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8-20 11:31:25Awin

對曲天(9)

他沉重緊抿嘴唇,
不獸控制的又望向她坐下的方位,
只見,蕭鍾柱豎著大拇指,坐她身旁,
比手畫腳,就是不知談論什麼?
「紹學妹,看妳全票當選並非僥倖。」
這兒,蕭鍾柱由衷的揄揚:「連倜儻瀟灑,
一向視女人如糞土的董憶鴻都為之側目,另眼相看呢?」
「不要亂說,蕭學長。」蕭鍾住押了口氣,
像是很了解:「從第一眼的失常舉動,便可證明一切。」
她猛連連搖晃頭,
說:「那是猝然的新奇感觸,
是一種本能反應,不可當真。」
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茍同蕭鍾柱的看法。
「不,她對女孩子從來不假顏色。」
蕭鍾柱很認真。「他對女人的失態,
就跟妳全額當選一樣,都是屬於破天荒。」
「喔,是這樣?」
她不再辯解,她想,越辯解只會越描越離譜,
因此她模稜兩可接受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下意識將目光焦點調向
董憶鴻坐的角落,正巧,就和董憶鴻投過的視線對上了。
兩人的不期然而然,紹思雁震得心頭有如受驚小鹿砰砰跳。
董憶鴻,似乎也愣了愣,回過神…
場中第二首音樂已完,林尚忠繼續放第三首。
蕭鍾柱起身,彎腰:「有這個榮幸嗎?!」
「快版的,我不太會跳。」她頭略為搖了搖。
第三首是一曲過時的熱門曲調,
「黑與白」,是1972年全美排行前十名的流行歌曲。
「沒關係,只要腳步符合四拍子就可以了,
什麼動作都可。」蕭鍾柱拉著她的手。「來,試試看。」
她們起身步下舞池,扭動四肢,跳起活潑輕快的阿哥哥。
不是謙虛,她對快版到真是有點彆腳。
四肢和音樂的韻律的配合,不夠自然,不夠對稱,也不夠諳熟。
「很少參加舞會?」蕭鍾柱問。
「參加兩次,是暑假學的。」
「噢。」蕭鍾柱頷了頷手,眼睛卻瞟向董憶鴻的位子:
「妳瞧,妳不相信,老董還直盯著妳哪!」
「不要談他,行不!」
「為什麼?!」
蕭鍾柱兩眼迷惑,近乎費解,對她的閃避。
「不為什麼?」她躲開犀利眼神,
亂心如焚,心不在焉跟著音樂晃搖。
「不見得吧。」欲掩則瀰彰,
蕭鍾柱反而深意的猜疑了。
「隨…」話聲才起,曲子已經終了,
她藉故擺脫著迅急:「我想歇息一會。」
她沒再解釋,也不想解釋,她真怕蕭鍾柱追根究底。
音樂,又再度想起了。
會場氣氛非常融洽、和諧,
大家且是心花怒放,手舞足蹈、
又稱心、又神怡、又采烈。
誰也不曾注意,此間!另種空氣的不協調的存在。
曲子,一首接一首。人,
也一曲接一曲,未嘗間斷。
今晚,最忙碌、最吃重、
次數最頻繁的,也算邵思雁了。
她,一襲淡紫色的晚禮服襯托白皙細緻膚脂
,如飛瀑般,而初芽百合也比不上的烏黑秀髮,點綴著白、
紫之間,灼爍發亮。
整個動感造型,依次配上正直纖小鼻樑、
雙層分明眼皮、弧形如弓朱唇、
秋水如剪瞳孔,之間輪廓總括給人的感念,
就好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出塵、脫俗。
箇中滋味,簡直叫所有在場的男士如蜂逐蜜,
為之瘋狂、為之傾魂、為之銷魄,
人人以能邀一舞為榮。
董億鴻,自開場舞以後就沒再下舞池。
當然,全場風靡邵思雁,不用說,他是很忌妒、
很悵惘。甚至,
他的感處,是酸溜、是難受、是憤怒的。
迎新舞會,已逐漸接近尾聲了。
大家在一首「最後的華爾茲」圓舞。
他倆!
一個黯然---
一個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