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15 13:08:13Eilen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七夕這個夜晚，颱風走了，沒有風雨交加。
夜很深，就像心裡的那顆石頭一樣。
我們回家。
自以為有準備的準備，心情的起伏還是依舊大。
說好了我們都不能哭，第一天不能哭。
堅強的提醒著自己，康盪、康盪。
驅車前往的路上心是如此奔騰不安。
回程路上紅燈直闖、車子禮讓。
讓我不經由衷的感謝。
我們回家。
阿嬤眼中的空洞，爸爸眼中的不捨。
姑姑、嬸嬸淚中的痛。
還有叔叔、媽媽、弟弟、妹妹們，不敢流漏的難過。
這是王家從小訓練，不能哭。
表情是不帶任何情感。
用輕鬆的語調帶過。
人在美國的妹妹，還不知情。
不能發布任何消息。
每每打電話回來，總是問著近況。
孰不知每一個問題都讓人難以回答。
「很好，很好，現在很好。」
一個人時，不停想起的過往。
在還只有我的那個時候，我小一的時候。
在高中開始打工的時候。
在我大學決定繼續念夜間部的時候。
在看電視看太晚的時候。
在假日睡覺睡太晚的時候。
在九樓，還會運動、跟護士們笑的時候。
在那次幫你大肆慶生的時候。
眉頭一皺，把所有感覺都吞回去。
收起心中無限的渏漣。
我記得那天，在板橋三樓；
爸爸跟護士小姐，訴說著這一段路程。
聽著聽著，心裡有百般的不捨。
當初的選擇，是對是錯。
您辛苦了。
要放下，要放下，才能輕輕地離開。
不要不捨、不要留戀、沒有病痛。
人，終究無法戰勝節氣。
第一個禮拜，沒有人看到你。
是為什麼呢。
一直覺得，只是一場夢。
你一直都在。
「阿公去天堂了。」多多天真的說。
水腫消一點了。
爸爸在年曆上紀錄的符號，停止了。
這樣會是好的。
想說的太多的了。
回憶是好的。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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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