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08 11:19:33石牧民

銅鑼燒

論銅鑼燒。
(前提是,銅鑼燒當然只能包紅豆餡,跟車輪餅一樣。)

銅鑼燒真的有那麼好吃嗎?有人問。
關鍵是,你能把多少意義賦予它,
它也許就有多好吃。

於是我每次吃銅鑼燒。
都能吃到母親、朋友、昔日的情人出於一種細緻的疼愛,
在我並不特別想吃它的時候,把它遞給我的溫度。
那滋味橫亙十數年,
打從三歲的我枯坐門前,
等待著我嚴厲又富於慈愛的姑姑從街上帶回銅鑼燒。

想當然爾,我會有特別想吃銅鑼燒的時候;
想當然爾,必定因為有痛苦、憂愁、軟弱需要排遣。
那時的銅鑼燒,有著眾人灌注於它的大能,
就成為一方雖然微小,然而確切的幸福。

它當然只能包紅豆餡,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