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02 09:21:13MaLi

我從哪裡回來? 070302 / 4yr11

昨夜,結束四天的課程回家,踏上公寓入口的磁磚路,我站立默想。
為何離家? 尾椎如泉源般的感受訴說:「因為我無法忽視與他人的一體感,因為我一直會因世界的紛亂與受苦而哀傷….所以去尋找道路,尋找方法,尋找力量。」 眼睛濕濕的告訴我,正與內在訊息而連結。

老師說:「一個人沒有其他別的事需要完成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作自己。」
以慈悲出發而轉化的力量行動,正是我的道路。

晚上10點,我輕輕開門,樹兒立即看見,他很開心:「媽媽,我正在看棋靈王」
我看見昕與展在鏡前沙發上極其親密,於是躡腳輕聲繞個彎到浴室去,洗了身體,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等著被發現。

昕看見我了,她還保持在與父親的連結裡,我安靜走到展身邊坐下,靠他抱他;慢慢地,才回到平常的習慣,在展的支持下,成為昕與樹的母親。

四天的離家,原是好難好痛的決定。 回來發現它原來是個機會:讓出家的空間使展爸成為孩子的中心,真實與孩子連結。 他說:「我已經有能力一個人照顧兩個小孩了。 」(還兼煮飯洗衣洗碗呦!)

寫到這裡,又是熱淚盈框,這是最珍貴的禮物吧!
我看見過往的自己,負責卻霸氣地站住家的核心,終於我讓出空間,讓展使用他的方式,成為家裡真正的中心。
可以輕輕靠在他身邊,跟隨他,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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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去哪裡?
閱讀的人,你會心急嗎?
這是我前幾天寫不出文字的重點,我不會訴說自己的經驗。

名義上,我去上四天的花精諮詢訓練,
實質形容,我經驗了28瓶花精的冥想,聆聽新知識,認識新朋友。
最困難的則是詮釋與真實:
老師說,「我帶你們到天上花的神殿,將花的知識放在心中帶回來。」
我問,「怎麼知道我真的去了?」
老師說:「我在那兒看見你,你們都跟到了。」

90%的我相信,但有10%的我,會問:「真的嗎? 不是我的想像,或只是你的詮釋?」 10%的我受限於不完整的知覺力,受限於舊有知識框架來詮釋經驗,在舊知識範圍的詮釋是:「我無法證明是否到了天上,那只是潛意識的歷程」

但我的心說:「世界正是如她所說的神奇」
寫到這裡,比例更動了,變成1%與99%,保留1%是對舊的自己表達敬意,像是保留一個紀念的神聖位置。 這位置很重要,因為我有部份使命是,成為連接兩世界的橋樑。

哪兩個世界? 對這兩世界形容的最傳神的,應是《給凡妮莎的信》一書裡所形容的:死世界與活世界。
科學主義讓人們失去了許多感官覺知力,於是我們再也看不見世界的活生生。
世界是活的,草是活的它散發著振動與光,石頭是活的,它以較慢的頻率振動它有它的覺知….整個世界,都有感知能力以及各自的意志。

目前的結論是:
「我被2個活世界的老師啟蒙,引領進入活世界,但我死世界的覺知還沒完全轉換…..我得慢慢地逐漸地才能用知覺感知到,世界的活。」
「暫且,以死世界覺知的限制,我相信活世界的存在與神奇,於是,我選擇吸收老師所有的詮釋,逐漸解構我舊世界的框架,建構對世界的新認知。 所有舊的學習,都不會無用或衝突,因為,它們都只是在不同框架下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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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自己,入小學前,擁有一個由家庭薰陶而來的知識框架。
慢慢地,大學的我擁有物理學的框架,等到我進入電腦程式設計的領域,彷彿重新學習語言與邏輯似的,進入了數位邏輯的語言。 然後我學教育,重新被一堆新的教育單字之外,進入美式教育的思維邏輯與哲學領域,接下來真的進入心理學,心理學的不同派別,一次又一次地從「此派別對人的哲學假說開始」,一個個框架被建立,被打破,被擴展,重新整合。

在不同知識領域間移動,原來已經是我的專長,四年的大學訓練,嚴謹地,我能快速轉換不同前提假設,再往下推演所有的後續邏輯。

十多年的個案經驗,我熟擅進入不同個體的主觀框架,用語言信念以及視野建構出的個人世界。

而現在,我得經歷一次跳躍,真的進入活世界。
哪天,若我擁有新經驗,看見世界發光或其他….我會欣喜感激的與你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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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很神話地,我會與樹兒分享:
媽媽這幾日,到天上去見了許多花神。
不是真的去,就像阿光夢見佐為(附註)一樣,阿光的身體在睡覺,但是他感覺看見佐為了。 在佐為的經驗裡是真的見到阿光喔。
因為,那是靈魂與靈魂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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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以下故事與卡通棋靈王的劇情有關:
昨日,樹兒哭著與我爭論,「到底阿光是不是真的拿到佐為的扇子了。」
當我說,「不是」,樹兒哭說,「我好想那是真的。」
我說:「是」樹兒皺眉說,「可是阿光的扇子是黃色而佐為的是白色的。」

樹兒,情感上,願意相信,人與靈魂的相通。
樹兒,在理智上,已經懂得世界的隔閡。

從相通到隔閡,彷彿是成長的必經歷程,
而我,正要從隔閡走回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