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聖誕節，

看到新聞當中歐美大雪紛飛，

飛機跟火車都延誤，

白色的大地，想起聖誕老公公的穿著打扮，

想起小時候對聖誕節第一個印象，

就是庭院中那幾株聖誕紅。


紅紅的，開得大大的，就像是笑得咧開嘴那樣子，

帶給人一種喜慶的感覺。

想起以前的冬天，

台北常常會飄著細雨，

一下就是整個禮拜，

就是那種雨會把臉打溼，

會把眼鏡弄模糊，

會在衣服上罩上一層薄薄的水膜，

但是不會透過外套弄濕全身那樣的雨絲。

地是濕的，空氣中滿滿的水汽，有時候會起大霧，

大到擦肩而過你都只看得清身影與輪廓，

整個空間都是白白的，像是冬天在浴室裏面洗熱水澡，

霧氣濛濛，

常常都會想像，這世界當中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

然後開始享受其那種奇怪的孤寂起來。

看氣象預報，說今天會是一個白天溫暖，傍晚鋒面來臨變溼變冷的聖誕節，

我望著窗外，

時序已經過了冬至，已經吃過了湯圓，

然而視野依然青綠，視線依然清晰，

我想起過去朦朧的台北冬天，

想起迷迷濛濛的年少，

這些記憶好像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記得，

不知何時也變得朦朦朧朧迷濛起來，

對於過往，有些懷疑起來，這些，真的存在過嗎？

幸而，昨天整理房間的時候，翻找出一本很小的袖珍字典，

那本字典是從我爸爸辦公室的抽屜當中拿來的，

後來我發現，根據他的出版日期，他跟我是同年的呢，

不知道是怎樣的紙質和印刷技術，

幾十年了，依然如同初見時的樣子，

封面是紅底白字，就像是聖誕老公公的裝扮一樣，

輕捧在手，恍然間我似乎還是那個小男孩，

而當我翻開封面，想要看看內容的時候，

卻發現，我得摘下眼鏡才能看見，

就像是那年的大霧，只看得見對面的人模糊的身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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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聖誕節，

今年特別多過去的學生，用各種方式帶給我問候或者溫暖，

謝謝你們，所有美好的祝福和願望，

我都收到了，也祈禱，大家都有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