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13 12:00:19楓葉

【寧雛】× 雛菊憶 || 章九

夢裡,雛田奔跑著,追尋著美麗的蝴蝶,芬芳的香氣擴散開來,雛菊的香氣令人爽朗。突然,蝴蝶消失了,雛菊枯萎了,曾經的快樂不再了,漫長的路變的漆黑無比。「日向家不需要沒有用的人!沒有用的人!不需要!」如雷生般的巨響,像揮之不去的枷鎖,緊緊扣住少女疲憊的身心,剝奪了少女僅有的存在意義。逃著,在黑暗之中,她依稀可以聽見自己殘破的心聲,她多麼想不再逃避,但纏繞著的夢靨卻壓的她好累,令她無法面對,她受不暸了………………..真的好痛苦………………….

驚醒,逃出了惡夢的魔掌,但逃不過現實的手掌。雛田仍不斷的喘息著,驚恐的大眼顯示她所面臨的恐懼。深呼吸,可望減少恐懼,卻壓抑不暸痛苦的心。雛田爬下了床,打算出去透透氣。這才發現,已經上午9:30了,寧次哥哥出去完成任務了,他留了張紙條交代了一些事情。

雛田快步走過長廊,不去留意身旁的肖像,走到了廚房。隨便替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後,變來到了中庭。

陽光照耀下,這裡顯得一片生機蓬勃,有別於大宅內的陰森,這裡的一花一草都展現無窮的生命力。雛田沉浸在這悠閒的氣氛下,心情顯的格外平靜。踏著輕鬆的腳步,雛田獨自漫遊在這片因陽光灑下而令她感到充滿活力的庭院裡,綠草茵茵令她忘卻大宅黑暗的陰影。

她走著,忽然停住腳步轉頭望向一旁,令她感到興趣的正是一面凹圖不平的牆壁,斑斑痕跡顯示它曾被當成練習的工具,即使經過風吹雨打仍抹不去上頭的淡淡血跡。雛田望著它,像望著一段遙遠的歲月,傾刻間,她居然在心中燃起練拳的強烈慾望。

隨著汗水一滴滴的落下,雛田專注的以柔拳打向牆壁,牆上的舊痕伴著新的凹痕似乎更不平了。雛田的腦中漸漸沒了思緒,手掌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完美的打向牆壁,不久掌心就甚出了絲絲血跡,但她仍不以為意,就像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似的。雛田持續不斷的練習,發狂的程度好像生命只為了這個目的而活,彷彿,一停止了動作後,她便會像斷了線的娃娃一樣,失去了唯一的動力。

不知過了多久,雛田依稀聽見了有人的腳步聲,但感官的麻痺使他沒有多加留意,甩掉身上的汗水便繼續下去。花火悄悄走近,默默看著雛田發狂的舉動,昨晚莫名的嫉妒心使她一臉輕蔑的走近屋裡。

花火不懂自己怪異的舉動是為了什麼,她突然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歉意?但又想為自己找些藉口。也許她吃醋了?昨晚寧次對雛田溫柔的影像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不是決心默默看著寧次的背影?但其實她心裡仍深深將寧次放在心裡,甚至因此而覺得自己的姊姊是個無用的人??

花火不斷思考著,內心的佔有慾和罪惡感令她感到慌亂,心慌意亂的她走出了屋外想好好靜一靜,卻發現雛田仍反覆做著同樣的動作,手掌早已變的血淋淋的,她嚇了一跳,趕緊制止雛田繼續剛剛瘋狂的舉動。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花火不可置信的望著一發不語的雛田。雛田以沉默達應,過了許久才答道:「我也不知道,突然想練習一下。」花火聽了簡直快要昏倒,又問::「那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不知道,我以前,好像也曾這麼做過。」雛田的目光飄向未知的遠處,不等花火應聲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是一個…..沒用的人。有人這麼告訴我。當我漸漸聽懂這些話時,我就不再受到任何人的需要。那段時間,我真的好怕,我怕哪一天,連我自己都拋棄了自己。我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被否定,我很寂寞,因為我感受不到存在的感覺。我知道….是我不夠堅強…….是我太沒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下定決心要使自己堅強,日復一日,彷彿只能以肉體的折磨作為生命的動力…..。漸漸的,我開始害怕停止動作,我害怕再次感到空虛,我怕連僅剩的生存價值都會消失….。」

花火愣愣的看著雛田,她從來不曾知道姊姊隱藏的悲哀,她也未曾想過姊姊痛苦的過去。現在想想,過去他似乎常常看到姊姊駝著孤獨的背影坐在階梯上,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哀愁。

望著姊姊呆呆的看著天空,她突然覺得命運是如此的不公平。為什麼,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使別人認同,一被子都活在失落的深淵中。剛剛,她竟然覺得姊姊是個沒用的人,其實她根本不了解姊姊為了使人認同所下過的苦心。現在,花火不再對姊姊感到妒嫉,而是深深的認同。

「這樣一個人練不好吧?我來跟你一起練!!」拉起姊姊的手,她想幫助這樣堅強又無助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