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09 01:16:55分隔两地的莱和默
我们在一起(上)
以下的文字,全部为梦想而做。
——题记
有人曾经问起我这样一个问题,在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五样东西是什么。我告诉他,是阳光,音乐,朋友,文字,和梦想。
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妈妈,将来我想有一间小小的屋子,有朝着阳光的窗户,可以坐在阳光里面轻轻抚摩陈旧质感的书页,妈妈笑着说,只是一个梦想而已。
只是一个梦想而已。
可是当我最终恶狠狠地强迫自己填下理科的时候,那仅有的一点点梦想也完完全全地消失殆尽了。我拼命用所有的力气去撑起我的没有梦想的卑微的骄傲。我说,给我这样一个梦想吧,我会倾尽我所有的心血去守护它。
可是我就这样一天天地寻觅和迷失下去,然后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逐渐变得僵硬和枯萎。于是我就急不可待地去抓起笔,写字,不停地写字,就像一个垂死的人紧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我害怕看着这一切一点一点地离我远去,害怕我的手指终于将冰冷地死掉,那样我会陷入到无法自拔的恐惧之中。
于是我在每个夜里写字写到很晚很疲惫,然后在午夜的字迹里去努力地感觉感谢依稀的幸福。我想,曾经的梦想也许真的可以一点一点地再回到我的身边。
第一次看到榕树的时候,有一种丢失了很久的欣喜感觉,只是因为那一片非常纯净的绿色,我想我爱上了它。
然后就把午夜里的文字贴在上面,一点一点地,可是从为间断。很多的人在看,从文字里寻找彼此,然后默默离开。或者,会不动声色地留下只言片语。
我是喜欢去看那些评论的文字的,来自不同的角落里的柔软的感触,灵魂在一瞬间彼此相通。我会轻轻微笑。都是些脆弱的心灵寻求安慰。
《音乐灵魂》是引起争议很多的一篇文字。有人批评说,有太过浓重的安妮宝贝的风格。我只是在笑。我以自己的姿态聆听音乐,何尝不可与安妮相似。
只到看到moonshepherd留下的评论。我是喜欢这个名字的,会想起那个叫做恩雅的恬静的圣女哼唱出的《shepherd moons》,像水滴流淌过般的轻灵寂静。他这样写:这篇文章让人很舒服,因为作者在写的时候,有一种如水般的平静。
音乐在不同的境遇会幻化出不同的颜色,慢慢包裹你,让你渐渐地沉醉其中,没有碰撞,没有反抗。你只能接受。
其实,至于什么音乐代表忧郁,或者别的什么,不在于音乐本身。音乐可以为所有的人忧郁,或者快乐。
所以,快乐一点。音乐还有其他的色彩。
我依然是微笑着读完这段文字的,然后我知道,他是真正懂得我所要表达的东西的。
我在他的留言板上问候他,我说谢谢你的评论,我会努力。片刻以后回到自己的BBS里,他的留言已经好好地贴在那里。可不可以认识你,网络那端的陌生人。我会心地笑了,很舒服的感觉,叫做心有灵犀。
打开来他的文集,《我爱萧邦》,《飞鸟与鱼的爱情》,都是一些优美的名字,就一篇一篇地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平和,不张扬的美丽,是喜欢的感觉。
于是会在某一个时间里彼此问候。细琐的言语,和从心底流淌出的温暖。
新年的时候我对他说,我要到你在的那个城市里去了。他说,是来圆梦吗。我说,是。
moonshepherd有个叫做潘浪的兄弟。那是一个纯朗和明媚的男孩子,截然不同的性格,却都是温暖的感觉。他会在我的文章后面发很长很长的评论,再把它们贴到留言版来。他说,兄弟很欣赏你的文字,我相信兄弟的眼光。我就微笑地看这个男孩子发来的这些率性的文字。我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直爽的人了。
然后有一天他对我说,钢琴,找个时间有事商量,我们成立一个文学组合,你,我,moonshepherd和水印。
那一刻我是呆在那里了。我想,这是一个契机吗,我的梦想是不是又要回到我身边来了。
我们在那个阳光肆无忌惮的午后聚在一起,四个不同的城市里,守护同一个梦想。我是在那时认识了水印,那个爽朗自信的女孩子。她说钢琴,我终于认识你了,我们四个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们四个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盯着这些简单的字眼心里突然温柔地想要掉泪。我说,对啊,水印,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潘浪说,给组合起个名字吧。水印提议说,wayhome.wayhome,又是恩雅,清澈纯净的恩雅。moon说,要在里面加入“摇滚”两个字。他非常爱这个词。我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对于摇滚,我在骨子里是有一种偏执的爱的,只是常常隐匿在那些不易觉察的角落里。现在看着它被突兀地提出来,并且低调平和的moon告诉我他非常爱着这个词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就疼了。
两个人争执不下,而我夹在中间更是一种难以取舍的尴尬。然后我说,就叫摇滚wayhome吧。于是大家不再争执,或许都认为这种这种的办法居然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没有人知道,在我心里这绝不是讨巧的这种,对于摇滚和恩雅,我有着难以取舍的爱。
四个青春少年用摇滚的姿势走在回家的路上。潘浪随即便发来这一句话,这个率性的男孩子总是会带给我笑容的。那一刻我分明清晰地触摸到了梦想的形状,就那样真真切切地在我眼前。我想,我会倾尽所有的心血去守护它。
依然是各自的忙碌。moon的纷繁的校园社团,潘浪的黑色高三,水印的留学申请,我的艰辛的理科和慢慢积累的文字。只是再到榕树的时候已有了回归的依恋。看到朋友们细碎和温暖的问候时心里是简单的踏实感觉。
moon说上海曾经是他的梦想。现在,他就生活在这座他梦想的城市里。而这里,也是我,潘浪,以及水印的梦想。潘浪的华师大,我的复旦,我们都是坚持的孩子。我对moon说,我真的希望有一天四个人都可以生活在这座梦想的城市里。moon说,会的,会有一天。而在我心里,一直在固执地等待这一天。因为我知道,我们是在一起的,我们在一起。
我说,moon,我们这些文字可能会结成集子出版出来。他说,很好的样子。我说,moon,你来给我作代序好不好。他说,好。
对于moonshepherd,我一直都有着无法描述的感觉。我想我是依赖他的,他一直让我感到由衷的踏实。给编辑发稿的时候,他会在线上陪着我到很晚。我从QQ上把文字一段一段地传给他看,然后他对我说,很好的样子。我们俩人就这样坐在网络的两头,安静地相对,很舒服的感觉。
水印说,小萌,你知道moon的经历吗。我说,我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些。水印笑,他就是这样的。你知道吗。他弹很棒的钢琴,会吹萨克斯,会调酒,会写剧本,在餐厅里弹钢琴,给杂志做专栏,在电台作兼职DJ.我说水印,他很棒的呀,可是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些。水印说,他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低调的人。我说,水印,不张扬的样子,我很喜欢这样。
我把所有的稿子都敲进电脑的时候把电话拨了过去。我说moon,我刚刚把稿子敲完,好多的啊。然后他在那里笑。我说moon,等我拿到版税就到上海去看你,我请你到OLD TIME里和咖啡好不好。
我们就在那里,一人一只听筒,安静地在午夜里讲话。他的声音是干净的样子,讲他精致的剧本,天使与黑猫的爱情;讲他的ELLE的专栏撰稿,近乎天价的稿酬和两年的丰厚积蓄;讲他的戏剧性的浪漫爱情,在天堂里对他微笑的女友。
我们就在夜里流动的风中去平静地回忆起那些逝去的日子,坦然平和的样子。没有一点点的波澜。
moon,我想要去见你了。
moon,我想要亲自听到你弹钢琴给我。
moon,上海是我的梦想,我会非常努力,然后到上海去寻找你。 Together
他说,好,我在上海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