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23 12: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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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

這四隻大字足以概括她的景況。

「呃……」季小菱僵立在門邊,將胸前的大褸抓得很緊,兩枚小拳頭甚至很不爭氣的滲出冷汗。清澈的眼兒越瞪越圓,眨眨眼,影像沒消失,再眨眨,結果不變。逃避現實作戰計劃,徹底失敗。

那抹俊逸挺拔的身軀的而且確像樽石像般立在她的跟前,而那雙如探射燈般的犀利眸子也是向她那個方向瞧沒錯。

怎、怎會變成這樣子?她不住懷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不然怎會諸事不順?

「妳懂不懂自己在做什麼?」黑眸閃過詭譎的異彩,她視力欠佳,只是與生俱來的女性直覺警惕她此地不宜久留,不是談話的好地方,特別是跟他。

「這……」季小菱不甚自在的垂下眼,骨碌碌的眼兒盯著他的鞋子來看,她咬咬唇,剎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以說她懂,但她只知道異常舉動背後的原理。由於反射神經過敏,才會未經大腦思考,肌肉就有所動作。但理智上,她不懂自己為何會二話不說就將他推入去,更離譜的是其後腿兒竟像多了意識似的自動自發鑽進去。這是不是叫神經錯亂?她現在不住痛恨起自己的反應過敏來,本來他好端端的將她放回地面,就在傷健人士洗手間的大門前,但她卻因眼角瞄見一個身影跟小薏的男性朋友很像的人從不遠處的男洗手間步出,身體下一步就有動作,將承天傲撞進洗手間。

高大的身軀欺近,逼人的氣勢以壓倒性的姿態取得勝利,逼她後退,直到背部貼上門板才肯罷休,成功奪取在她身邊周旋的小量空氣。她被困在高大的身影與門扉的中間,陷入進退兩難之地。不曉得是不是空間過小,空氣供應不足,致她腦部缺氧的關係,她侷促不安,開始語無倫次。

「你、你為什麼不反抗?」有鑑於市面上言情小說的教導,男生是不容易被推倒,但為什麼眼前這個卻……還是因為她不是用手推而是學消防員破門用膊頭撞的關係?真如家弟所指的她天生怪力?腦袋掠過一連串的古怪問題,她想一一弄清楚,不對,現在不是研究小說跟現實差距的適當時候,要解決當下問題為先。

「因為妳想,所以我樂意配合。」頭頂上方傳來低沈好聽的低笑聲,溫暖的吐息搔過她的肌膚,惹來顫慄,有效地將她怪異的念頭丟去,佔據她的思考空間。

「我、我想什麼?」季小菱漲紅了臉頰,他偏要把話說得這麼曖昧麼?「我、我想那傢伙已走了,你可以出去……」她口齒不清的扯開話題,還轉過身重施故技用身軀撞開門扉,可革命尚未成功,她才稱讚自己機警沒把門鎖上沒幾秒鐘,腰間有道強大的力度及時扯去,撞上他的懷抱中,她只能及見厚重的大門半開,碰的一聲,微敞開的大門給狠狠關上,大門因強大的力度而微微震動著。最重要的一環是,她親眼目睹他將門鎖上。

「誰管那傢伙?」

「你、你想幹什麼?」她渾身一顫,側過頭欲探個究竟之際,一隻大手自後方伸出,捏住她水嫩的兩頰,微一使力,將她的臉扳回前方。

鼻尖磨蹭著耳背,敏感的肌膚感知到灼熱的唇瓣磨擦著,燙人的呼息像愛撫,「妳似乎不太了解男人……」

「誰──誰說──」她輕喘,聲音類似呻吟,水嫩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紅,兩隻白玉小手緊張地將手上的布料抓得更緊,用力得差點連指頭都可將粗厚的布料陷入手心。

可惡……明知她兩隻手都忙著遮掩上身的尷尬,他居然玩偷襲……

低沉醇厚的笑聲伴隨著熱氣灌入她的耳中,然兩只按壓在兩頰的指微施以壓力,腦袋被逼隨著他的意思微微傾側,秀出雪白誘人的頸項。

冰涼柔軟的髮如瀑傾瀉,有一下沒一下的搔著他的手臂,挑弄著他。

他把頭埋在她頸窩間,嗅著那溢散出淡淡香氣的髮絲,那是薰衣草的香味,她專屬的味道。熾熱的唇滑過她頸項細緻的肌理,又啃又咬的在那誘人的頸項烙下屬於他的印記,宣示他所有權的記號。

「在男人的眼上,妳剛剛的行為只會解讀成是……」

置在腰間的大手也沒閒著,粗厚的五指順著銀灰色的絲質小背心下滑,勾起白紗下擺,大手溜進了她的上衣,乾脆扯下那件已滑落至肋骨位置的內衣。

季小菱低呼一聲,嬌羞的成分似乎多於驚嚇。一時不察,兩手一鬆,她就眼白白看著那件大褸順著掌心滑下,脫離她的掌控。

寬厚的大手從後方伸來,隔著如絲般柔滑的布料,覆蓋住軟嫩的渾圓,或輕或重的恣意揉弄,邪魅一笑,續言:「邀請……」

「我不是這個意思……呀!」身體燃起一股熱燙酥麻的感覺,逐步薰陶她的神智,她不由自住的顫慄,本能地用兩手推著門扉,支撐著快要癱軟在地的嬌軀,她絕不容許自己躺在他的懷抱裡。

長指來到豐盈上的頂端,仔細搓弄,帶來強烈的戰慄及磨蝕心智的快感,令她劇烈地喘著氣。大手執起另一方的渾圓,如法炮製,愛撫著她柔軟的蓓蕾,誘哄它為他綻放。粉紅色的尖端在背心下誘人的挺立,即使隔著布料,那可愛的形狀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想喝止他,可是從粉唇逸出的,卻是又柔又膩的輕吟,在他猛烈的攻勢下,她沒辦法好好說話,更別說要阻止他。可、可恨,總是任由他擺佈,即使她承認他在這方面經驗豐富,是老手一名,但她還是很不服氣,她何時才可扳回一城?

「是嗎?」他低低在笑,帶磁的低沉嗓音夾著濃濃的邪惡意味。「看來我誤會了……」

「那、那你還不住手──」

另一隻大手轉移陣地,停駐在深灰色的泡泡裙上,握住同色的闊長帶子末端一拉,解開那隻繫於腰際的蝴蝶結。扯下裙子的拉鍊,寬掌竄進她的裙子,粗礪的長指遊走過柔滑的大腿內側,溜進她的底褲內,捏弄著已經濡濕的花核。

「妳還是這麼敏感……」在他靈活的挑弄下,她察覺到一條小小的暖流滑過大腿的內側,弄濕了那層絲薄布料,恐怕連他都被她沾濕了。

「只不過是輕輕碰到妳而已……」

她劇烈地顫慄著,誘人的輕吟不絕於耳,彷彿在鼓勵身邊的男人似的,兩腿發軟的她只能慵懶地癱軟在他的懷裡,下意識的磨擦他的身體,宣洩海浪般的羞人折磨。這無心之舉喚醒了身後的男性慾望,當她察覺到那灼熱的男性隔著粗糙的男性衣物已昂然挺立,抵著她柔軟的粉臀,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的時候她恨不得馬上落荒而逃,可腰間那條長臂限制了她的活動範圍,純熟的手藝弄得她渾身酥軟,想逃都恐怕有心無力。

眸色越趨深濃,他把她更壓向自己,將那男性化陷入粉臀間,刺激著她最潮溼柔美的秘密花園,令它汩出更多溫熱的蜜液。

「嗯……啊……這都算是輕輕……嗯!」她倒抽一口氣,被強烈的歡愉擺佈到神智不清,理智早飛到九霄雲外去,還羞恥的發現,肌膚期待著他的碰觸,身體渴求著他,希望他能給予更多更多。

優美的薄唇在她的耳邊廝磨舔吻,然在她頸肩相連的位置,用力的吮著,像是故意要咬疼她似的,品嚐她因他帶來的歡愉而顫慄、喘息。

「承天傲……你別這麼用力好不好──」她跟他有深仇大恨麼?他咬得她很痛──

「妳指的是哪裡?」細長的指裝作不經意滑過花瓣的入口,然探入一指,感受那令人流連忘返的緊窒濕軟帶給他銷魂感覺。花徑因為他的突然造訪而緊縮,環緊他的指。他又在笑了,唇上揚起了一個惡質笑容,可是她顧得在他老練的技巧忘形的高聲嬌喘,不住盡往他身上貼,實在無暇察看他是否擺出一副應該是非常欠揍的嘴臉。「妳這是在央求我嗎?」

可是那渾厚的嗓音聽起來很得意啊,似乎喜聞樂見她被弄成這樣子。

「不是啦……啊!」

「還是這裡?」平坦小腹上的厚實大手襲擊那對在不久前才被寵幸過的粉嫩渾圓,他咬住白紗短袖薄褸的邊緣,將其粗暴地往下一扯,一大片雪肌暴露在空氣中,然幼嫩的肌膚跟冷空氣接觸不到半秒,炙熱的唇就落在上頭盡情肆虐,替她身體加溫。

「啊……嗯啊……承天傲你是故意的──你、你欺負我──」她抱怨著,可兩唇逸出的卻是嬌媚的呻吟。

「誰叫妳不聽話,嗯?」性感的唇綻出邪笑,雙手沒閒著,繼續忙著攻掠城池,他耐心的逗著她,那口吻霸道極了。「答應我不再找那個人。」

「承、承天傲你討厭死啦……嗯嗯……每次都這樣逼我就範……很不公平……」在他面前她始終是個生手,根本無力招架這個技巧接近爐火純青的他。

「小紅帽不服氣嘛……」話尾曳長,邪魅迷人的笑容在他的俊顏上漾開,他循循善誘,似乎思想開明,願意賜給她一個上訴的機會。

「不如這樣吧……要是妳能撐住而不腿軟的話,隨妳怎樣也可以。」

厚掌逕自撩起裙襬,撫弄柔膩如絹般的大腿內側,粗厚的皮膚與柔嫩的肌膚磨弄著,幾乎要擦出火來。

「如果腿軟的人是你呢……」呼吸變得粗重,氣息紊亂,她得大口大口吸氣才可將湧至喉間的呻吟吞入腹。

「條件妳定。」他嘲弄般掀起笑容,輕率答應,馬上排除這個可能性。

大掌來到腿間的禁處,搓弄沾粘蜜液的濕潤花瓣,忽輕忽重、忽頂忽揉的逗弄著含苞代放的花蕊,然粗糙的指曲起成鉤,在花徑入口來回抽動,先是緩慢移動,後是節奏加快,急促在浸淫蜜液的柔嫩內壁反覆進出,釋放出更多甜美的甘露。

「不、不要啊──停手──」兩腿連綿的顫慄著,全身的骨頭像是在頃刻間失去蹤影,不服輸的強烈意念賜予她的力氣,勉強支撐著快要軟倒下來的身軀。

冷不防地,兩根沾著蜜液的長指驀然送到她的面前,指縫間黏著一條條構成網狀的銀絲,代替了他的舌頭,餵進她微張的小嘴,挑弄著柔嫩滑膩的小舌,上下夾攻,燃點她最深沈的情慾。

過份,他怎可以將這麼髒的東西……

水靈的眸子溢滿霧氣,喉間發出微微的嗚咽,想反抗,但腰間的鐵箝制住了她;想抗議,但長驅直入的長指銳不可當,勇敢迎戰的小巧舌頭反而被他逗著來玩,不消數秒就敗下陣來,柔嫩的小舌無處可逃,還無意識地吸吮在上頭作惡的指,首次嚐到自己的味道。羞憤的淚水充盈著的眼睛,她無助地嗚嗚低叫像隻不慎掉進陷阱的小獸般哀號。最可悲的是除了覺得髒外,她並不討厭被這樣對待,她羞憤難分,矛盾至極的心情折騰著她,體內升起一股陌生且不太熟悉的感覺,像是有些她刻意忽略,甚至隱藏已久的東西要破繭而出。

像是過了一世紀之久,肆虐無度的指鳴金收兵,她猛吸氣,面色酡紅,醉人的星眸載滿水氣,像是輕輕眨動就汨出水來。

「承天傲……」顫抖的粉唇輕喚,又柔又軟的嗓,既像撒嬌又像懇求,能輕易激起男性的興奮。

「怎麼了?」不知不覺間,他聲線放柔,逗著她,手中的動作也不馬虎,繼續撫弄著她的敏感地帶,挑逗著她最生澀的情感。「受不了要認輸?」

「我……我呃……不喜歡你在我的後面……」她心跳得好快,雙頰泛著醉人的酡紅色,是因為身體躁熱難當,也是因為第一次說出這種話而羞赧。

酥軟入骨的嗓,羞怯的模樣能輕易地令男人卸下戒心。

「妳喜歡面對面?」熱燙的呼吸烘烤著她的耳根子,他趣然反問,難得她主動發表感想,他顧著細看她的側臉,未察異常之處。

「嗯……」盛滿霧氣的眸心閃爍著謎樣波光,她垂下眼睛,小聲的虛應。

他一把抓住她瘦削的臂膀,將嬌滴滴的她扳正,印滿濕痕的背部抵在冰涼的門扉上,身後的涼意與懸宕在身上的熱燙男性身軀形成強烈的對比,帶來陌生的感官刺激。

「承天傲……吻我。」白瓷般的小手扶著他寬闊結實的膞頭,上半身傾上前,在如此近的距離,她總算看清那隻耳環長成什麼模樣,那是顆粒型的碎鑲耳環。

她一直都覺得戴耳環的男生很帥,她不否認有不少男生明明是不帥卻拼命的裝,但同樣的情況放在他身上,似乎只會錦上添花,讓這個本身帥得要命的人更加帥氣吧。

坦白說,她至今都想不透像他這樣跟她打百竿子都扯不上關係的人為什麼要選她?不當愛情是一回事的應該不只有她一個女生對吧。

「屈機」的世界不是常人可理解的。

纖指輕觸滑過銀色耳環的表面,她朝他的耳朵吹氣,還掏出俏皮的小舌像貓咪般舐過頸與膊相連之處,她隱約間聽見抽氣聲嚕。

高大的身軀一震,抬起埋首在她鎖骨間使壞的俊臉,鼻尖滑過她嫣紅的粉頰,然舔吻她眼角的晶瑩淚水。「妳何時變得這麼主動的,嗯?」

「不行嗎?」小腦袋抵著他寬闊的肩上,她恃著他瞧不見,唇角噙著笑,繼續吹他的耳朵,小手探進他的髮際,把玩著微翹的髮尾。

「不,我很喜歡主動的妳。」

他吻上她,大手挪到她的腦勺子,施予適當的力度,挑逗、吸吮柔軟的小舌,輾轉纏綿,搶掠她口腔中的甘美,另一隻大手也沒閒著,掬了滿掌的渾圓柔嫩,火熱的需索換來她幾聲自喉間逸出的喵鳴。

玉臂自有意識的攀附他強壯的頸項,兩條晶瑩粉嫩的腿兒也順勢環上他緊窄的腰,將全身的重量轉嫁到他的身上,完全將他當成是尤加利樹,而她則是住在上頭的樹熊。

一吻過後,被吻得紅腫的唇慵懶地揚起一抹算計得逞的賊笑,睜著水霧般的眼眸瞅著他背光的俊顏。「承天傲,你會後悔曾說過那句話……」

聞言,他略頓,俯首,黑眸一掃,視線凝結在那兩條環著他腰的柔嫩白滑的腿兒,想挪也挪不開。那條泡泡裙的長度及至大腿,裙襬因兩腿分開而往上移,現在絲質底褲和豐腴的柔嫩紛紛坦露在他的眼前,底褲因濕潤而呈半透明,根本遮不了什麼,裙下一覽無遺的春光,給予最佳的視覺享受。

跨間的慾望隱隱作痛,健碩的身軀繃緊著,他撇開視線不再瞧令人想入非非的嫵媚姿態,卻赫然發現那春潮氾濫的柔嫩恰巧坐在他的昂然上方。

這無疑是一種酷刑。

他一直都想嘗嘗被她緊緊環著的美妙滋味,極欲不顧一切徹底佔有她的身子,將她據為己有,可是他不想將用在其他女人的方法用在她身上,除了身體外,他連她的心都要一併佔據。

毋庸置疑,現下的情況是他夢寐以求的,更佳的是由她作主動,即使如此,也不值得高興,他清楚知道她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她的動機很單純,令他腿軟,要他認輸。

她是將自己當成是重物,藉以增加他的負重;抑或是認定他不會做最後的步驟才用柔美的身段折磨他?

會是後者麼?這個詭計多端的小女巫。

懂得利用男人最強悍,同時間也是最脆弱的那處。

「因為輸的人將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