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18 19:35:57 Barbiefish

如果你是處女我就娶妳,抱歉你只是妓女 (網路轉載) 中

七、被遺忘的鑽戒
當夏鷗從學校裡出來看見我時,確實嚇了一跳。卻也又驚又喜。
“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我女朋友放學不可以嗎?”我依著車,裝成紳士的樣子替她開打車門。
現在是放學階段,學生們像放出來的蜜蜂一般的多,夏鷗很快成了注視的焦點。
她表情控制不住的驕傲,我也很得意。
“其實我想去看看你們寢室的鐵床的,什麼爛床。”假裝嚴肅,眼裡含笑,語氣不悅,實則寵愛。
但我也實在是氣不過夏鷗學校寢室的鐵床,把一個女孩的腰部都弄成啥樣子了,
淤血的面積挺大而且顏色很深,我看著就心疼不已。我就經常看見夏鷗在屋裡,
用燒酒揉她腰間的傷處,我說要代勞,她說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沒多過問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媽吧。”她突然提議,我欣然說好。
經過某商場時我說要去下廁所。看我很急的樣子,夏鷗說你去**商場藉個廁所好了,她說她就在車上等我。
10分鐘後我回到了車上。衣兜里多了只鑽戒。
開著車,心情晴朗得希臘的天空。當暖暖的陽光灑進車窗,我看了看身邊的夏鷗,她年輕的臉龐上也幸福也微露著。
可能是心裡作用,我似乎老感覺得到衣兜裡的小方盒。沉澱著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載來了一分塌實的歸屬。
我要在晚飯時,給夏鷗一個發光的承諾,給夏鷗媽一顆精彩的定心丸!
也給自己,一個最美的妻子。
“你怎麼一直在笑?”夏鷗問我。
我突然窘了起來,因為我不像夏鷗可以把心事遮掩得很好,我什麼都會在臉上展示出來。夏鷗看見我一人傻笑了。
“哦沒什麼。”我說,為了不讓她懷疑,我多加了句“我已經是西南地區的總代理。”
含義:你老公前途大好。
夏鷗沒說什麼,她對我工作上是從來不喜歡過問的,我也沒必要讓她去操那分心。她臉開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在下車。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我卻不能完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現在開心啦,此刻鬱悶啦。
回到家裡夏鷗自然和她媽一番親熱,然後媽樂呵呵地進廚房做飯了。
我可笑的又開始緊張了,我在心裡一直醞釀著如何開口求婚。
突然就聽見廚房裡一聲“乓 ”的一陣,是碗落地上的尖銳。然後立即感覺有一重物倒下。
我和夏鷗幾乎是同時奔進廚房,見媽倒到那裡,已經暈厥了過去。
“媽……媽!!”夏鷗慌張地跑過去,急切的想去搬動她媽的腦袋。
“別動!大概是腦溢血!”我知道我必須比夏鷗鎮定,因為腦溢血是死亡率極高的。
“你先去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對夏鷗吩咐,她馬上向外衝去,一臉驚恐。
其實我當時也有些慌了。我在心裡一直默念著:何念斌,鎮靜些!!我叫打了電話的夏鷗趕快過來,
小心的把媽的身子移平,並把她的頭歪向一邊以便她能呼吸暢通。然後迅速松解了媽的外套,
並叫夏鷗快去把窗戶都打開。然後叫夏鷗去把毛巾用冷水打濕。
突然我無意間看見地上毫無知覺的媽的腰 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鷗的一模一樣,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麼,
竟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然後呢?然後呢?”夏鷗無助的望著我,聲音顫動,她一定覺得我已經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看見那些狂飆的眼淚,它們提醒了我,時間緊迫。
“把毛巾覆蓋在媽額頭上。”我命令。
過了大約5分鐘,就聽見媽強烈的鼾聲,我也開始無助起來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親腦溢血的情景,
就是在鼾聲過後沒幾秒就停止了呼吸。我必須盡全力去挽救這位可憐的母親。
強打起精神,叫夏鷗去拿條手帕過來。
“幹的還是濕的?”她焦急地問。
“你他媽的是個豬呀!濕的要怎樣弄嘛?當然是幹的!”我猛地對她的笨手本腳劇烈的不滿起來,
大聲罵了她。夏鷗在愣了一秒鐘後衝進屋。
“快點!操你大爺的你還在化妝吶?”忍不住又罵
接過顫顫巍巍的夏鷗的手巾,我快速搬開母親的嘴,她的舌頭已經開始下墜,我忙用手巾包住舌頭,輕輕向外拉。
……
那該死的救護車到10分鐘後纔來。然後夏鷗哭喊著跟著救護人員奔向了醫院。我呆呆地站在這個我熟悉的房子裡,甚至忘記了要祈禱。
十分鐘左右,接到噩耗 媽走了。
我一下子癱瘓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我死於腦溢血的母親,又想到了夏鷗的母親,她們在重疊。
“媽 ”對突然對著窗外漆黑的世界咆哮,眼淚開始止不住的狂飆。我覺得痛苦極了,我的那些愛我的親人們。
我腦子裡猛的出現小時候的情景。
那時家裡有3個孩子,我是最小的。母親很疼我,做飯時總拉我在身邊,抄好了菜我老喜歡用手拈著偷吃,
母親就會用手拍我的頭,罵我是攙貓。
只是手勁不大,只是罵聲帶笑。
我又想到了夏鷗的母親,總把一分菜裡最好的挑給我,用嚴肅的語氣命令我吃掉。
只是嚴厲裡透著濃濃的關愛,只是命令裡藏著不可磨滅的喜歡。
巨大的痛楚讓我暫時忘記了鑽戒,和腰間的淤血。
幾天後我才在學校門口看見了夏鷗,她憔悴得像個稻草。眼睛裡再沒閃爍著晶亮,空洞地看著我。
“夏鷗……”輕聲喚她,那股心疼像巨石般從山頂滾下。我快不能負荷了。“跟我回家吧。還有我呢。”
牽著她的手,一路無言。

八、我們的孩子

失去母親的夏鷗剛開始是很消極的,什麼都不表現出來,傷心悶在心裡。話比以前更少了,
常常一個人呆坐著,或者在臥室裡不出來,寫著什麼。
我著急她,卻也不能責備什麼。鑽戒放在抽屜裡。我一直未給她,等待著她恢復。
夏鷗是很害怕失去我,以前有母親,現在我像她唯一的依靠。每晚她不再用手輕撫我,
而是小貓般縮在我懷裡,雙手緊緊地環著我的腰。久久都不睡。
兩年情婦的期限來到的那天,夏鷗開始收拾東西了,當她問我可否把那件裙子留給她時,
我定定的否決了,我說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其實也已經是個很好的承諾了。夏鷗那時看了我一眼,還是走掉了。
我從沒想過我的愛情要怎樣的波瀾,我欣賞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娶一個妓女,我喜歡純潔而美好的女孩。
但是當我的情婦離開我後,我發現我真不能過早決定我欣賞什麼我喜歡什麼了。
一星期後我去學校找她,剛開始她一直不見我,我就在她寢室樓下守了一個星期。
每晚7點準時出現在那裡,等她一出來就上前。我像一個痞子追學校校花一般死纏爛打,夏鷗就皺著眉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彼此在乎,因為這兩年來的感情都不是假的。”其實說那話時,表?{出的自信都是假的,
我完全覺得自己把握不住她,她的個山間的妖精。
她沉默了,如果她在考慮的話我希望時間可以縮短點,哪怕一秒我都可能讓我瘋過去。
“欸,你對我,知道些什麼呢?”她說。
“我知道你的寢室窗台在3樓,我知道你窗台上有盛開的美麗的蘭花。”我用最抒情的態度說。
我看她似乎猶豫起來,急切而懇求的說“你還在考慮什麼呢?”
“我沒有考慮什麼,我只是在想如何拒絕你。”然後她轉身毫不帶一絲留戀的上寢室了。
追上,給寢室管理員攔住。
本來我都開始絕望了,我開始在心裡嘲笑她清高,我想我哪點配不上她?
而她還只是個……覺得鄙視妓女得很,當你不去接觸她們時,她們想近辦法勾引;
當你想要靠近時,她們又那麼故作神秘的逃離。這就叫另類藝術的手段!
我開始強迫自己不再去找她。
誰知在兩天后她就自己回來了。
當我看見她提個行李箱,帶著微笑站在我面前對我說“你收留一只流浪回家的小貓嗎”時,我差點沒高呼夏鷗萬歲。
城隍城恐的接她進來受寵若驚的幫著她放東西。
那時我是滿足而快樂的,當我看到夏鷗重新回到我身邊時我就立即忘了我以前對妓女下的批判。
回來後她就突然好起來了,臉色紅潤,時爾對著窗外,可以笑得神秘而甜美。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實在是欣喜她的甦醒。
“笑什麼呢像個小白痴?”問她,奇怪跟著就感染了她的好情緒。
“我不告訴你!”說著,一扭身跑掉。我好久沒那麼舒暢過了。
慾望如巨浪般襲來,當我看見她嬌憨地扭擺動她的小屁股時。
我像只見葷的野獸猛地把她抱起,向臥室大步走去,然後毫不憐惜地把她以拋物線型丟在床上,就撲上去。
“啊,不!!走開!”她掙扎。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居然這麼認真的反抗我的親熱,這是前所未有的。
我停下來,審視她,腦中不自主的又開始亂想 她不讓我碰她是在乎前提沒給那4000塊錢了?
“夏鷗,夏鷗!我好想你!”深深的吻她,“你以後代我保管我的所有銀行卡,好嗎?
像個管家婆一樣。”說著,手就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別鬧了,輕點行不?”她說,不整的衣衫讓她看上去極具誘惑,那發光的眼睛水妖般混亂迷人。
盯著此刻妖媚又不聲嬌羞的夏鷗,作為一個男人我已拋掉所有防範和顧慮。
我再次撲上去,撕毀著她的衣服。
“小斌小斌!別!啊你別傷了我們的孩子!”她尖叫。
我被那歇斯底里的叫聲驚呆了,手還放在她的乳房上,忘記了動彈。
“什麼?孩子?”重複。
“恩。”她臉猛地紅了,像朵加血的白玫瑰。
“我們的?”再重複,不可置信。
“是的。”
我至少有3分鐘沒說話,就這樣望著她。眼前這眼睛清亮的少女,已經是個小母親了嗎?
我把手向她的肚子移過去,輕揉的撫摩,那裡邊有個小生命了呀!!那是我的兒子!
我他媽有兒子啦!
接下來我就瘋狂的把夏鷗抱起來,舉著,又引來她一陣驚恐的尖叫“啊小心孩子!”
恍然大悟,像放國寶般溫柔地放下她,卻不能發洩心裡和全身一斷湧流的激動。我飛快的向客廳跑去,
然後在跑向廚房,最後又跑回來。嘴裡一直叨念著“我有兒子了,嘿嘿,小子,你老爸是個天才!”
“哎呀你瘋啦!”夏鷗笑著罵,臉上也同樣印著分嶄新的喜悅。
“夏鷗!夏鷗!!我的好夏鷗,你快告訴你兒子,他老爸是個天才!”我興奮地撲向她,捧著她的臉就親。
夏鷗被逗得咯咯直笑,笑過後又問:“為什麼你是天才呢?”
“因為我讓你有兒子!”我理直氣壯的吼“那還不是天才麼?”
她就笑得更歡了。
當天晚上我就去買了紙尿布和奶瓶,加一打嬰兒的小衣服小鞋子,然後捧著那些精緻小巧的鞋念
“小鬼,你一定像你爸一樣聰明帥氣!”
第二天我又拉著夏鷗去商場買了最漂亮的嬰兒床。
“孩子出生還早吶!”夏鷗提醒我。
“你懂什麼?難道孩子出生了要跟著我們睡?我可不願意誰來和我搶我的夏鷗,我兒子也不行!”
“我看你是得神經病了。”她罵,笑得好窩心。
以後聽我媽在世時告訴我,一個女人肯為那男人懷孕生子,就說明她很愛他。
以後的生活豐富而燦爛,給小孩想名字啦,看教科書啦,學習怎樣做個好爸爸。
夏鷗曾小心地提過一句想現在不要孩子,等畢業再打算,被我嚴厲的否決了。
要知道我是用我全身心的在愛和期待這個孩子。
我和夏鷗的第一個孩子。
夏鷗見我那麼堅決,就沒多說什麼了,她一向不喜歡多發表意見,就笑咪咪的享受做母親的快樂。
夏鷗會在床上,躺在我懷裡,小聲而自豪的告訴我,做母親的心情。
“要是媽媽能看見她的外孫,該多好啊。”她說著,感慨。
夏鷗的母親?我腦中晃過她死去前的一幕,和她腰間的青痕。但也僅僅是晃過,
因為夏鷗沒在學校睡了腰上的痕跡也漸漸消失。
“別想那麼多,媽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和我們的孩子。”
我真不知道生命的意義可以那麼繁多,多到你一一去品位但都嘗試不完。工作的順利也助成我無憂的理由。
“夏鷗?”我抱著她,親熱地叫。
“什麼?”她輕聲應。
“我很愛你和孩子。”
“我也是。”
“你是我一個人的夏鷗嗎?”
“恩,我是你一個人的。”
這些話,聽得我心都甜膩了。
我在算著,在情人節那天,親手給夏鷗帶上早已準備好的婚戒,然後她將是我唯一的愛人。
當然那個時候絕不會想到,我以後還會叫別人老婆,而那顆代表忠貞承諾的戒子,夏鷗一輩子都沒機會戴上。
九、我把愛情燉成湯
胎兒快一個月時,帶夏鷗去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
當那中年醫生笑著說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時,貼心極了。然後回家按著醫生的指示,燉湯熬補品。
“你不無聊嗎?”夏鷗對著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的我說。
“不啊,我很快樂很充實!”說著把她趕到臥室去休息。
然後她又去寫著什麼。
晚飯後,我洗了碗,發現茶几上多了張紙,上面是夏鷗的字跡:
送我至愛 斌
我把愛情燉成湯 沒放調料不加糖 下鍋摻上點心情
噗噗淌淌
我把愛情燉成湯 哀愁喜樂守在旁 開了小灶慢慢煮
欣欣賞賞
我把愛情燉成湯 不欲傾訴拒張揚 偶爾四下無人後
偷偷嘗嘗
我把愛情燉成湯 十裡無風百里香 滲透付出跟給予
清清亮亮
我把愛情燉成湯 無欲無物前途長 擔憂愛果成熟時
熙熙攘攘
夏鷗贈
我歡天喜地的拿著紙條,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然後進屋去依著我的夏鷗,親親熱熱的稱呼她為小詩人太太。
她邊笑變說我恭維她。
“我不誇獎我老婆去誇獎誰呢?”
學校那邊本來想叫她別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說還有幾個就畢業了(夏鷗讀的專科,三年製)她說工作了有時間還要升本。
這些其實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只在意她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寶寶。
我已經決定了,等她一畢業就結婚。她將成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著肚子參加婚禮。但是她無論怎樣都是最美麗的
而且她的美麗將是我一個人的財產。
有天中午公司突然停電了。於是提早下班。就想帶夏鷗一起去吃午飯,順便陪她到公園裡去看看猴子。
夏鷗最喜歡的動物就是猴子,她說像我。她每次這樣指著我說像我時我都會抓她過來打她的小屁股。
那天是3月9號,那天雲裡有絲絲太陽。
我把車停到離校門還有點距離的地方下了車,因為夏鷗說不喜歡大家都注視自己時的氣氛。
還沒靠近夏鷗時就看見了她,和另一個男人說著什麼,看不清楚,只看見那男人肩頭很寬。
我已經很久沒問她除我之外還沒有其他男人,因為我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那樣問是對他的輕視。
我很想相信她卻在此時心裡克制不住的緊張,我悄悄靠近他們,躲在一棵大樹下。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只看得出夏鷗很驚恐,偶後很憤怒。
那男的說了什麼,夏鷗好一會沒說話,沉默了一陣,期間夏鷗毫無表情。最後那男的又說了些什麼,她似乎很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進學校去了。
那男人從我身旁走過,我仇視地盯著他離開。當我認出他就是兩年前包養夏鷗的中年男人。
心裡一陣劇烈的疼痛,呼吸困難了。
我覺得壓力很大。我告訴自己要相信夏鷗。畢竟她已經不是個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過門的老婆,是我兒子的母親。
晚上夏鷗準時回來了,我一陣狂喜,說不定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只不過碰見了說說話。
但是還是有點疙瘩在心裡,我看著夏鷗,想仔細研究她,但是沒成功。她是一汪清透的水,
什麼都看得見,其實看見的什麼都不是。
我想問她那男人是誰,但是那麼做她會對我的懷疑傷心的。但是我必須問她,不然我會鬱悶死。
在我去上了第4次廁所出來時,我下決心問問她了。
“夏鷗。”
“恩?什麼事?”
“今天在學校還好嗎?”為了表現出隨意,我裝做邊翻動報紙。
“呵呵,好啊,還是以前那樣。”
“哦,就沒遇到點什麼意外?”報紙被我翻的嘩嘩直響?A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
她沒說話了,盯著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銳利的審視了,好象我做賊似的。
急忙解釋:“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動,今天我睡午覺時夢見它叫我爸爸吶。”
她嘆口氣溫揉的依在我懷裡“才一個月大,怎麼動?傻瓜。不過今天碰到個熟人,還告訴我怎樣安胎呢。”
她笑罵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邊最親的傻瓜。
我連著三天請假早早的在她放學時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沒什麼多餘的麻煩發生。
而我也實在是在她臉上找不出什麼風浪。我那顆戒備的心才漸漸松緩。
夏鷗的產前憂鬱症還不輕呢,這段時候老說害怕這個孩子。我就笑她我說你自己的兒你怕個啥。
有次她竟然說要把孩子打掉,我生氣地和她鬧了一場,而後想到她這麼年輕又第一次做母親,
有些不適應是正常也可以體諒的。於是我就天天哄她逗她開心。自己還時不時陶醉在自己的體貼與細心。
那天在開會時收到大板的短信,問我夏鷗現在應該在哪裡。那時是早上10點左右,
夏鷗應該上第三節課。於是我就說在學校的。問他問夏鷗幹什麼,他沒多說,就以隨便問問為由,就沒回我了。
我直覺事情不那麼簡單,大板從來不多過問我的這些事,更沒習慣去?ㄗ鴟L鷗。
現在一部門經理正在做一個月的銷售總結,我盯著他,我看上去聽得仔細,其實那時我可能連他是男是女都會亂答。
後來過了十分鐘實在堅持不住了,我請假跑到廁所裡,給大板又掛了個電話過去,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他還是說沒什麼,只提了看見夏鷗在街上。
他說:“哎都跟你說沒啥大事兒了!不就一小妞嘛?看你緊張得啥熊樣!我告訴你,
漂亮的女大學生到處都是,改天我介紹個好的給你!”後來不痛不痒的又說了幾句,就掛了。
我可能猜到點什麼,忐忑不安的撥了夏鷗手機號碼,一個優雅的女人的聲音“對不起該用戶已關機”
讓我心裡發毛,一個上午都心神不寧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親。”的自我安慰在那時絲毫起不了什麼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趕去夏鷗的學校,在她寢室門口見到她的好友,問之夏鷗的去向。
答:“夏鷗今天沒來上課。”
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從寢室樓底走過,抬頭又看見了那窗台上的蘭花。聽說是夏鷗養的。
蘭花好純潔啊,蘭花在陽光裡好美麗呵。
我看著那花兒,費盡所思也想不出夏鷗在哪裡。
夏鷗去了哪裡,夏鷗怎麼可能一個人去什麼地方?我很想相信她的,可是我現在腦子裡很亂。
?o瘋般的在街上遊了一下午,車停在公司裡,而我就這麼一個人帶著緊張兮兮的表情在路上走,
看天由白變藍變橙變紅再到深色。經過妖綠的門口,我思索夏鷗在裡面的可能性,
就進去,在一大群發瘋的五顏六色的虱子中仔細尋了一遍,沒有。走出妖綠大門又給夏鷗掛了個電話,還是關機。
我徹底絕望了,已經是晚上9點了,妖綠門口的霓虹燈把我打造得像個充滿悲情故事的流浪漢。
大街上的人有的匆匆趕過有的散步慢慢走,只是神情自然。
我像一只垂下尾巴的狗,我從來不知道我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弄得如此心身頹廢。
我以前一直是那麼自信而神采飛揚。
該死的夏鷗,你難道就真是個妓女,無法改變?甚至於有了孩子。
我懷著幾乎奢望的心給家裡坐機打了個電話,兩秒鐘後就聽見夏鷗接起電話說餵。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漲滿了,激動的拿著手機,死而後生般珍惜“啊夏鷗!你什麼時候回家的?”
“6點吧。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應酬啊,吃了飯沒?”她說的輕鬆自然。
“你怎麼不開機?”
“哦手機昨晚忘充電了,現在在充電呢。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問你怎麼還沒回家呢。”
“你怎麼不早點打電話給我!”我怪她,滿帶責備,卻是很歡喜的。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哦沒呢,我就回來,等著啊!”
“呵呵,傻瓜,難不成我還飛啦?”
我在一分鐘前就是以後你飛了!我想。掛了點趕快向家裡跑,融入人群前我也可以和他們一樣擁有輕鬆的表情。
急切回家,心裡說不出的塌實。
門一開我就嚷:“夏鷗你今天去哪裡啦?我去學校找你你們寢室的說你都沒去學校。”
“哦,今天我去副產科檢查去了。”
原來是個誤會。我立即在心裡把大板那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詛咒他現在吐血十盆。誰讓他說得那麼神神秘秘的
不過,我不也沒堅持相信的立場嗎?我內心受到強烈的自責。
我抱住她,心疼又寵愛的說:“夏鷗啊,下次去的時候說一聲,我開車送你去。
一個孕婦在街上晃來晃去多危險吶!對了醫生說孩子健壯嗎?”
我形容孩子喜歡用健壯,因為我覺得應該是個男孩,以前夏鷗也反駁過我,說還只是嬰兒,
但是我仍然喜歡說健壯。“嬰兒怎麼啦?咱們的孩子從嬰兒時期就健壯得像頭牛!”
她就掩嘴笑,美麗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女?H才有的光。
“恩,都好。”她說,不咸不淡。
晚上睡得極為塌實,用手樓著身邊的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想像自己是個大堤壩,保護著我才擁有的珍珠湖。
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繼續充實在初為人父的快樂中。
在心裡偶爾幻想給夏鷗戴上鑽戒時她甜蜜和感激。時常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傻笑。
後來一次朋友出去吃飯,本想帶著夏鷗的,但是她說身子有些發軟不想去。我其實本來也不放心她去,
我那幾個哥們都是粗人,像大板,說話不把他媽牽連上就是把祖宗一快從墳里拉出來,
要不然他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哥們幾個是從高中就認識的,可以說是一起打架打出的感情。
那時正的血氣方剛的年紀,動不動就“小心老子放你血”。大板說這句話是小斌的專利誰都不許搶啊,
誰搶著他媽的生兒子沒屁眼。媽的哪個能把這句話拽得那麼毒?也只有小斌了。幹他娘的!就你狠!”
那時覺得很意氣風發很個性。
晚上我就去了,在一個很普通的餐館裡。
這群人偏好喝酒,吃飯其實是個幌子,醉上一回才是大事。所以氣派的地方大家倒還真覺得彆扭,
按蝌蚪的話說就是發揮不出來。
蝌蚪也是兄弟幾個中的一強人,個頭不大幹事卻猛,上高中時就讓幾個女孩在醫生為他出血。
他自個也懊惱“媽的怎麼命中率那麼高!”
“明顯你蝌蚪多!”大板評論。
於是蝌蚪的外號就這麼開始成型,而後還真給他叫出名了。
學校裡幾個斯文點的校花級女孩一聽蝌蚪的名字又是害怕又是不屑。
那時我們這群人就屬我成績好些,其他幾個除了大板家拿錢上了個夜大外,高中後就沒人還上學了。
像尾巴精、大胖……這些吊人在高考後還在學校把看不慣的老師狠揍了一頓後才離開,本來打老師時我也在場,
幾個老師都挺喜歡我的,後來看實在做得太過分了點,幫著勸了幾句。再後來居然有個老師告到我家裡去了,
從此我就再不給這些教書的好臉色看。蝌蚪其實很羨慕我,他後來常說當初要像我一樣痛快並學習著該多好。
蝌蚪現在在一家私人摩配公司跑獵物,一個月9百近千。
哥們幾個都說我在學校時是痛快並學習著。其實我知道我要不是有個嚴格的父親,
哪能像今天這麼風光?當然這些都是屁話了。
那天哥兒幾個又約出來吃飯,那時已經接近10點。本來都想推辭掉的,大板在電話裡口氣不佳,
他說我有了堂客兄弟都不要了。
於是只好出門,臨走前在夏鷗體貼的為我披件外套時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小心別喝太多啊。早點回家。”她說。
這句話那個甜啊,怎麼形容呢? 真他媽的膩死個人!

十、你是我無法言說的傷(上)
等我到時大家都已經在開始喝了,見我遲到紛紛責備,然後是嚷著罰酒三杯。
“你小子不夠朋友啊!有了溫香在床就不想起來啦?罰罰!”尾巴精帶頭起鬨。
二話沒說,三杯就下肚。當時是喝的啤酒,用的一次性紙杯,大概三杯就滿一瓶那種。
本來晚上就沒吃多少,加上點感冒,又喝急了,竟有些想吐。
“好了,來,坐吧”大板的老婆出來幫著打圓場“人家小斌又沒什麼大錯,別一來就叫人家喝!
快來這邊坐小斌。”
“哦哦,謝謝嫂子,還不礙事。”我接過凳子就坐下。
跟大板她老婆也是高中就認識的,但那時好象不怎麼熟,只掛得個臉。見面都不招呼那種。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大板上了夜大竟還和她通了電。兩人脾氣都火暴,吵吵鬧鬧到頭還結了婚,
只是沒要孩子。因為大板是我們中年齡最長的,所以稱她一聲嫂子。
坐下來環視了一圈,才發現大家都沒帶女人,除了大板。大板每次出來玩他老婆都要跟著一塊,
美其名曰不放心大板,其實自己也是個好玩的主兒。
發現有個生面孔。
無意的向那陌生的女孩望了一眼,短髮,圓眼睛,低下頭在喝飲料,卻抬高眸子打量我,精靈古怪的樣子,
在我們一群人中顯得單純幼稚。她見我在看她,毫不吝嗇的對我笑了笑。她有潔白美觀的牙齒,我禮貌的回笑。
那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小滿時的情景。當時第一感覺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一女孩。
“小斌,這是你嫂子的表妹,還是個大學生呢!”大板把那大學生三字吐地很得意,
暢快,後又對叫小滿的那女孩倒了杯酒,“來小滿,去給你哥哥敬一杯。”
我受寵若驚了,我連忙爛住:“哎別別!大板你也真是的,你說啥呀?女孩多害羞啊,敬什麼敬!”
我還沒說說呢,就見小滿大大方方的站起來,“我叫你小斌哥哥好嗎?
我叫小滿,聽我姐說你在**公司可是個大經理吶!我好崇拜你呢,以後等我畢業了,可得指點我一條明路!
小妹就感激不盡了。”然後她端了桌上大板給她倒好的酒,“小斌哥哥,本來我是不喝酒的,我一喝酒我就暈,
你看我本來都喝汽水來著。嘿嘿但是今天第一次認識你嘛,總要表現好點,來,我誠懇地敬你一杯,我先喝了!
”然後眉頭一皺,喝了個盡。
我聽她像麻雀一樣的劈裡啪啦一通,愣了好一會。我接觸夏鷗這類不愛說話的女孩久了,
一下就還不能反應小滿這種說話連串的女孩子。
見我好久都沒反應,蝌蚪在我後腦拍了一下“你小子傻啦!喝呀!”這一下拍得不輕不重,又突然,
我才連忙哦哦幾聲,又喝下一杯。
“我看他是見到美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尾巴精賊笑著說。
“哪能呢?一定在思考怎麼把我們小滿抱回家呢,小斌這傢伙,我們中最賊的!”大板也歡快的起鬨。
我尷尬極了,我想我到沒什麼,都那麼一大老爺們了我還怕啥呢,但是人家是個女孩子一定會害臊啦。
我就看了小滿一眼,她也正好在看我,眼睛笑咪咪的,絲毫看不出什麼害羞的狀態。
大板老婆罵了大板幾句,說他怎麼開玩笑都開到自家人了。大板說小斌配我們小滿剛好啊我是在做好媒人呢。
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掙起來。那天
吃的火鍋,我看見每個人的臉都被印得緋紅,笑得暢快。其中時時聽見哥幾個粗魯的罵娘聲,卻感覺很親,
我誤以為又會到了高中……很懷念。
吃完了已經快凌晨1點了,我擔心夏鷗一個人家,就想回去了。大家都有些醉意,蝌蚪喝高了,在街上東倒西歪的大叫還要去K歌。大板本來也應和著說好,被老婆罵了幾什麼,然後就厚著臉皮說晚了下次去。
大家各自叫了計程車回去了,大板走時把小滿塞給我叫我送她回學校。我說好。
嫂子不放心的說了句照顧好她啊,大板就用醉燻燻的嘴去湊近她耳朵,猛的一聲大喊“小斌你都不放心你還放心誰?!”然後用醉漢特有的眼神瞪她。嚇得嫂子又是一陣大罵。
期間小滿就一直巧笑可愛的望著她的姐姐姐夫們,一副好玩的表情。
當我送了小滿終於回到家時,客廳燈還亮著,我一開門就看見了夏鷗清淡的笑“回來啦?”
然後她就熟練的給我拿拖鞋,又忙著想去放洗澡水。她知道我有回家立即洗澡的習慣。
我看著她忙忙碌碌而安安靜靜的樣子,心裡被填得滿滿的舒服。
“夏鷗。”我叫她“別忙著去放水。”
“怎麼了?”她一臉不解的回到我身邊問。
我一把抱住她,感觸深到心坎裡,什麼也不想多說,就這樣抱著她到很久。
“到底怎麼了?一身酒氣,先洗個澡吧。”她還問。
“沒什麼,哎~”我松了口氣,“就想抱抱你。太想你了。”
我想我連自己都算不好,我有多麼的喜歡她的與世無爭,和寧靜貼心。
“傻瓜,你才多久沒見吶?就說想我。假的吧?”
“假的?”對她挑眉,然後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一把抱起她,就想浴室走去。
“讓你看看是不是真想!”“呀!~你幹什麼啊!”夏鷗驚叫道“你瘋了啊?快放我下來。小心別傷到孩子!”
“不會傷到孩子的。”我抱著她直徑往浴室走,不理會她的叫喚。
“那你要幹嘛呢?”
“我要和你洗個鴛鴦浴!”抱著夏鷗,反腳踢上浴室的門,關上了我得意的大笑。
洗時又看見她腰間出現了淤血,我力馬就想到了夏鷗他母親死前我看見她腰上的一模一樣的痕跡,
我懷疑又不解的審視著夏鷗,她坦若的看了我一眼繼續用燒酒塗在腰間輕柔。
我沒多問,我知道問了她也不說。只是在夜裡那痕跡像鬼魂般出現在我眼前,怎麼也不能入睡。
夏鷗在身旁,睡得安穩。我悄悄撈起她的睡裙,在她腰間用手比了比,剛好一拇指個食指的印。
我心立即沉下去了。
兩天后大板又約我出來。我說咋的呢哥們,才多久沒見吶又想我了。
大板右手夾著杯五糧液嘿嘿的笑說老子還真想你了。
這回就我和大板兩個人。
其實在眾多兄弟中我和大板關係是最鐵的。別你看大板長一臉鐵漢子樣,他有時說話看人還愣特準。
“行啊,咱哥兩也好久沒單獨在一起說說話了,”我允了口酒,下喉時辛辣中帶著甘純,
下肚後脣舌還留有餘香,不禁贊嘆“好酒哇!”
我抽煙,但不常抽;我也喝酒,但不爛酒。
那天叫的都是些家常菜,大板最愛吃的是這裡的紅燒獅子頭。他說,“這裡一不見名的小店,菜到燒得蠻好,
上回叫我那婆娘學一手她個笨蛋愣是學不會。也不知當初哪只眼睛瞎了娶到她?”
“呵呵,嫂子是好人吶。”我由衷的說。
大板聽我讚美他老婆了,立即樂得開了一臉花,卻還嘴硬到,“哎,好什麼呀,就一碟爛豆腐花唄。
不過要說她那表妹, ,就一標準的小美人了。”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跟他一起那麼久了,他隨便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裝傻,“表妹?哪個表妹呀?
就讀中學那孩子吧?欸,人是水靈的,就是呆了點。”
“你看你跟我扯哪去了?”他不滿的皺了皺眉,“你都說的啥呀?我在說小滿呢!”然後他又灌自己一杯。
其實大板酒量一般,但是又愛喝,他是沒人勸都要自己喝到醉的人,我瞟了那酒瓶一眼,已經去了一大半了,
我也只是嘗了一口,我意識到不能在跟他喝了,要不然等會就只有給他抬回去了。
而且他這是提小滿,明顯有陰謀。
“小滿?哪個小滿吶?”我故意問,謾不經心的夾了塊紅燒肉放嘴裡,嚼,食不知餵,心裡盤算著怎樣把大板送回去。
“你沒真傻吧?小滿啊……上回我們哥兒幾人一起喝酒時她還在吶,就是那……長得,繡繡氣氣的那丫頭哇?”
說著就又要去拿酒,被我給奪了過來。
“哎你小子,你喝那麼多了想一人獨吞啊?我還沒喝呢!”要不這樣說大板會覺得我瞧不起他,
喝酒的人最忌諱你說他喝不了多少。
“好了,你也喝得差不多了,走,送你回家去。呆會看嫂子不抽你!”說著我就要起身。
“哎!我跟你說小滿的事吶,急什麼?”看這情形,大板就是為那小姑娘來的。
“好,你快說,小滿怎麼了?”我邊穩住他邊叫老闆拿點醋來給大板灌了醒酒。
一個黑黑瘦瘦的丫頭連忙拿了一碗醋了,然後驚慌的又躲回屋裡了。這種小店最怕的就是遇到酒流氓。
接過醋我連哄帶威脅像騙小孩般讓他喝了點。大概醋下胃一刺激,他一個彎身立馬就吐了。
我真是拿他沒辦法,要知道白酒後勁大,就算吐了也還是會不舒服的。
匆匆給了錢就想帶這傢伙走了,誰知道他還賴那兒不動,嘴裡一個勁叨念著什麼。我仔細一聽可把我嚇了跳,
他說:“你嫂子要你好好照顧小滿呢!你嫂子說小滿挺喜歡你,呃!叫你多和小滿走動……呃走動!”
我聽了這話,我就只好站在哪兒苦笑。我想別人不了解我你大板還不知道嗎?我有多喜歡夏鷗?
怎麼可能又去和那小滿交往。我就去扶他,一邊好言勸說:“呵呵,那怎麼成?
認她當妹妹就沒問題了,再怎麼說你親戚就是我親戚了。”
誰知大板抬起頭把眼一瞪,大吼到“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
每天準時回家,回家都不出門!呃……兄弟叫你出來聚一次比登天還難!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想到他大概醉得不知道在說什麼了,也就沒理會他,繼續扶著他往小店門口走。
“誰還看不出你就為你屋……里那小妖精著迷?小滿,那麼好一女孩我還怕你糟蹋了她!
你一天到晚,呃~為了你家那婊子,呃~我看你魂都快被那婊子吸走了!”
他在夜裡的大街上破口大罵,聲音在空盪湯的街道上回響,顯得夜特別靜。

十一、你是我無法言說的傷(下)
本來想到他喝醉了別理他,可當聽到他左一句婊子右一句婊子,而且他口中的婊子就是我孩子的媽!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猛放開他,冷冷的說:“我警告你,你嘴上放乾淨點!誰是婊子?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大板本來全身都依在我身上,被我突然這麼一放就站力不穩差點坐到地上,這下酒也驚醒點,
說話也清楚些了“喲 !”他站起身,用異樣又嘲笑的眼神望著我“警告我?
我嘴上不乾淨又咋啦?老子嘴裡就從來沒乾淨過!看你這架勢,你還打我不成!
我就罵她怎麼了?狗娘養的婊……”他婊子兩個字還沒吐出來完。
就被我一拳擊中在右臉上,由於本就有點醉燻燻的,這一下大板就趴在地上好久沒起來。
說實話我們兄弟這麼十幾年,從來沒翻過臉,更別說打架。那時是真的氣不過了。
過了好久大板才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然後我的視線裡就多了一頭殺紅了眼的公牛
:“媽的何念斌!我*你娘的你被那婊子整瘋啦!”他撲過來就是一拳,打在我胸膛,一聲悶響,
我以為我的五臟就已經碎了。然後他的拳頭就像暴雨般在我臉上,身上,一邊打嘴裡就一邊不斷的罵:
“你他媽的不認識兄弟!我告訴你又怎樣?你那寶貝,不得了的心肝,在上星期三和一?k人去*
*賓館賣去啦。你還在這裡緊張她……”
當時我腦袋就哄的一下一片空白。
就感覺大板又快又狠的拳頭繼續落在身上,他最裡也不停頓的罵:“你總不會以為他們是去喝茶吶?
你沒看見她跟那男人的親暱勁,幹她娘的看著就騷!她長的就天生的婊子樣,她媽是婊子,她比她媽更厲害!
你沒見人家開的什麼車,是你那小別克能比的麼,小樣就你還在這裡為傻她癡情,你能滿足她麼?
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不然你都快連媽都不認識了!”
本來大板打架就是我們幾個最狠很猛的,現在他發瘋般的向我襲來我還真有點受不住了,最後在一句
‘和一男人去**賓館’的打擊下,我實在有些挺不過來,一下就向後倒在了馬路上。
見我表情異樣也沒還手,大板總算停了下來,吐著口水說“醒醒吧你!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什麼**賓館?”這是我唯一的意識,因為上星期三就是夏鷗沒到學校那天。猛感到血向腦門湧。
“嘿,**賓館你都不知道啦?五星級的,那外面的停車場全放著他媽的有錢人的寶馬奔馳,
那裡面叫一晚上小姐可以用掉老子一個月工資!”然後他罵罵咧咧的在我身邊的台階上坐下,
見我全呆住的神情似乎又有些不忍“餵把你那鼻血搽掉吧?I哪那麼不經打!揍幾拳就掛彩了……欸 ,
算了算了,告訴你吧,上回我去上班時在**賓館門口看見那婊……那女的,和一男人進了賓館。”
鼻下痒痒的,我知道鼻血又開始流了,沒理會。身上的傷也沒感覺到痛。只是心揪得難受。
“哎你瞧你那熊樣!女人唄,一比一比個賤,誰像你啊,妓女你也真去碰!沒得病算你運氣好的了。
小樣的,傻愣著幹嘛呀?這不又給你介紹了個嗎?打發她快點走吧,她要向你要錢,
告訴我,老子不打女人,叫你嫂子去把她給掀了”
大板在我耳邊唧唧歪歪了半天見我沒反應,氣了,強拉我起來:“哎走走走!
兄弟陪你去喝個痛快!咱哥倆個慢慢聊。”
然後大板買了20罐啤酒,和我喝了個通宵。大板對我只會喝酒不說話的樣子說:“小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也太讓我失望了,因為在心裡竟還在想我沒回家夏鷗會不會傻等。
操你娘的。我還老想著要保護夏鷗不讓她受傷,什麼受傷不受傷。
她被我保護得好好的,我卻偏體零傷了。
然後我和大板都醉倒在了大街上。
早晨被掃街的大娘用掃把毫不留情的趕起來,大板眼還沒張開就先一陣罵,勸住他。
頭痛得厲害,本想回到家繼續睡。一進屋夏鷗就急急的來攙扶,嘴上多了句怎麼喝那麼多。
我望著她想起大?O的話,越看她那雙水靈的眼睛越覺得她賤,一個氣憤不夠,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強姦了。
對那時印象比價模糊,、仿佛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用手一直捏她的腰,依稀記得夏鷗沒多說什麼。
做完那事兒又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當眼睛被陽光射得醒過來時,頭痛得厲害。見我醒了夏鷗忙端來一碗醒酒湯,和以前一樣美好的哄我喝下,
好象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也開始迷茫了,我看著她泛著水波的眼睛,那麼無邪清靈,不帶任何瑕疵。陽光在她身後照耀,
看她那眼神就像一道青春時明媚的憂傷。我又些腦筋轉不過來。以為這是上帝送給我的天使。潔淨善良。
我看見她拿碗的手,覆滿了捏痕,是我昨天的獸慾使成。但是幾乎是立刻,在我還沒來得及去心疼一番時,
那青紫的顏色就刺激了我,我一把掀開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間的痕跡。我總算明白這些瘀血是什麼了,
我可以想像那男人一雙油膩而富足的臟手,淫惡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鷗光潔而充滿韌性的皮膚。
而那雙手一定也曾游弋過夏鷗的全身。我就會無法控制的想像,夏鷗在其他男人懷裡會有怎樣的表現,
還是咬著唇不發聲,或是興奮的淫叫
我狠狠地望著她,我曾以為她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妓女。?o也正望著我,目光帶點怯意。
“讓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虛弱的說。恨自己竟還對她滿是歉意和疼惜。
她坐在床上的身軀移了一下,剛我發現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後。然後下一刻我毫不留戀地穿衣走出了家。
在她手放那裡還有個指不定是誰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