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07 17:23:54鄉下人

蘋果和小桃子

 

  報上刊載一個身材高聎的女星,交到英俊的男友,兩人的照片也上了報,原來這個美麗女星的男友,是多年未見的〞親戚〞,小時候他叫我〞蘋果〞,我叫他〞小桃子〞。

  小桃子〞是大表哥的兒子,從小生長在優渥的環境中,而印象中嚴肅但很有錢的大表哥,與我們的關係是很錯綜複雜的,大表哥和父親同輩,是祖母的乾兒子,可是我又叫大表哥的媽媽為〞阿姨〞,但〞阿姨〞和媽媽又沒有血緣關係,小時候弄不清楚關係,倒也不覺奇怪,愈長愈大,就發現這樣的親戚,實在很難去向外人解釋我們之間理不清的關係。

  〞小桃子〞比我小了好幾歲,在小學和中學時代,我們常見面,他遺傳到父親英俊立體的輪廓,從小就很可愛,但很好動,對我這這個小姑姑,不但不尊敬,而且極盡捉狹之能事,好長一段時間,只要看到我,遠遠地就開始大喊〞蘋果,蘋果來了!〞,那時非常討厭他叫我〞蘋果〞,問他為什麼這樣叫,他答:你的臉圓圓紅紅的,很像可愛的蘋果,當然要叫你蘋果了〞,雖然〞可愛〞離我希望被稱讚的〞美麗成熟〞有一大段距離,但也沒有再抗議或阻止,只是也不甘示弱地喊他〞小桃子〞。

  〞蘋果〞和〞小桃子〞在一起玩的往事,因年代太久遠,多數都已遺忘,只記得那時他們家養了一隻超大的狼犬,還有一隻金絲猴,〞,他是〞阿姨〞唯一的孫兒,是家中的長孫,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印象中他比較怕爸爸。

  中學時代,我們兩人會一起幫小表哥,也就〞小桃子〞的小叔叔拔白頭髮。小表哥長得也很英挺,但少了威嚴,多了一點吊兒郎當的味道,當時念大學的他,冬天喜歡坐在暖暖的陽光下,讓〞蘋果〞和〞小桃子〞幫他挑出白頭髮,然後一根根拔下。拔白髮的活動,成了那一年寒假最有趣的事。

  後來升學壓力大,寒暑假不再到祖母家度假,從此也沒有再跟〞小桃子〞見面,〞小桃子〞這一家人已從我的記憶中消失,直到幾年前到〞小桃子〞家附近訪友,才去看了〞阿姨〞,也就是〞小桃子〞的祖母,她帶著我參觀大表哥的雙併大別墅,當然包括〞小桃子〞的房間,他的房間非常大,衛浴設備、起居間、大陽台一應俱全,相當於一間公寓的大小,裡面放著他的運動器材,才知道他曾是運動健將,不過那天我們仍緣慳一面,一如我和小表哥一樣,從小表哥大學畢業那一天起,至今不曾再見面。

  〞小桃子〞的父親從年輕時代就有投資眼光,尤其是買賣股票,可能是眼光準,賺了不少錢,房子一間間地換,地段也愈換愈高級,他是看著我長大的人,但我跟其他表哥表姊比起來,我跟他最不親,甚至該說有點怕他,小時候看到他,就趕快溜走,一直到現在,看到他,還是想趕緊溜走。

  我最喜歡的是小表哥和表姊,表姊一輩子教書,年輕時曾談了一場戀愛,但因兄長反對而未能結連理,那個時候我是一個小學生,表姊有時會找她朋友吐苦水,當時年紀小,不懂男女情愛,更無法了解為什麼大人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理由。而表姊至今雲英未嫁,退休後,自己買了一棟房子,就在大表哥家的附近。

  〞小桃子〞和女明星的新聞,乍看,有一點訝異,但仔細想一想,大表哥是上流社會的人,〞小桃子〞結交明星,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