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06 02:35:15littleta
躲雨【十四】
「不是這個，不然是……?」奶奶指的到底是什麼？
本想說不應該讓奶奶說這麼多的話，可是好奇心作祟，加上奶奶堅持要把她心裡的話告訴我，我緩緩的將奶奶扶起，讓她說話可以比較舒服點。
「逸晴，我把妳當作是我孫子一樣看待。」奶奶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說。
「所以，也不拐彎抹角，我知道妳和佐依的感情不一樣。」奶奶很平和的說，但我卻像是被六級地震給用力搖晃了一下。
「奶奶，妳說這…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故意裝傻的說著。
「逸晴，奶奶看得出來，妳們雖然已經掩飾的很好了，但是我還是可以感覺到妳們之間不尋常的關係。」
我知道我無法再辯駁什麼，奶奶知道？天啊，心中開始產生了許多的疑問和驚慌。
「奶奶，妳知道多久了？」
「我也不確定，好多年了吧！」奶奶的口氣還是很平靜。
「可是…可是妳能接….接受…這樣的感情嗎？」
「我不知道，妳們兩個我都很寶貝，我只能想像成妳們是像親姊妹一樣的愛著對方，我只能這樣想。」
「奶奶….那除了妳之外，顧爸爸跟顧媽媽還有其他的人也都知道嗎？」
「應該都不知道吧，我也沒打算告訴她們，我以前不能了解，現在不能，以後可能也無法體會妳們這樣的感情，但是我知道妳們都是善良的好女孩，都不曾因此而傷害別人，我也沒打算告訴佐依說我知道這件事情，就讓這件事情成為我們倆的小秘密好嗎？」奶奶一句一句的說著。
「嗯…..嗯…就成為我們倆永遠的秘密……..」突然間，再也管不住淚水，
奶奶知道這麼多年，依照那年代的人，應該早就會把這事兒給掀了，我該謝謝她嗎？我不知道？是奶奶多給了我們幾年幸福的日子嗎？而現在她要收回了是嗎？我真的不知道？
「晴兒？所以奶奶才要謝謝妳，如果我猜的沒錯，妳們的感情已經深到我無法想像的地步，如果不是我這不重用的身體，也許妳們真的會在一起一輩子，謝謝妳，為了我這老人家，顧家也會感謝妳的。」
「奶奶..不要這麼說，不要這麼說。」我一邊哭著，一邊抱著奶奶說著。
「奶奶，只要妳可以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真的只要妳健康快樂。」
離開醫院的心情是複雜的，顧媽媽希望我留下來過夜，但隔天我是必須上班，雖然下午才有課，不過顧媽媽堅持要我留下來，太晚了不放心我一個人坐車回台北，而且她也希望我幫佐依的婚禮出點主意，實在拗不過顧媽媽，只好打了電話先跟主任報備，臨時請了半天的假。
佐依從浴室洗完澡走出來，正在擦頭髮的模樣很迷人，可是卻讓我看了很心痛，一種糾結的痛，不是任何藥物可以治療的傷痛。
但是，我想起今天在醫院奶奶最後說的，她說愛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我這種是最偉大的，雖然我並不想愛得如她所說的那麼偉大，如果可以選擇我並不想，可是回頭想想，也應該滿足這生當中，曾有一個人能讓我愛的如此深，對！愛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佐依一邊吹著頭髮，我一邊告訴她我正在跟舞交往的事情，佐依很不能接受，她覺得我是在騙她。
「怎麼可能，不可能，逸晴妳不要用這種愚蠢的方式來讓我安心的離開，妳太瞧不起我對妳的感情，妳真的那麼不了解我嗎？我不相信我們的感情這麼快就會被取代，妳不要騙我了，也不要騙自己了。」佐依很憤怒。
她說得沒錯，我在騙她，也企圖騙自己，當局者果然容易迷失，舞說得沒錯，是我自以為了解佐依，結果弄成這樣的窘境。
「對不起，我用了這麼愚蠢的方法……………，可我真的希望妳可以幸福，真心希望啊。」
「傻逸晴，對於感情就沒有妳教書的那種智慧，躲了我這麼多年，連最後還用笨方法把我推開。」佐依用力抱著我，激動的說著。
這一夜，我睡的很甜。
下班後，舞約了我一塊吃飯，這星期她們學校辦大專運動會，所以停課，她說這禮拜應該都會待在台北。
「哼，跟妳說吧，妳想騙一個愛了妳十多年的人，妳可真是笨啊。」舞一直笑我傻。
「呵呵，別再說了，我知道啦！」後來我也告訴她，關於奶奶知道的這件事情，舞說這樣仁慈的奶奶真的好心有好報，她這樣的想法真是天真，感情又不是什麼好心不好心的，不過，我不會後悔。
「對了，舞啊，聽妳說過妳會吹薩克斯風是嗎？」
「對啊，怎樣嗎？」
「幫我個忙好嗎？」
「嗯，說吧！」
「我想送一個禮物給佐依，想請妳吹一首歌，我要把這歌錄給她。」
「歌？什麼歌？會不會太難啊，不知道我有沒有練過，太新的就需要點時間喔！」雖然舞這樣說，但依舊可以看到她自信的眼神。
「難不倒妳啦，就是新不了情啊。」
「哈，沒問題，我拿手的，當初學薩克斯風有兩個理由，一個因為Kenny G，一個就是因為新不了情這部電影跟這首歌。」
「那太好了，妳這禮拜哪天可以，我想說在星期六她的婚禮，親手送給她。」我決定把對佐依的愛，全部錄進這片CD當中，就算十年百年也不會變質，這麼一來我也必須重新過自己的生活。
星期三晚上，我們租了一間練習房。
「可以開始了嗎？」舞很有自信的說著。
「先練習一次好了，我沒有試過這樣子錄音。」第一次總是緊張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特別有天份，還是跟舞的默契特別好，我們只練習了一次，之後就把歌錄好了。
舞在收拾東西的同時，我坐在一旁又開始哼起這首歌。
「心若倦了 淚也乾了
這份深情 難捨難了
曾經擁有 天荒地老
已不見你 暮暮與朝朝
這一份情 永遠難了
願來生還能 再度擁抱
愛一個人 如何廝守到老
怎樣面對一切 我不知道
回憶過去 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為何你還來 撥動我心跳
愛你怎麼能了 今夜的你應該明瞭
緣難了 情難了」
「妳的歌聲真的很美，當老師可惜囉。」舞刻意的跟我開玩笑，為了不想讓我再繼續浸溺在痛苦的思緒裡。
「別笑我了，不過妳吹SAX的功力真好，妳練多久了啊！」沒想到一個女生可以把SAX表現的這麼好，幾乎感覺不出來她換氣的時間，音符旋律在她運氣自如中，加上一雙靈巧的雙手，表現的絲毫不輸給職業SAX手，想必她一定下了一番苦工。
「練了兩年多吧，高三畢業的時候才開始練的。」舞笑說著。
「嗯，真是厲害，妳很天才喔，不過還是很感謝妳，等這陣子忙完，我再好好的答謝妳。」
跟舞道別之後，回到家裡趕緊的把錄音筆中這首歌燒錄成光碟，希望佐依會喜歡這份禮物。
本想說不應該讓奶奶說這麼多的話，可是好奇心作祟，加上奶奶堅持要把她心裡的話告訴我，我緩緩的將奶奶扶起，讓她說話可以比較舒服點。
「逸晴，我把妳當作是我孫子一樣看待。」奶奶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說。
「所以，也不拐彎抹角，我知道妳和佐依的感情不一樣。」奶奶很平和的說，但我卻像是被六級地震給用力搖晃了一下。
「奶奶，妳說這…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故意裝傻的說著。
「逸晴，奶奶看得出來，妳們雖然已經掩飾的很好了，但是我還是可以感覺到妳們之間不尋常的關係。」
我知道我無法再辯駁什麼，奶奶知道？天啊，心中開始產生了許多的疑問和驚慌。
「奶奶，妳知道多久了？」
「我也不確定，好多年了吧！」奶奶的口氣還是很平靜。
「可是…可是妳能接….接受…這樣的感情嗎？」
「我不知道，妳們兩個我都很寶貝，我只能想像成妳們是像親姊妹一樣的愛著對方，我只能這樣想。」
「奶奶….那除了妳之外，顧爸爸跟顧媽媽還有其他的人也都知道嗎？」
「應該都不知道吧，我也沒打算告訴她們，我以前不能了解，現在不能，以後可能也無法體會妳們這樣的感情，但是我知道妳們都是善良的好女孩，都不曾因此而傷害別人，我也沒打算告訴佐依說我知道這件事情，就讓這件事情成為我們倆的小秘密好嗎？」奶奶一句一句的說著。
「嗯…..嗯…就成為我們倆永遠的秘密……..」突然間，再也管不住淚水，
奶奶知道這麼多年，依照那年代的人，應該早就會把這事兒給掀了，我該謝謝她嗎？我不知道？是奶奶多給了我們幾年幸福的日子嗎？而現在她要收回了是嗎？我真的不知道？
「晴兒？所以奶奶才要謝謝妳，如果我猜的沒錯，妳們的感情已經深到我無法想像的地步，如果不是我這不重用的身體，也許妳們真的會在一起一輩子，謝謝妳，為了我這老人家，顧家也會感謝妳的。」
「奶奶..不要這麼說，不要這麼說。」我一邊哭著，一邊抱著奶奶說著。
「奶奶，只要妳可以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真的只要妳健康快樂。」
離開醫院的心情是複雜的，顧媽媽希望我留下來過夜，但隔天我是必須上班，雖然下午才有課，不過顧媽媽堅持要我留下來，太晚了不放心我一個人坐車回台北，而且她也希望我幫佐依的婚禮出點主意，實在拗不過顧媽媽，只好打了電話先跟主任報備，臨時請了半天的假。
佐依從浴室洗完澡走出來，正在擦頭髮的模樣很迷人，可是卻讓我看了很心痛，一種糾結的痛，不是任何藥物可以治療的傷痛。
但是，我想起今天在醫院奶奶最後說的，她說愛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我這種是最偉大的，雖然我並不想愛得如她所說的那麼偉大，如果可以選擇我並不想，可是回頭想想，也應該滿足這生當中，曾有一個人能讓我愛的如此深，對！愛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佐依一邊吹著頭髮，我一邊告訴她我正在跟舞交往的事情，佐依很不能接受，她覺得我是在騙她。
「怎麼可能，不可能，逸晴妳不要用這種愚蠢的方式來讓我安心的離開，妳太瞧不起我對妳的感情，妳真的那麼不了解我嗎？我不相信我們的感情這麼快就會被取代，妳不要騙我了，也不要騙自己了。」佐依很憤怒。
她說得沒錯，我在騙她，也企圖騙自己，當局者果然容易迷失，舞說得沒錯，是我自以為了解佐依，結果弄成這樣的窘境。
「對不起，我用了這麼愚蠢的方法……………，可我真的希望妳可以幸福，真心希望啊。」
「傻逸晴，對於感情就沒有妳教書的那種智慧，躲了我這麼多年，連最後還用笨方法把我推開。」佐依用力抱著我，激動的說著。
這一夜，我睡的很甜。
下班後，舞約了我一塊吃飯，這星期她們學校辦大專運動會，所以停課，她說這禮拜應該都會待在台北。
「哼，跟妳說吧，妳想騙一個愛了妳十多年的人，妳可真是笨啊。」舞一直笑我傻。
「呵呵，別再說了，我知道啦！」後來我也告訴她，關於奶奶知道的這件事情，舞說這樣仁慈的奶奶真的好心有好報，她這樣的想法真是天真，感情又不是什麼好心不好心的，不過，我不會後悔。
「對了，舞啊，聽妳說過妳會吹薩克斯風是嗎？」
「對啊，怎樣嗎？」
「幫我個忙好嗎？」
「嗯，說吧！」
「我想送一個禮物給佐依，想請妳吹一首歌，我要把這歌錄給她。」
「歌？什麼歌？會不會太難啊，不知道我有沒有練過，太新的就需要點時間喔！」雖然舞這樣說，但依舊可以看到她自信的眼神。
「難不倒妳啦，就是新不了情啊。」
「哈，沒問題，我拿手的，當初學薩克斯風有兩個理由，一個因為Kenny G，一個就是因為新不了情這部電影跟這首歌。」
「那太好了，妳這禮拜哪天可以，我想說在星期六她的婚禮，親手送給她。」我決定把對佐依的愛，全部錄進這片CD當中，就算十年百年也不會變質，這麼一來我也必須重新過自己的生活。
星期三晚上，我們租了一間練習房。
「可以開始了嗎？」舞很有自信的說著。
「先練習一次好了，我沒有試過這樣子錄音。」第一次總是緊張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特別有天份，還是跟舞的默契特別好，我們只練習了一次，之後就把歌錄好了。
舞在收拾東西的同時，我坐在一旁又開始哼起這首歌。
「心若倦了 淚也乾了
這份深情 難捨難了
曾經擁有 天荒地老
已不見你 暮暮與朝朝
這一份情 永遠難了
願來生還能 再度擁抱
愛一個人 如何廝守到老
怎樣面對一切 我不知道
回憶過去 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為何你還來 撥動我心跳
愛你怎麼能了 今夜的你應該明瞭
緣難了 情難了」
「妳的歌聲真的很美，當老師可惜囉。」舞刻意的跟我開玩笑，為了不想讓我再繼續浸溺在痛苦的思緒裡。
「別笑我了，不過妳吹SAX的功力真好，妳練多久了啊！」沒想到一個女生可以把SAX表現的這麼好，幾乎感覺不出來她換氣的時間，音符旋律在她運氣自如中，加上一雙靈巧的雙手，表現的絲毫不輸給職業SAX手，想必她一定下了一番苦工。
「練了兩年多吧，高三畢業的時候才開始練的。」舞笑說著。
「嗯，真是厲害，妳很天才喔，不過還是很感謝妳，等這陣子忙完，我再好好的答謝妳。」
跟舞道別之後，回到家裡趕緊的把錄音筆中這首歌燒錄成光碟，希望佐依會喜歡這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