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23 12: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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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越過白紗的掩蔽,偷偷地侵入室內,窺探那對大刺刺地糾纏在一塊的男女身上,兩人衣衫半褪,就著光,美麗的女性胴體展露無遺,強健的男性體魄將她壓制在桌上,兩人交纏的身軀在微弱的日光下有規律、有節奏的起伏著,粗淺的氣息浮蕩在空氣中,形成種緊窒綺麗的氛圍。

「啊──啊──再來──啊──」連綿的吟叫,自那紅灩灩的朱唇逸出,修長的手腳將身前的男人纏得更緊,鮮紅色蔻丹指用力撕抓他的手臂,力氣大到足以在名牌男襯衣上抓出皺痕來。

「啊──啊──很舒服──我快要死了──啊──」

火熱的男性在她不察時倏地進入,引發狂熱的火花,她欲仙欲死的嬌吟,十指緊抓著他的背,感受他一遍遍的抽進,長腿環著他的腰間,他邪惡地笑著,離開她的柔軟,難受的空虛讓她不自覺地貼近,想要更多……

他不住的進出是最難熬的折騰,教她的慾望像是被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興奮非常,更不住在他身下高聲浪叫,渴求他進駐得更深入。

歡愛的氣息瀰漫四周,如火如荼的男女忙得不可開交,男人忙著在她體內奪取與製造歡愉,女人則忙著承受與享受他帶來電流般的快感,無暇理會其他事情。

「吱──吱──」桌面上傳來細微的震動聲,被冷落在桌角的流動電話極盡其責任,一次又一次震動著,經過多番努力,終於換得主人的注意。

「嗯……熙?」

男人剎住動作,他循聲看去,就瞄見液晶體熒幕上的名字,黑眸中的情慾漸褪,他不猶豫地離開了她的身體,拿起流動電話就逕自走開,很沒情趣地放那裸體大美女橫陳在桌面上,備受冷落。「我先接個電話。」

任炯熙按下通話鍵,慵懶地開口:「喂。」

「熙,你找我有要事?」彼端傳來友人熟悉的嗓音,任炯熙頭也不回地踩著地上冰涼的瓷磚,朝單人沙發椅上頭坐去。

「不是要事,只是跟你說我昨天看到傲的女朋友。」任炯熙露出和善的笑容,語氣親切,像是要跟友人分享趣聞,可那雙黑洞般的眸子閃爍著算計的波光。

「你……看到了?」

「不過不曉得是否跟你看到的同屬一人。」任炯熙斟酌用詞,拋出誘餌。「娃娃臉……眼睛很大……長髮,對不?」

綜合以往的記錄,傲的對手大多具有這一類特徵。

「嗯……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啦,我只是跟他們碰過一次面而已……」

理應躺在桌上等他的嬌繞美女逐步走近,任炯熙微蹙眉,縱然黑眸寫著不滿,但他還是選擇放任她的行為。長指輕掩話筒,他平淡地道:

「坐上來。」

得到他的允許,她便急不及待爬到他的身上,修長的玉腿坐在他的兩腿之間,鮮紅蔻丹指攀上任炯熙寬闊的兩膊,俏皮的舌舔吻著稻穗般的蜜蜂色男性肌膚,晶瑩的腿兒之間的誘人桃色嫩肌不甚安份的隔著粗糙的西褲磨擦著他的,向他懇求著。

「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

他冷眼瞪視,警告身上的美人兒別再亂扭、亂動,但似乎警告無效,懷中的美女非但沒收歛其冒犯行徑,還變本加厲,一隻小手在結實的胸膛滑來滑去,吃盡他的豆腐來。

「那時他們在『打車輪』呀,而且她是背向我的,我看不見她長成什麼樣子……她很矮……有一把很長的黑髮……嗯……還有……熙,你應該懂的,就是蘿莉呀!」

「蘿莉……嗎?」黑睫低垂,掩去一閃而逝的精光。

思緒飛轉,特徵跟昨天那個走路不長眼睛的小女生都頗吻合,又是身材嬌小,頂著一頭黑色的長髮……

而且雙目迷離,眸中帶媚,眼波流轉間幾乎都是在勾人的,那種神情是歡愛時才會出現的……

更巧合的是時間吻合,那時傲尚未返來。

傲揚言去一下洗手間,但就男人而言,他也未免去得太久了吧。

碩長的身軀往後挪了些兒,大掌接手揉弄著女性最柔美的一處,粗糙的指尖以最熟稔的技巧逗弄著敏感的花核,溫潤的春泉沾濕了他的指掌,也間接弄濕了大腿上那塊布料。豐腴的身子往後抑,人兒身不由己的擺動纖腰,紅唇吁出連綿的銷魂嬌吟。

冷銳的眸光掃過那張神迷心醉的豔麗臉蛋,他重拖故技掩著話筒向美人兒放狠話。「小聲些,妳看不見我在聊電話麼,嗯?」

任炯熙偏頭夾住流動電話,空出來的大掌穩住那亂擺的腰支,淡漠的眸掃過那雙粉嫩的豐盈,然他俯首伸出舌頭,舔過那傲然挺立的頂峰。

「啊、啊……」媚得很的喘息及吟哦傳到電話的彼端去。

「熙,我好似聽到呃……怪聲……你在忙嗎?」

他哪敢明言自己聽見呻吟聲,還是採取比較含蓄的方式,了解一下戰況,免得礙著人家辦好事。毋庸置疑,傲跟熙的男性費洛蒙的攻擊範圍很廣,只消展現一下其男性魅力,方圓百里的雌性動物都會自動上鉤,成為他們的囊中物。可是,現在還是大白天呢,不聽課跑去幹這檔子的事,太縱慾無度了吧。

「還好。」任炯熙揉捏著人兒粉嫩的圓臀,像是要懲罰她的不聽話。「你繼續說。」

但要他一邊聆聽著可媲美環迴立體聲的喘息聲,一邊跟友人哈拉,實在有點強人所難,還是識相些切線好了。

「咳咳……熙,我還是不打擾你,掰──」

彼端傳來機械式的嘟嘟聲,任炯熙將流動電話放在茶几上,本是置在人兒腰間的大手順著她完美的背部線條往上滑,惹來豐腴的身子的輕顫。

「妳妨礙我通電。」藕臂像藤蔓般攀著他的頸項,美麗的銅體主動送上門,彷彿在渴求著他的吻、他的愛撫。冷眼巡視面前的凝脂雪膚,任炯熙傾身,舌尖順著酥胸描摩圓弧,又啃又咬的折磨這個不乖巧的床伴。「妳就偏要跟我作對,嗯?」

「啊嗯……誰、誰叫你放著我不管……」如秋水般的媚眼含怨的嗔了他一眼,氣弱柔絲,細細喘著埋怨他的不解風情。

「艾娜,傲抱過妳吧。」

狀似慢不經心的提問,卻蘊含著一定程度的肯定意味。

「嗯……這是舊事重提……抑或是熙你突然開竅愛上我,所以要翻舊帳?」圓潤雪白的豐盈起伏不止,形造出撩人的波浪,媚態盡現,卻苦無人欣賞。一雙秋水般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那顆埋首在她胸前耍壞的黑色頭顱,嬌艷欲滴的朱唇呵出連串慵懶嬌憨的嘆息。她心神蕩漾,享受著他帶來的美妙快感。

對於她的瘋言瘋語,他如常充耳不聞,熱如烙鐵的唇順著賽雪的肌膚滑至腰下,就在臍間打轉,忽輕忽重的舐吻著,也乘著空隙問出他比較在意的問題。「妳喜歡傲抱妳,還是我?」

「嗯……是指床上功嗎?男人都愛比這種東西嗎?」一雙蔻丹玉指爬啊爬爬到結實的胳臂,東捏西揉感受肌肉的彈性。

胯間的熱源漸趨巨大,向來平靜的黑眸添了抹不顯著的情慾,任炯熙雙手一抱,將她打橫抱起來,跨步穿過客廳,回到臥房去。

「女人不也在追求性愛的歡愉?可別在我面前裝佯未開苞的純情少艾……」

「那我偏不告訴你,令你心癢癢也不錯──」

「是嗎?」黑眸掠過一抹光,可一閃即逝,艾娜未能及時捕捉到剎那間的異樣。

「那妳可是要撐著點──」話尾還沒落在空氣中,軟馥的身子就咚的一聲落在軟軟的床鋪上,任炯熙挑眉看著她噘嘴,一面抱怨他不懂憐香惜玉的樣子。動作的確欠溫柔,但她不會介懷這個小小的缺點,那雙光滑性感的白嫩大腿主動環上他的後腰,不住的摩擦著懇求他。

慾望的根源忽輕忽重,時深時淺在秘處的入口打轉,故意刺激著她的花瓣、花蕾,就是不肯滿足她。花瓣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在連番襲擊下,飽滿的嬌嫩已浸在清澈透明的春潮之中。

「啊啊──啊──熙……別玩──快進來──我想要──」艾娜喘息嬌呼,難受的扭動纖腰,可他卻可惡的握住她的腰,限制了她的活動範圍,不讓她有反擊的機會。蔻丹纖指只好改而攀上他強壯的胳臂,用力得像是要抓住救生圈一般。

「妳先答我。」好整以暇地看著躺在身下的可憐人兒,任炯熙鐵了心,沒有輕饒她的意思,繼續玩弄著她,就是不讓她痛快,懲罰她不久前的挑釁言行。

「啊啊……你很壞──」由於形勢逼人,艾娜只好實話實說,免得受盡折磨。

「其實不能比較吧──」

感覺到那燙人的熱源又在豐腴的兩瓣間徘徊,挑弄著她的神經末端,她急急的開口,決定不賣關子,要是他又當成是挑釁,那她就注定這兩星期得吃不完兜著走。「嗯……因為我未曾嘗過他的吻技……」

「怎會?」這說法太扯了,他捺不住懷疑艾娜話中的可信性。

「你、你……不知道這個……嗯……嗎?傲、傲……他從不吻女人……」

「但他那時不是跟我較勁,看誰吃的女人比較多?」

「先進來──」她還是很會把握時機的說。

豐厚的花辮間傳來強大的壓力,男性最堅硬熱燙的部份正緩慢地進駐她的領域,一步一步將歡愉充滿她的體內,她滿足的低呼一聲,稍為調勻紊亂的氣息,微翹的朱唇輕啟:「不曾吻過女人……就連嘴唇都沒碰過,跟他有一手的女生都是這樣說的啦。」

凝睇艾娜如癡如醉的美豔臉龐,只是埋首她頸間,強悍的衝刺,但深邃的眸子中幾乎看不見有代表著生理需要的情慾存在,他幾乎是冷漠的執行動作,最離譜的是他仍能分出心神,揣測著各種可能性。「沒有例外嗎?」

友人提供的資料準不會有誤,卻跟她的說法背道而馳。

「這──嗯──不、不能說──」艾娜放聲嬌吟,在他的猛烈攻勢下戰慄不止。

在她樂於享受他在她體內製造的歡愉及快感時,他忽地減緩速度,霸悍的擊刺不再猛烈,反而變得有力,較先前的更令人受不了。「快說。」

對於艾娜而言,這簡直是最殘酷的折磨。

她喘息不已,實在承受不了這磨人的煎熬,決定只供出一小部份的資料。「你、你真過份──有一個女生是例外──她在傲身邊──待了三星期之久!」

「艾娜,那個女人長成什麼模樣?」

「我不要講啦──」

「說。」任炯熙沈聲下令,有力的雙掌捧起她挺翹的粉臀,好使他的巨大越過層層溫潤濕熱的珠被,嵌入到柔嫩花徑的最深處,虎視眈眈的抵著她的花芯。

「啊啊──欺人太甚呀──」她纖腰半拱,兩手改抱著他的背部,用力的撕抓以宣洩強烈的空虛感。

眸心浮上一抹陰狠,他狂悍的挺腰,讓強大的慾望更深埋她的體內。

「根本就是個蘿、蘿莉──只不過是長了張娃兒般的臉蛋──我都不懂傲看上她什麼──眼睛很大很圓而且水汪汪的──曲髮曲髮的──就像個洋娃娃啦──」她喊叫出聲,真是受不了、受不了──

「妳有她的相片嗎?」

「我曾悄悄地用手機偷拍過她──我待會兒拿給你看──」

其實她心裡清楚那女生成為例外的原因,就是跟原裝正版長得很相像吧。只要與傲走在一起就會發現那雙沉寂的眼睛藏了一份很深沉的情緒,她曉得,他心裡有人……

能有幸圍著他團團轉的女生們都是代替品,即使再等待、再努力,結果都是一樣,都是活在別人的影子之下。

縱使事情封塵已久,討厭的感覺卻記憶猶新……似乎沉淪在情慾的世界中都忘記不了先前的傷痛。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眼前的男人能為自己出一口怨氣,哪管是貨真價實的原裝正版,還是像真度極高的冒牌貨都給通通搶走,這是報復,亦是她的私心。

言畢,烙鐵般的堅硬慢慢撤出,在她幾乎要出聲懇求的時候,展開猛烈攻勢,兇狠的連連擊刺,深入她的內部,教她嘗盡無比的歡愉。

「啊……啊……」

平靜沈黑的瞳仁驀地罩上了層異彩,興奮的火苗在其中心躍動著,又是蘿莉……

蘿莉啊、蘿莉啊,妳現在躲在哪兒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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