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02 03:22:13阿春

世上的另一個她

流行音樂難道就是一味的甜膩和重復嗎?流行音樂的價值難道只是排行榜上的稍瞬即逝嗎?流行音樂難道只為取悅一眾多情、幼稚、俗氣的聽眾/多金的消費者嗎?某天突然想起這個你曾經那么深愛的歌者(如果你讀到,請告訴我你現在依然深愛),那一段段的MV畫面,所有精彩的造型,自我腦海翻過。

原來,曾經我們的生活是流行音樂。

當華麗的流行歌者們一一靜止、退出、失去信息(無法接通),只剩下我們那時那刻共同擁有過的歌者,這位善舞的女歌者,依然在我的生命里舞動。有時候,她累了,她的舞團累了,我們也累了。

舞團離去,我們仍然托首遠遠(在兩個位置上)觀察她,她站起來,來到鏡子前,抓住鐵桿:彎腰、后仰、舉手、長腳拉開……松手,她整個高瘦敏捷的軀體,拋進空中(那么漫長,美麗得我們已經遺忘時間的存在,空間急速窄縮剩余我們和她),其中一只腳拇趾觸地,撐起整個世界的支點,旋轉……一圈、兩圈、三圈……再次把自己拋擲出去。

在鏡子與鏡子的折射之間,她腦海里頭出現的是什么呢?是窺視的長鏡頭?是虛偽惡意的樂評報道?是銷量榜上的數字游戲?是瘋狂歌迷的跟蹤搜索?是熱情歌迷的吶喊、脫調的合聲?是被犧牲掉的一段愛情?是第一場演唱會的傾盆大雨,因為感動而唱不完一首完整的歌?

還是,她忽然想起那最初的最初,還沒站上舞臺的之前,原來已經決定要前進的另一條路線?那時,她像一顆充滿鈍角疙瘩的石頭。她卻在麥克風前起了第一個音,而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星光于是開始閃爍。

流行音樂,后來就不再只是一種眾人崇尚的流行觸覺。

你一心一意聽她、讀她、守望她,她的聲音和旋律是你未知茫然時的南十字星光。我偶然在唱片行發現她出了一張精選集,那些曲子成為我沒法遺忘的歲月的美麗的插曲。

流行音樂,也許,是她穩固并堅定屹立的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