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09 23:55:11小石頭

扮鬼臉


看過《狗臉的歲月嗎》?十幾年前演過的電影,再觀賞一次,記憶隨著影片倒轉,不由自主跌回遙遠的時空……
面對大人的世界,小孩子真的是何其脆弱啊!尤其是早期的教育方式,小孩子只能唯命是從,不可以反抗,不可以頂嘴,不可以太頑劣,不可以太聒噪……
嗯,好多好多的「不可以」,宛如一條條的繩索,緊緊地綑綁住童稚幼嫩的心靈。
有的時候真想大叫一聲,表達心裡的不滿,可是不敢,大人一定會更兇、更大聲,太恐怖了。
受委屈了,不敢吭氣,只能抱著心愛的小寵物,那隻小獅子狗很神奇,牠好像聽得懂小孩子說的話,牠會安慰我。
我終於咆哮了,小獅教我的方法,用「狗叫」與大人的世界對抗。真的有效,屢試不爽;如果再加上「扮鬼臉」那更是所向無敵。從此,我不再是孤獨的小孩,我也不怕走進大人的世界,因為這項秘密武器,我什麼都不怕。
好多年之後,和一位好友坐在公車上,前座的小孩頻頻回過頭來看我們,原來好友不斷地扮鬼臉逗他玩,小孩子緊緊抱著媽媽,卻又不時樂得大笑,這舉動引起他媽媽的懷疑,常常用眼角餘光瞟向我們。
好友告訴我,他從小就喜歡扮鬼臉,不論是生氣、難過、失意或是遇到了任何的挫折,他總會在鏡子前扮鬼臉,自言自語一陣子,第二天又成了快樂兒童。
我聽了會心一笑,原來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當然,後來我告訴他我的另一項法寶--狗叫,他露出了興奮及羨慕的眼光。
電影中的小男孩長大了,他領略到了生命中的成長與創痛,雖然不知該如何度過,但正如一位老婦人告訴他的話:「時間可以治癒一切!」
我們不都是這樣走過來的?人生原來就是一幅幅狗臉的歲月,扮個鬼臉、學個狗叫,一切傷痛苦惱都會煙消雲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