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腦袋中的記憶只剩下一點點。當下一個夜晚來臨時，你對昨天的記憶又減少了很多；而那些片段的拼湊，真實性有多少？你甚至說不出哪個特定的時間點裡說過了什麼、做過了什麼；你只是會在回想的時候保持嘴角同樣的上揚角度，微微一笑。



而不久之後，你便感到迷失了。



步行在人群喧鬧的街道上，刺耳的嘈雜聲只是經過，卻不會在你心上留下痕跡。你的耳，挑剔的只會選擇好聽的話來聽...就像是某年某月某日你會記得他一時興起的話題，沒意義的，但是你就會記得。然而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問題的答案了。你會在日後的某一天突然好奇著某個問題，可是當你一回頭，他已經不在你身邊，沒有人可以給你答案了。曾經靠近的溫度其實早已消退。你的心是一座冰冷的牆，在他離開之後開始凍結自己、以及身邊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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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嗎？」




多少次，這個問題在心裡浮現。你對著鏡子不停地自我練習，想憑著回憶來驕傲兩個人的曾經；卻忘了，鏡子的另一端永遠不會再出現另一個人的影子。於是選擇走出角落。出了門，卻依舊只能看見被層層烏雲遮住的昏暗陽光。你想起那天問他：『明天不知道會不會下雨？』然後隔天出了大太陽的好天氣讓你忍不住拿起手機，馬上傳了一封訊息告訴他你的喜悅。他淡淡的回覆你：『......沒下雨就好囉！』
你很開心，因為覺得昨天的話他記得了，沒有忘記。於是你養成有任何感動就馬上想讓他知道的習慣，而他的回覆始終沒有太多，可是仍有讓你看了很開心的。他說漢堡王的火烤羊肉堡很好吃；也說過他很忙碌的一天。你知道你喜歡的不是那些花言巧語的裝飾，而是這些平舖直敘卻很真實的生活文字。



你以為開心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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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你漸漸地發現，世界已經變得跟你當初想的不一樣了。有一天，你已經無法再得到任何會讓你開心的事，你說的一字一句都石沉大海，不再有回應。你的純真，也慢慢消失，在困惑和難過之間遊走，你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只會以哭鬧來尋求救援。


沒有人伸出援手，而指引的人已不知去向。


於是你以為要成熟才能解決問題，因此你決定不再哭哭啼啼，你說你要堅強地自己走下去。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又讓你灰心了。你看不見前方，而指引的人告訴過你的方向也都是一條條的死路。

站在最後一個禁止通行的標誌前，你迷惑了。所以選擇暫時休息，坐下，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你又開始啜泣，不敢哭出聲音。你不知道指引的人會不會再告訴你錯誤的方向，讓你再失望一次；你怕的是他即使再出現，也只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你很難過，因為知道自己其實是想停留在那個快樂的地域，可是現實卻把你牽引到無法逃脫的困境，將你帶到這個沒有出口的岔路上，任憑你怎麼迷路也不會有下一個出口在遠方迎接你。看不見希望，你的心中不再有溫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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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



經歷過好幾次的夢中夢，你其實也無法肯定這次是否是真的醒來了。只是手裡還殘存著些許餘溫。你心想也許轉個身下床以後便不再記起昨天的夢。







或許忘記以後就會發現是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