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能更有能力就好了

這一年不知想了多少次

剛才一通電話，來自娘親帶有哭腔的話語
作夢夢到被人討債而驚醒

如果我的存款再更多一點
是不是就能幫忙了？
即使我已經所有存款都被借走了
從小存的錢，很久之前就被家裡拿去用了

什麼也幫不上忙
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
只能靜靜的聽著她說著

為什麼我這麼無能？
這種無力的感覺真煩燥

家裡狀況一直都不樂觀
老爹中風之後就更糟了
然而造成這一切的
卻不以為意

一個人影響了三個家庭甚至不止
卻彷彿絲毫沒有這種意識
讓身邊的人疲憊
卻還在繼續自我中心
講了也不聽，還要嗆回來

總是在想
我們對你的付出難道還不夠多嗎？
我在這空間已經幾乎只有強顏歡笑了
真誠的笑意是什麼？
我快要遺忘了

前途感覺都是黑的，一點亮光都沒有
轉學？不可能，估算後轉學只是省了住宿
卻還得多花更多的學費
七月真的能找到工作嗎？
不放手去做又怎麼會知道呢？
強迫說服自己卻又怎樣都不能釋懷

隱約覺得如果這個家沒有我哥或是我
老媽也許早就馴死了也說不定
至少她去年在豐原跟我說她覺得只有死路一條
這句話一直在我腦子揮之不去

這一年我記住了好多好無奈好無助好錯愕的臉
不論是親人還是陌生人
我還要記得多少呢

什麼時候我家才能得到解放
或是說我能得到解放

心理層面已經快碎裂不堪了
生理層面或許也是吧
好多地方都在疼，真的很想說：
不是只有你中風在不舒服，不論是我或是媽也沒好到哪去
但是根本不會去理會吧
因為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
你只想要吃好吃的不顧健康
止想要有好的聽話的人照顧而不要我們囉嗦
那你就TM的好起來啊！又不積極光出一張嘴

啊啊，我很愛我家，很喜歡個氛圍
卻已然無力的覺得這一切都是過去都是假象都是曾經
想逃卻又不能就此放下
想離開卻又放心不下

未來無人知曉
卻有著各種壞的成分占據我的腦子
各種壞的結局與過程
始終沒有好的

我該怎麼辦？
這是無助嗎？
只覺得什麼力氣都沒有
精神也沒有

明明更糟更差的狀況的也很多
我又為何在這裡難過
為何無法像往常一樣提起精神
做出一個我很好我沒事的樣子

或許做的出來
但是內在已經死了
有的只有各種躁動

突然不知道下週去聚餐
我能不能表現的跟過去的我一樣
但是過去的我是怎樣，我忘了
只要笑就好了吧？

發揮我隱約可見的演繹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