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02 21:01:44鄉下人
說故事2
小蓮離開阿成的家後,不敢回到南部的故鄉,獨自到台中討生活。
平叔在軍中曾收過她的來信,信寫得不長,只輕描淡寫她住在台中,其他一概不提。不久,平叔退伍了,回到故鄉教書,寫信告知小蓮他的近況和任教的學校,然後兩人就很少聯絡。直到第二年的春天,小蓮在沒有知會的情況下,到平叔的學校看他。
﹁她穿著一件樸素乾淨的洋裝,臉上不施脂粉,還是那麼清純美麗!﹂平叔講起三、四十年前小蓮的模樣,還是掩不住內心的歡喜,臉上盡是笑意。平叔說﹁小蓮話很少,大多是我問她答,當我稱讚讚她衣服好看,她才高興地說:這是我新做的衣服!﹂。
過了一年,小蓮音訊全無,但當木棉花開的時節,她又出現在平叔的學校,依然是一身素雅的洋裝,臉龐依舊純淨可人,在平叔的心目中,她像一朵清淨脫俗的百合花,但已經把對她的感情昇華,只是單純的欣賞,男性荷爾蒙沒有發揮作用。
第三年的春天,小蓮再度到平叔的學校探望他,穿的還是很素淨,她強調﹁這是我新做的衣服!每一年要來看你,我都會新做一件衣服!﹂。一直問不出小蓮住址和工作的平叔,這一次有一種強烈地想弄清楚小蓮的生活情況之念頭,於是把她留下來吃晚飯,更執意要求帶他到其台中住處看看,小蓮拗不過他,只好帶他去自己的住處。
*** *** ***
到了小蓮住處,平叔難過地說不出話來。
她住在一個很雜亂的社區,隔壁鄰居見到小蓮,不是態度漠然,就是眼神不屑。而她向人分租一小間房間,房間裡十分簡陋,連一張床都沒有,她就睡在地上,枕頭邊放著一本聖經。
平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知道小蓮做的工作一定有問題,他很想不逼問下去,又覺得小蓮任何的不幸,都跟他有關,不問清楚不行,因此明知答案可能會讓兩人都感不堪,但還是追問到底 ,終於…問出小蓮是從事性服務的工作,平叔只能用沈默來掩飾內心的難過和不安。而說出實情後的小蓮,神情黯然,痛恨眼前的男人奪去她心中唯一的一塊淨地,自卑卻又不肯讓人看出內心脆弱,強忍住淚水,用冷漠的表情武裝自己。
眼見一個清純的少女,因為自己撮合的一段姻緣,卻反而讓她從人間跌入地獄,平叔心痛又自責,當下決定,跟小蓮求婚。
為了不讓小蓮心理有障礙,他故意吊兒郎當地說:﹁你不要看我斯斯文文,其實我沒有像你想的那麼正經,我也交過女朋友,而且有過親密關係。﹂看到小蓮緊張的神情略微放鬆,他進一步地說:﹁我一直很喜歡你,從以前到現在,沒有改變過。不管你做過什麼工作,不管你有什麼過去,都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我的薪水雖不多,但養你絕對沒有問題!請你答應嫁給我,好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