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牠到最後～永別了m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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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床如往常的我帶著march外出工作
今天對march有點擔心
因為march今天似乎咳得特別厲害

到了新娘家 march沒有一刻閒過
邊工作的我聽到牠的咳嗽聲
每一聲都讓我心疼
我忐忑不安的心讓我邊工作邊瞄著march
這是我工作時很大的壓力
一部小心深怕march又在別人家尿尿或病發
造成不便跟困擾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有個空檔的時間
看march難過的樣子 我帶牠到醫院打針
好讓牠舒服點
march以經是醫院的常客
大家都對march很熟悉了
院長一看到我就說:
又在咳啦！唉～老毛病
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院長聽了一下march的心臟發出嚴重的雜音
對我搖搖頭說：老毛病不會好了 看來已經倒數計時了喔！
我的心顫抖了一下
問了院長一些問題
院長還是不厭其煩的對我解說我的疑問
院長幫march打了嗎啡
march終於可以稍稍舒緩一下
因為我趕著去工作也無法和院長多聊
匆匆地開著車載march離開醫院
原以為march會像往常一樣
打了針舒服地睡上一覺
就會好很多
等我工作結束回到家就可以跟牠玩耍 摸摸牠的頭

婚宴直到晚上11點多才結束
回到家已經接近12點多了
一進門march依然站在門口看著我
只是這次不同的是
march沒有表現出歡喜迎接我回家
march表情呆滯雙腿無力站穩
咳嗽聲沒有停過
我蹲下撫摸牠叫著牠問牠好不好
然而
回應我的是
空洞的眼神 毫無反應
我的心糾結在一起
不安的預感浮上來
因為隔天我要到台中工作
5點要起床
明知道自己該去好好休息了
不放心march的我除了靜靜的看著march的變化
什麼事都不想做
只見march撐著無力且搖擺的嬌小身軀走來走去
眼神沒有目標 張著嘴咳不停
逐漸發白的舌頭
讓人看了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明明打了針吃了藥
還是沒有辦法讓march舒服一點
半夜2點多了
我知道我再不上床歇息隔天一定會體力不支
我躺在床上 眼睛就是無法閉上
側著身觀看march
我輕聲呼叫牠：march來媽媽這邊睡覺
因為平常時march都是睡在我的床邊
但我的床很高 march是無法跳上來的
我妹妹還為march準備她自己最愛的抱枕給march當床睡
今晚
我呼叫牠來睡覺 想說如果march睡著了
就比較不會那麼痛苦
很反常地march藉由我床邊的抱枕跳上到我的床上
這舉動著實讓我嚇了好大一跳
我以為march是想要我抱著牠睡覺
誰知道march一跳上床就開始走個不停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我強烈感應到march的不安情緒
我知道牠害怕....
試了幾次把牠抱下床
march還是吃力的想要爬上床
這時我根本無法靜心地躺著
我起身想要走過去摸摸牠 赫然發現地上有粉色的血滴
就以往的經驗告訴我
march又咳血了！
我知道狀況很不妙
坐在客廳和我妹妹兩人相視而望
默默不發一語看著march
我們本來決定先觀察3天
如果3天後march的狀況沒有改善
我們決定採納醫生的建議
讓march安樂死
讓牠不在那麼痛苦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march的行為舉止越來越怪異
呼吸也越來越不順暢
那種喘息聲 聲聲都像刀子刺向我的心

"是該做決定的時候了"
妹妹鎮定的對我說～我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march這樣痛苦折磨下去
我知道我此時別無選擇 我不忍心因為我的"不捨"
卻要march一直受苦受難下去
如果我那麼自私
憑什麼說我很愛牠呢？！
現在我就要決定讓march解脫 好好的走
而我決定～"陪牠到最後"

可是三更半夜哪來的醫生還在診所呢？醫生當然也要休息的
我試圖打電話給醫生
電話始終沒有回應
直到我最後一次的反覆猶豫
我的心情很複雜
我捨不的march 又不忍見牠受這樣的折麼萬般痛苦
"矛盾"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判斷跟果決
時而去想～讓牠去吧
時而又想～再留他一會吧
最後還是打了最後一次電話
院長終於接了
我哽咽地告訴院長"我需要你的幫忙"
也非常謝謝院長在半夜2點多願意接我的電話幫助我
院長還告訴我說：你希望我怎麼幫妳你說沒關係 我五分鐘後馬上到診所
掛上電話 我的淚水決提 完全崩潰
我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因為我知道最是終的結果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