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13 02:06:19中壢社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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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的誤解,造成永無彌補的遺憾
結婚二年後﹐先生跟我商量把婆婆從鄉下接來安度晚年。先生很小時父親就過世了﹐他是婆婆唯一的寄託﹐婆婆一個人扶養他長大﹐供他讀完大學。『含辛茹苦』這四個字用在婆婆的身上﹐絕對不為過!我連連說好﹐馬上給婆婆收拾出一間南向帶陽台的房間﹐可以曬太陽﹐養花草什麼的。先生站在陽光充足的房間﹐一句話沒說﹐卻突然舉起我在房間裡轉圈﹐ 在我張牙舞爪地求饒時﹐先生說:「接咱媽去。」 先生身材高大﹐我喜歡貼著他的胸口﹐感覺嬌小的身體隨時可被他抓起來塞進口袋。當我和先生發生爭執而又不肯屈服時﹐先生就把我舉起來﹐在腦袋上方搖搖晃晃﹐一直到我嚇得求饒。 這種驚恐的快樂讓我迷戀。婆婆在鄉下的習慣一時改不掉。我習慣買束鮮花擺在客廳裡﹐
婆婆後來實在忍不住:「你們娃娃不知道過日子﹐買花幹什麼?又不能當飯吃!」我笑著說:「媽﹐家裡有鮮花盛開﹐人的心情會好。」
婆婆低著頭嘟噥﹐先生就笑: 「媽﹐這是城裡人的習慣﹐慢慢的﹐你就習慣了。」婆婆不再說什麼﹐但每次見我買了鮮花回來﹐
依舊忍不住問花了多少錢﹐我說了﹐他就『嘖嘖』咂嘴。有時﹐
見我買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她就問這個多少錢那個多少錢﹐
我─如實回答﹐她的嘴就咂的更響了。
先生擰著我的鼻子說:「小傻瓜你別告訴她真實價錢不就行了嗎?」
快樂的生活漸漸有了不和諧音。婆婆最看不慣我先生起來做早餐,在她看來﹐大男人給老婆燒飯,哪有這個道理? 早餐桌上﹐婆婆的臉經常陰著﹐我裝做看不見。婆婆便把筷子弄得叮噹亂響﹐這是她無聲的抗議。我在少年宮做舞蹈老師﹐跳來跳去已夠累的了﹐早晨暖洋洋的被窩﹐我不想扔掉這惟一的享受﹐於是﹐我對婆婆的抗議裝聾作啞。
婆婆偶樂幫我做一些家務﹐她一做我就更忙了。
比如﹐她把垃圾袋通通收集起來﹐說等攢夠了賣廢塑料﹐搞得家裡到處都是廢塑料袋;她捨不得用洗潔精洗碗﹐為了不傷她的自尊﹐我只好偷偷再洗一遍。
一次﹐我晚上偷偷洗碗被婆婆看見了﹐她『啪』的一聲摔上門﹐趴在自己的房間裡放聲大哭。 先生左右為難﹐事後﹐先生一晚上沒跟我說話﹐我撒嬌﹐耍賴﹐他也不理我。我火了﹐問他:「我究竟哪裡做錯了?」先生瞪著我說:「你就不能遷就一下﹐碗再不乾淨也吃不死人吧?後來﹐好長一段時間﹐婆婆不跟我說話﹐家裡的氣氛開始逐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