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18 14:38:26昕桐

读者

中国新年,这里似乎没有一点过年气氛,今晚很简单地吃了年饭,buttered bagel,cereal with skim milk, 简直是早晚饭颠倒吃,不过吃得是五谷杂粮,预示今年应该温饱不愁?晚上和R讲了会电话,给她细说了那个女教授的究竟,Holocaust幸存者后裔,原籍波兰的犹太女子,U Penn的首席毕业生,27岁荣登UT教授,黑黑的头发,黑黑的眼,个子高高,和Jenny的小巧玲珑,哀怨自缅的文学女青年,完全是两种风格。

并非喜欢她,是她做事的风格和态度,那一种气性,让人刮目。我认识的聪明人中,大多是剑走偏锋,偏才怪才,人格却有缺陷,她这样方正严谨又圆滑到了极至,也让人无从批评,网上有一篇当年和她同界毕业生讽刺她机灵圆滑的博客,读来也甚有意思,犹太人的精明,也许真的是天生的,她读哲学读到博士,我一见她,还是能闻到一股商气。

我对种族其实没有偏见,这可能与我本身好吃有关。昨天晚上去吃得是印度餐,今天中午吃得是希腊饭,我大块朵颐还在深究他们的文明前, 照我看来,一个美食家甚少有机会激化民族矛盾,酒足饭饱的人心境总偏平和,否则很容易导致消化不良,而德国在一,二战大发癫狂,可能便是源于他们的饮食的寡味贫乏,啤酒加酸黄瓜和黑面包,吃出一肚子的无名火,就要在战场上见分晓。

R陪我回上海,曾结结实实地嘲笑了我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竟可以出门就迷路,对哪里好玩也是一窍不通,唯独知道哪里好吃,且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后来她更屡次指出,我旅游日志写的最精细的都与吃喝相关,我最终发觉自己有intrigued memory loss,that is, all other memories are blocked by this primary instinct. My whole memory capacity are used up and completely dedicated to indulge my appetite. 嘻,提到苏州我就想起五芳斋,淮海路就想起沧浪亭,吴越人家,提到印度就想起Saag Paneer, 希腊就想起roasted lamb。虽然我追求的东西往往停留在精神层面,文学,艺术,哲学,宗教,心理学,但美好的食物构成了我物质生活的重要支柱,一般女生注重的衣服和化妆品,都还在其次。

所以本质上我是个idealist,utopianist.我难以面对以种族为理由的偏见和错待,大家和平共处,欢庆异同,才是王道。

新年八卦,先说到这止,另外点名一下总给我加鼓励的那位同学,你是谁呢?是月好么?不管如何,新年快乐,猪的一年,许多我认识的人都要当心流年了,尤其担心R这只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