,他三世都在做豬,至今都可憶念起自己被屠夫割斷脖子時的慘景,還能回憶起身肉在菜市場被人宰割的恐怖景象。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就有一種宛如刀割般的感覺。’……”
在臺灣的臺北,住著一位老家在浙江的姓翁的老者,他的左手也是一隻豬蹄。
“我前世的前世是個窮困潦倒、牢騷滿腹的老學究,有次得了重病,馬上就要死時,當時突然感覺身體好像變得很輕,輕飄飄的,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村莊。此時,渾身上下忽又感受到一種難言、難忍之寒冷,自己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完全控制不住身心,全身都在顫抖不止。就在此刻,我猛然發現有一戶人家的大門是敞開的,於是我便鑽了進去,結果發現屋中一個人都沒有。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幾件黑色的衣服,看到衣服後我生起了貪心,隨即就拿下一件穿在自己身上。這時,我開始感覺到身體發熱,全身上下暖暖和和的,非常舒服。不由自主的,我便呆在牆角下休息起來。此時的感覺就像睡覺一樣,在這種狀態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醒來後才發現:一個豬圈裏有頭母豬剛剛下了七八隻豬崽,我就是其中的一隻。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死後已投生為豬了。明白了這個事實以後,一種無法言說的巨大痛苦與恐怖感立刻彌漫開來,我想不如自己死了算了。因此我拒絕進食一切豬食,也絕對不喝那頭母豬的奶,我只想讓自己儘快餓死,好拋開這個豬身。七天之後,我的身體又如前次般變得輕飄飄的,我感覺自己從豬圈中跑了出來,然後便開始前往另一個村莊,就像被風吹走似的。到了新地方之後,感覺異常寒冷,風最終把我又吹向一戶陌生的人家。和上次一樣,這戶人家中空無一人,只有幾件衣服掛在牆上。當我伸出左手準備拿時,手指剛一接觸衣服,心裏便馬上回憶起前次偷盜所感致的果報,已經伸出去的左手便立即收了回來。我當時心想,即便凍死在這裏也可以,於是就呆在原地不動,在極度寒冷、昏沉中沉沉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從昏迷中清醒後,發現自己已轉生為人,心裏有話非常想吐出來,但身為嬰兒,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開口成言。就在此時,我發現自己的左手已完全變成了一隻豬蹄。”
這就是
一九二三年,江北某個性情兇悍之人得了不治之症,在他病入膏肓之際,某天忽邂逅一雲水僧。僧人看到他後便說:“你罪業深重,死後必墮豬身,故當痛自懺悔。”此人聽罷便以左手向僧作禮,如僧家之半合掌式,遂告命終。此時,鄰家的母豬恰好產下一隻小豬,其前左足乃為人手形,行走時不會著地,時時對人作合掌之狀。死者家人購得這只豬後,送至上海大場寶華寺放生園內作了放生。此事很快就傳揚了開來,鏡華照相館專門為這頭小豬拍了照,當時的上海市民大多都對此事非常熟悉。這張照片在一些雜誌上被競相刊登過,而且至今仍留存於世。那只人手與普通人手的形狀基本相同,其姿勢頗像單手禮佛的狀態。當小豬行走時,它的三個蹄子著地,那只手則懸空。
上文所講述的這些回憶前世的事例,只是萬千類似事件中的極少一部分,此處只能極簡略地概要介紹到這裏,因這樣的事情實在無法一一列舉。此類事件過去已發生過無數次,未來還將連續不斷地持續湧現、上演,只要人類還繼續生存于這一時空下,能回憶前世之人就一定不會絕跡。如今,全世界每一個角落裏都有可回憶前世之人,包括一些過去從沒有過前後世概念的身處偏僻之地的人士,也開始經歷回憶前世的體驗。這個結論並不是我個人對回憶前世現象的一種妄斷,眾多地區都建立了專門機構調查那些回憶前世事件的真偽。通過縝密、科學的檢驗後,前後世客觀存在的結論才得以得出,此種觀點也才被越來越廣泛的人群所接受。特別是一些兒童,他們在很年幼,甚至剛會講話時就能回憶前世。仔細詢問過這些孩子後,人們發現他們可以憶念起前生在別的國家、成為別的民族、身處別的地區時,非常細微的一些生活細節,而且在做過一一調查、查證後,人們不得不承認他們所說的一切完全屬實。這些孩童不僅即生當中從未去過他們提到過的前生生活之地,而且連聽聞都未曾聽聞過。這麼小的孩子如果要騙人的話,的確有些不大可能,也無必要;另外而言,他們的話經過驗證證明皆非妄語,反而各個符合事實真相;還有,他們對前世親人的那份純真的感情,如果沒有親歷在前世與之共同生活的經歷,這種感情又如何得以產生?因此從這些小孩身上,我們就能感受到前世存在理論的合理性與可信度。
一般來說,能回憶前世之人,他們關於前世的印象在四五歲之前是最鮮明的,因此時前生帶來的習氣還非常濃厚,故回憶也呈現出相對穩定的狀態。七八歲之後,隨著前世習氣的日漸淡薄,即生習氣的日趨增長,關於前生往事的回憶也相應蒼白、破碎、斷裂、模糊起來,甚至有可能徹底忘失。這些道理都是我們能親眼目睹的的,這是承認前後世存在的最有力的理由與證據。有人可能會以科學尚未證實前生後世的存在與否為由,而否認它的實際發生,對此我們可以回答說:你不相信這一事實也可以理解,不過若已用眼睛親眼目睹了物質的形色,然後又說必須要用耳朵再證實一遍,這種行為方式對你而言是否顯得不太莊嚴?
我們應該知道,儘管持此觀點者人數不少,但科學家到目前為止,無論依據的是科學理論,還是自己的所謂智慧、能力,他們都無法破解人類可回憶前生往事之謎。而無等全知導師釋迦牟尼佛卻對此問題早就做出了明確、究竟的最終回答,比如以《十地經》為主的眾多經典中均如是論述道:“某些眾生可憶念自己前一世、二世、三世、四世、五世及至十世,乃至十萬俱胝劫之前生往事,此類眾生常言:‘吾彼時是某某,後由某某又轉生為某某,某世姓甚名誰、為何種姓、家境及飯食如何、壽長幾何、存活時日、所感受之苦樂又如何等。死後吾又轉生為某某,某某歿後再變為此生之我。’諸如此類,難以羅列。此類人所說皆非空穴來風,各個均有理有據且有證人,其所回憶之前世景象最終皆驗明為真實不虛。”此段經文已將前後世存在的現象揭示得明明白白。
在如何看待眾生的生命這一嚴肅而重要的問題上,就我們現量所見,科學和佛經的闡釋之間實有天壤之別。除此之外,在對待其他一些牽涉到生命本質的問題上,佛法的甚深義理與科學理論同樣不可同日而語。有智之士對二者在這些領域內大相徑庭之觀點,理應如眼觀色法一般瞭解得清清楚楚。
觀察、判斷一種現象時,善加取捨、仔細分析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也許有人會這樣想:對某些人來說,前後世可能會存在;但另外一部分人未必就有前後世,因他們腦中已不存有關於自己前世的絲毫印象。這種看法毫無疑問無成立之合理理由,儘管有人暫時回憶不起來前生經歷,但通過下文即將論述的催眠試驗及回溯自己往昔經歷的做法,相信大家對回憶前世的現象將不再會感到陌生。我們不能因為有人僅僅只能憶起前世住家的一鱗半爪,就認為自己前世住過的屋舍壓根兒也不存在,或者就只有能回憶起來的那麼一丁點兒大。一般而言,眾生進入母胎之後,即會陷入長時間的昏迷狀態中,並因此而喪失前生記憶。如果有人要問住於母胎中之時日,則可回答說不定。普通說來,人類住胎之時間多為九月或十月,但亦有個別長於此者。比如眾多佛經中都提到過,羅睺羅就在母親胎中住了六年之久;還有一名為老生的比丘,因業力所感,當初也曾讓母親整整懷胎了六十年。不過,懷胎不到九個月的情況也有,此中道理下文還要宣說。
總體來看,因為眾生業力各自不同,故顯現上的住胎時間也長短各異,唯一、永恆、通用之標準實在難以確定。與之相同,中陰境界的持續時間也因人而異,佛經中說過:中陰身可存在七天、四十九天,或者一直持續到獲得身體聚合之前。現在那些能回憶前世的人們,他們所回憶到的中陰持續時日也各不相同。
至於為什麼有些人能憶念前世,有些人對前世卻茫然無知,這主要是因為眾生各自的脈性及前世業力的異熟果報不同所致。若要問什麼又是異熟果報,則可以例說明:若對別人作過法佈施等佈施舉動,則此等行為就可成為將來擁有回憶前世之能力的因緣,誠如《寶鬘論》所雲:“以無垢法施,回憶諸宿世。”
下面接著闡釋第(2)部分:依靠催眠、夢之要訣回溯前世之試驗而生信。
有人很小就能回憶自己的前世,而通過催眠試驗,很多人都可清晰地回憶起平常狀態下根本想不起來的前生經歷。那麼這所謂的催眠試驗,其本體又是什麼?依靠心理學及醫學提供的理論支援,再依靠睡眠體驗,當然是指讓接受試驗者進入淺層睡眠狀態,並使其安住於這種非深度睡眠之境況下,再依靠心理醫生的提問及接受試驗者的如理回答,也就是說讓接受試驗者聽見施行催眠者的問話,並能在既非真正的酣睡、又非醒覺的狀況下,隨其提問而流轉自己的心識,最後即將今生、過去世的人生經歷像作夢一般全部顯現出來。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很類似清醒狀態下我們與別人間的問答,但又不全與醒覺雷同。催眠是一種有注意力、有接納能力的專注狀態,雖然它和睡眠一樣,周邊警覺力大幅度降低,但局部警覺力則達於巔峰狀態;而在睡眠中,局部警覺力卻處於一種渙散狀態。總之,催眠是既非清醒、亦非睡眠的另一種意識狀態。比如心理醫生提出要求說:“現在你應回復到十歲的年齡段。”接著醫生又會發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然後他就會提出一大串問題:“附近都有什麼東西?房子?還有什麼?衣服又是什麼樣子?……請告訴我。”接受催眠者則對之一一作答。回答完有關十歲時候的問題,醫生接著又會提出讓接受催眠者回憶七歲、三歲,乃至漸次回溯往昔的內容、問題。醫生則在旁邊驗證說,這是今生或過去的回憶內容,現在已來到了前世生活過的某某地方等等,前世的影像此時紛然呈現。接下來,心理醫生再問有關前生的一些具體情況,接受催眠試驗者則按似夢狀態下腦海中所現出的畫面全部予以如實回答。
關於前世的回憶可分成兩種,一是深度催眠下的回憶,在這種情境下,接受催眠者可把自身的現在顯現、形象全都變成自己前世的形象。比如當他回憶到幼年境況時,其聲音也相應地變成了真正孩童的聲音,他寫出的字也與小孩的字體一模一樣。如果此人前世屬於別的民族,那麼即生當中,不管他對這種外民族的語言是如何的陌生,在催眠狀態下,他也會突然就說出這種平日怎麼也說不出來的語言。當此人感受過去生中的苦樂時,他對過去世苦樂境界的感受與現在親身體驗相同情境時的反應無有絲毫差別,所有的反應姿態、情緒等身語之行為都表現了出來。
另一種則是淺層催眠下的回憶。這種體驗就像我們平常觀看歌舞一樣,以前的經歷同樣在心中歷歷在目、栩栩如生地映現無遺,但回憶者的身軀、情態並不會變成過去生的形狀。此時,過去所經歷的事情,一個不缺地都會重新清楚呈現。這一切都發生在內心深處,宛如夢境,不過若細推起來,此種經歷又與夢境有別。因夢乃無根由生起,而此處所謂的回憶卻屬過去生的真實經驗,只不過此時重現於心中而已。而且這種顯現只要出現過一次,不管它發生於何時,當它再度出現時,絕不會與前次有些微差異,也即是說它可不斷重複,可重複性非常明顯。假設讓兩人在同一個地方同時做一件事,然後再對他們施以催眠,並令其在催眠狀況下重新予以復述,則此二人的敍述一定會分毫不差。
由此看來,催眠術真是非常稀有的一種能幫助人回憶前世的方法。在催眠試驗中,醫生並未要求某些人回憶前世,但因緣所致,他們自己卻滔滔不絕地把催眠狀態下所回憶起的前生畫面一一訴說了出來,這種現象在催眠過程中也時有發生。說到催眠的作用,很多西方人都是把它當成治療身心疾患的一種手段,某些由於前世因緣而導致的疾病,一般的醫療措施往往對之束手無策,此時如果借助於催眠療法,這些頑疾很有可能馬上就會痊癒。有些刑偵、員警及安全機構也利用催眠這種方法偵破偷盜等案件,比如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行為科學組自一九七六年起,即正式採用催眠術來調查某些經過選擇的案件,並因此而破獲了近百件棘手案件。有些受害者在遭到強盜搶劫時,由於極度恐懼,他們事後常常無法回憶起那些強盜的嘴臉。此時如果對其施以催眠,便可降低這些受害者對創傷經驗的壓抑,經由退行作用及回憶力的增加,而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如果要追溯催眠術的起源,則可上溯至西元十八世紀的歐洲。自從法國的梅斯美爾(F.A.Mesmer)依此方式為人治病後,催眠術遂開始逐漸被世人瞭解。醫學界人士其後也對之重視有加,他們根據催眠方法發展出多種治療新思路、新方式,並建立起很多催眠治療中心。不過依據催眠使接受催眠者回憶起前生歷程的做法,卻是在數十年前才被人們認識到其潛在價值與臨床前景的。首先是心理醫生與醫學專家在一很偶然的情境下發現了催眠術新的應用領域,但他們當時並未怎麼看重這一新發現,而且不論是試驗者還是接受試驗者,在催眠術剛剛萌芽的階段,都不敢公開傳揚此事。隨著接受催眠並以之回溯前生的人越來越多,並且還有許多親見前生的接受催眠者把自己的親身經歷寫成文字、專著向社會廣為傳播,有關新聞媒體,諸如廣播報刊等也對此事進行過廣泛報導,種種因緣促成下,借助催眠以回首往事的方法便逐漸流行於全球,據說已有一百余萬人在催眠術的幫助下回憶起了自己的前生。
不過並非所有從催眠而得的說法都完全可信,這其中的大多數都可謂言而有征,但也有少部分不符合事實,此種情況也曾屢屢出現過。
五十年代,即有科學家做過試驗,將成年人催眠,讓他們“回到”幼稚園時代,結果有些人居然能想起幼稚園的老師、還有坐在旁邊的小朋友的名字,而這些有關往昔的生活內容,他們在平時無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回憶清楚。如此觀察之後,人們普遍認為大多數催眠試驗還是可信的。
臺灣醫學專家陳勝英,早年從台大醫學院醫科畢業後即奔赴美國田納西大學醫學院繼續深造。他原先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前生後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小時候曾聽長輩們說過這種事(指輪回),但恨死了他們用淒慘恐怖的地獄景象來嚇我;從小學到大學,我對人生充滿了疑問,但這種追求生命知識的欲望,卻很快被灌輸進來的教條式的科學認知方法所抹殺,而將輪回的說法當做一種迷信。”但通過在美國進行催眠醫療實踐,特別是在親眼目睹了大量回憶前生的事件後,現在的他已不得不接受前世存在的理論。
我還診治過另一位女患者,她晚上經常失眠,還非常害怕水。對她催眠後發現,前世她曾被丈夫捆綁住雙手並與一顆大石頭拴在一起,然後又被丈夫扔進水中。在水裏被嗆住後,她根本無法正常呼吸,當時的她的確痛苦之極。幾番掙扎後,她只能無力地仰面躺在水中,正當她絕望地眼望虛空時,神識不大一會兒就飛離身體,上升到虛空之中。從空中,神識看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水中沉浮……回憶起這些往事之後,她的病苦便逐漸減輕。
還有一位女患者,她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就對丈夫生起嗔心,一見到他就想無緣無故地跟他吵架。儘管使用了很多藥物,但一點兒也不見效。正當倆人準備離婚之際,她找到我要求進行催眠治療。治療過程中我問她何以對丈夫如此嗔心大發,處於催眠狀態下的她則回答道:‘前世當我六歲時,現在的丈夫那時則是我的哥哥,他當時也不過九歲。有次他把我扔進水中,結果不久我就淹死了,這就是對他滿懷憤恨的原因所在。’
以上所列舉的這些事例,都不是道聼塗説,或別人進行催眠試驗所得到的結果,它們全都是我自己親耳聽聞、親眼目睹的。如果不是我親自試驗,單單聽別人講述,這些現象確實難以令人盡信。”
同樣,美
四十四歲的夏瑪平日以經營繪畫生意為生,她長期遭受嚴重胃潰瘍的折磨。對之進行催眠治療後,她腦海中終於映現出前生的畫面:在她某一生的十三歲時,她是一個黑頭發的小男孩,是封建村落的居民。到這一世的瀕死時刻,許多身披鎧甲的騎兵來到了他所居住的村子,他們到處燒殺擄掠,其中一名武士持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將他殘酷殺害。大概是十九世紀時,她又成為倫敦一家大醫院的護士。有次在病房巡查時,一位軍人突然闖進了醫院,並朝她的胃部、胸部連開數槍。
這些都是夏瑪的回憶內容,她可將之清晰地再現於心間。想起了這些往事之後,她的病也逐漸開始好轉起來。
還有一名為妲娜的女人,她則患有咽喉疾病,經常感覺喉嚨腫脹、說不出話、時時感染發炎、聲音嘶啞、無法進食,她本人為此而感受了無量痛苦。其後她到
安妮是一家醫院的加護病房的護士,近來突然患了一種過敏性呼吸系統的疾病,而以前的她根本就不知此病為何物。在與丈夫前往法國巴黎旅遊時,她一到那裏就沒來由地恐慌起來。其後在參觀一些古代遺址時,心中的驚恐感竟越來越嚴重。安妮覺得自己對身旁的古代街道似乎非常熟悉,這條街走到哪里會拐彎,街的上下方位又如何,自己仿佛全都一目了然。在街道的轉彎處,她忽然發現了一處小廣場,看到它的刹那,似曾相識的感覺頓時油然生起。恍惚間,安妮就回憶起幾百年前,自己就是在這處廣場上被人綁在一根木柱上活活燒死的。回家後,為確切了知自己的前世經歷,她找到
再來看看四十歲的成年男子傑克,他是一名貨運飛機的駕駛員,因後天原因而患有非常罕見的單一症狀恐懼症。每當坐上駕駛員的位置準備起飛時,他總要朝右側機翼看上半天,直到確信右翼完好無損、安然無恙時,莫名緊張的心才會安定下來。傑克原先曾在空軍服役,當時的他駕駛技術非常高超,駕機飛行以來從未出過任何大小紕漏。但他心裏卻老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右側機翼會不會掉下來?整個飛機會不會因此而墜毀?除此之外,他還經常性地無因無緣就大生嗔心。
接受催眠療法後才發現,原來傑克的前世是二戰時期德國的一名空軍飛行員,在一次激烈的戰鬥中,他駕駛的飛機右翼陰差陽錯地被友軍炮火擊中,整個右翼完全斷裂,導致飛機直墮地面。在機毀人亡的同時,傑克滿懷怨恨地嘴裏大罵個不停。也就是在這種極度怨恨、恐懼的心態下,傑克離開了人間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傑克的恐懼症也隨即徹底痊癒。
上文提到過的患有喉疾的妲娜,小時候經常飽受父母的折磨。在接受催眠治療時,她回憶起自己前世轉生在太平洋一個海島上的情景:那個島嶼可能是玻裏尼西亞或夏威夷,妲娜轉生為當地的一位女巫,負責防火事宜。有一天她因一門心思專注於觀看村人的舞蹈表演,故根本沒操心防火的事情。結果大火不慎燃起,全村都處在一片火海之中。在被火燒死的受害者中,有一名女性就是今生虐待她的母親。
費城有一名叫戴安娜的女人,她生有一個女兒。當她把孩子抱在懷裏時,不知怎的,心頭忽然就生起一種非常不悅的情緒。女兒長大後,與母親的關係就如水火一般難以相容,她們的爭吵、相鬥似乎從來就沒有止息過。母親後來接受了魏斯的兩次催眠,在這一過程中,她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癥結所在:原來母女倆前世分別為兩個女人,她們為了一個男子而互生嫉妒,並最終發展成怨敵。當年的那個男人如今就是戴安娜的丈夫,而另一個女人則轉生為他們的女兒。
得知這一結果後,起初戴安娜並不敢把事實真相告訴給女兒,但孰料女兒自己卻找到了另一位心理醫生。在接受催眠的過程中,女兒回憶起來的有關前世的一切,甚至在最細微的細節方面都與母親的回憶內容一模一樣。後來,戴安娜還是把真實情況告訴給了女兒,從此之後,母女倆的關係才得到改善,並逐漸密切起來。
在以上所列舉的催眠實例中,不管接受催眠者回溯自己的前生是何民族,他在回答醫生的提問時,基本上還是使用今世的民族母語進行回答,當然也有少部分人使用前世慣用的語言。大多數人從催眠狀態中清醒過來後,根本就憶念不起自己前世的民族語言。比如美國費城一位醫師K.E,曾於一九五五年對自己的妻子T.E作催眠試驗,試圖以之喚醒妻子的前世記憶。接受催眠之後,妻子竟用男人的聲音開始說起不太嫺熟的英語,其腔調非常像某個北歐國家的語言。“他”還說出了自己前世的姓名——詹森•傑柯比,並說自己是莫比哈加村人,同時還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前世的經歷。最後則說道:“六十二歲那年,好像是在與人作戰的過程中,我在水中跋涉,然後被擊中頭部,似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最終離開人世。”
這位醫生對妻子進行了很多次催眠,目的無非是想讓詹森回憶起更多的前生往事。有幾次他還特意邀請了一些懂得北歐語言的人士聽妻子接受催眠後所講的話語,這些人當中有一位即是費城的瑞典歷史博物館前任館長
對其施行催眠後,人們把她的話語錄了音,然後放給精通瑞典語的十位語言學家聽,最後得到的結論是:這個所謂的詹森是十七世紀時,瑞典西南部與挪威接壤地區的一位元農夫。史蒂文生在對此事經過長達六年的觀察後也認定:此人平日別說精通十七世紀的瑞典語,她對當今的北歐語言都可謂毫不熟悉、一無所知。
上面所列舉的事實,無等大師釋迦牟尼佛其實早就在眾多佛經中揭示過了:“諸比丘,汝等以為如何?當時之施主正是眼前之人;彼時之女人即為現今之某某;當時之眾兒女非為別眾,目前人等盡皆是也。”釋尊在很多經典中都如是數數宣說過前生後世的具體轉生經過。
如果有人要問:“為什麼依靠催眠就能回溯前生往事?”對此,曾經有人回答說:“自己過去感受過的經歷、經驗事實上都在腦紋裏留下了痕跡,遺忘或想不起來主要是因為缺乏適當的抽取媒介。”仔細分析一下我們就會發現,這種說法並不合理。因這種理解要是能成立的話,那麼除了今生的經歷以外,我們將不可能回憶起前生的一切。大家理應明白,無始以來眾生的種種習氣與所造之業全都聚集于阿賴耶上,故才將之稱為種種習氣阿賴耶。這些習氣通過不同因緣的引發即會從潛伏狀態下蘇醒過來,所謂的回憶也才有可能在此時發生。至於以催眠來回憶前生的方法,則與《俱舍論》等佛教經論中所講到的回憶前世之修法——住相作意修法基本相同。這種修法要求行者首先應遠離欲界之粗大心識,然後就應進入禪定正行之寂靜心態,接下來就可以從當下的心識開始回溯,一直往前逆行,直到抓住以前的心識為止。如果此時心識還要繼續向過去回返,那就可以一直長驅直入,最後便能直抵中陰身等境界,如此修持方能真正現出神通。返回來再看催眠試驗,催眠的最主要功用便是要讓人的心識超越醒覺時不可避免會擁有粗大分別念的這種低俗狀態,並將心識安住在尚未醒覺但又非沉沉酣睡的境界上,然後便引導它開始回溯過去的生活。通過問答等方式,這種回溯即可以逐漸打開關閉已久的前生門扉。儘管都可以令人回首往昔,但這兩種方式卻在所依寂止與否、回憶之深淺程度、能回憶之本體穩固與否等方面存在著諸多優劣明顯的差異。
一般說來,如果只單純依靠粗大的分別念,即便是具有方便善巧的大乘修行人也難以獲得些微功德,凡俗之輩就更不用說了。若能放下粗大的分別念,心性本具的大大小小的俱生功德便都可以自然現前,遠離一切遮障的心性功德當然就會越來越明顯地顯發出來,這也是眾多瑜伽士如此喜愛精進修持禪定、酣睡、夢境修法的原因所在。依靠夢來回憶前世的修法可見於很多佛教論典中,喬美仁波切就曾說過切蒼桑傑益西就是依靠夢境修法而回憶起了自己的前世,查諸切蒼桑傑益西本人的自傳,果然有此方面的記載。有關依憑夢來回憶自己往昔宿世之景況、歷程的記載,在高僧大德的傳記中也屢見不鮮。宗喀巴大師曾就此問題專門闡釋過:“關於未來之授記大多都並非決定真實可信,儘管有些亦稱得上言而有征;而依夢境修法之要訣,或修風要訣,及諸正確無誤之方便法,眾人當能清楚了知自己前世之景觀。”在此,宗大師已說得非常明瞭:我等人眾若能依靠夢境修法,必可無誤回憶起自己的前生影痕。
需要補充說明的是,我們在這裏所說的諸如夢的幻化、幻變、光明夢境之修法等內容,在密宗以外的別的宗派當中,可能連名字都未曾提及。如果再拿心理學家們對此問題的所謂新看法、新知識、新思路與佛經裏的相關闡釋,特別是有關夢境修法的內容對照參研一下,人們不難發現,他們的認識層次至少落後佛法一千由旬。(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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