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隨著第一個腦中浮現的意識出現，是連指尖都沒有放過的熟悉痛楚。

讓他憎恨又無能為力的痛楚。

不過這都是咎由自取。

誰叫自己不自量力，跑到深夜的暗林？

無知可以是幸福，也可以是種愚蠢。

但是對自己來說，卻是種殘忍。

慘忍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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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都需要一點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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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代價，實在太高昂。

他，注定一世都要背負這種痛苦，在每個月圓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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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狼人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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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明白。

因為明白，所以喜歡安穩不是沒有原因，畢竟他從沒在一個地方居住超過三個月——直到進入霍格華茲。

喜歡平淡也不是毫無道理，因為鄧不利多是除了父母第一個沒有用厭惡的眼神看自己的人——還說自己有著讓人安心的平淡氣質。

有著詛咒宿命之下，還能嚐到這樣的溫暖，這一切，都是霍格華茲校長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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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知足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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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知足。

再怎麼說，比起其他相同遭遇的人，自己已經幸運太多、太多了。

所以…實在不該再奢求……

不該奢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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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哭？

看著懷裡和自己同齡，身子卻比任何人都瘦弱纖細的褐髮少年，天狼星眉頭微蹙，眼中毫不保留憐惜地掃過少年已經上好繃帶的傷處。

是他的治癒魔法還不到熟練，所以傷口在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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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痛，不會只存於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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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微弱的低喃讓天狼星一度以為他醒了，原來只是夢囈。

「…對不起…原諒我……」

聽清了他的囈語，天狼星反倒寧可他現在是清醒的。

「…我不是故意瞞你們，對不起……」

真是傻氣。

如果每次都是這樣在夢裡向他們道歉，他們又哪裡會知道？

「…不想…失去…對不起……」

輕輕調整了姿勢，天狼星擁住少年的力道加深了些。

「笨蛋。」

輕斥了聲，在褐髮間落下輕吻，他難隱嘆息，「虧你還是詹姆連我都不惜殺了也要保護的人呢…居然那麼不了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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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笨蛋的人，該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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