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2日

再次回到外婆家
記得上次回來
是為了阿公的喪事
繞過小時候曾熟悉的佛堂
低頭默拜
不自覺的心酸
不自覺的鼻酸
看著眼前的靈位
已不能再聽到阿公健朗的嗓音
不能再看到阿公穿著印有"保安宮"的衣服
騎著年歲已大的機車 呼嘯而去
往裡走
不捨的心又緊緊繫著
看著阿公以前睡的床
靜靜的等待已逝的主人回來
回到著個不用棉被也可以很溫暖的地方
走過的每一角落 似乎都還存著阿公應有的"體溫"
和那爽朗的呼喚聲....


阿公..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摸的到您..聽的到您..看的到您
....今年..我卻只能....在記憶裡......尋找您...


媽媽說的對..."我愛你"..不可恥
只在於來不來得及對您說出"我愛你"....

行駛的車子裡
一個不懂事的女孩
問了母親一個問題
女孩問:「媽咪，為什麼阿嬤生3個小孩沒被阿祖罵阿?」
母親:「因為阿嬤在年輕的時候生了7.8歌小孩阿...
.......只是後來幾乎都死了..你知道嗎?阿嬤以前生了一對很漂亮的雙胞胎喔!」
女孩:「那為什麼會死呢?」
母親的身體似乎驚訝了一下
靜靜的道出..一個可憐又可怕的事實
母親:「因為阿嬤家後面的那些親戚，看不慣阿嬤一直生小孩，
就在我們的家後面......壓上符..灑上紙錢...之後我的弟妹就一個個因虛弱而夭折了....」
母親回憶著小時後揹著雙胞胎，那時真的好不快樂
母親:「你阿嬤就是從那時開始身體不好的」
女孩:「為什麼呢?」
母親:「因為那時生太多小孩，又因為小孩一個個夭折，身心受創，
好幾年都在床上度過，根本都不能下床，小時候，每次一回家就先看看母親還有沒有呼吸...深怕她的呼吸突然停止.就這樣走了」
女孩的眼淚差點潰堤，女孩停止呼吸，深怕淚水會不自覺的滑落
女孩憤恨的說:「他們怎麼可以這麼過份!?」
母親靜默....



女孩在7/12回到外婆家
看著已經歷歲月的外婆
開心的叫了一聲「阿嬤」
雖然阿嬤生氣的時候很恐怖
但是在笑的阿嬤
是比玫瑰花海還漂亮.還更有價值
雖然阿嬤的動作比每個人慢
但卻做的比每個人踏實
阿嬤也不曾説出任何一句髒話

這就是我的阿嬤!!


雖然不知道我還能看見活生生的她幾年..
但我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還是會開心的叫一聲「阿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