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坦白說我也不知道我為啥寫這個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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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需要多少時間
才會對自己曾經的執著與投入
對生命中所發生過的悲與喜
覺得麻木、甚至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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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開往火車站的巴士上，車窗外似曾相識的街景突然吸住他的視線。緊接著，那幢絕不會錯認的眼熟建築就在下一秒映入了眼簾，他的心跳不禁漏跳了幾拍。



那個悶熱的晚上。
那個驚險喧鬧的晚上。
那個他整晚無法入睡的晚上。
那個倉促的彷彿轉瞬即逝、又漫長的彷彿永遠不會結束的晚上。
所有關於那個夜晚的記憶，都跟著窗外熟悉的建築樓影，重新鮮明地在他腦海盤旋。



剛好遇到紅燈，行駛中的巴士停在了路口。
從他的位置望出窗外，正對著那充滿記憶的建築。晴朗的有些刺目的天空下，面前的建築，感覺與那晚的印象有很大不同。少了階前擁擠的車隊，少了密集的人群，少了華麗璀璨的燈光裝飾，當然也少了那晚的主角們。
然而，即使明知在這一刻，除了眼前的建築物，除了他自己，一切與那個夜晚的回憶相關的人事物都不在了，他的視線還是無法自這幢建築物上移開。熟悉的建築樓影，似乎擁有帶他重回那個不可思議夜晚的神秘力量。



誰曾在側面的玻璃門前傾身微笑，大步流星。
誰會主動和兩旁的人握手，一面登上台階。
誰總是像一尊羅漢像一樣目不斜視，低首穿過人群。
誰在那扇門與下一扇門間，混著微醺，對他擠眉努嘴。
誰的笑容在鏡片下亮的令人屏息，誰的辮尾在轉身剎那劃下漂亮的弧度。
這些那些，他看見，他聽見。
他，都知道。



現在忙碌的、悠閒的，在這個白日裡，穿梭於這幢建築裡外的人們啊，我曾見過白天的你們所不能想像的夜晚呢！
有那麼一瞬，他幾乎想對著窗外那些陌生人這樣大叫。就好像他所擁有的，其實不只是一段回憶，而是一個舉世罕見的寶藏。



只是，姑且不論外頭那些人會不會對他的回憶感到興趣，這段回憶，終究是他不能公開的秘密罷了。
不能與誰分享，只屬於他自己、和那晚的月光的秘密。
這回憶只能當成他一個人的，也真的是他一個人的。



也好，這樣也好。
那些欣喜的，驚險的，意外的，不可思議的記憶，全都是他一人所有。只在他的心中留存，也只會自他的腦海中喪失。


真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