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05 01:28:13聖飛

當愛已成往事

上週六,她的生日。台北的天氣,濕濕冷冷。

中午下班後,我一個人搭著火車,來到這各海線小鎮。這個我當成第二個家的小鎮。火車過了新竹後,我終於看見了陽光,心情也好轉了些。

踏出車站,深深的吸一口氣,仔細地看看四周。闊別這裡一年了,整整一年。
我慢慢的步行到她外婆家前的製冰場,我一輩子無法忘記的地方。呆呆的看了一會婆婆媽媽們洗衣服,我又繼續慢慢的走著。

走了很久,快到她家。我傳了訊息給她,跟她說我不知不覺的快走到她家門口了,也問她要不要讓我看一眼,她似乎不太相信。

見到了她,她帶著她的小外甥女來見我。如果沒意外,這個小東西應該叫我姨丈的。去年這小東西還很小很小,我抱過她好幾次。現在小東西長大了,比我的小堂妹還大一些。蹦蹦跳跳的。

"你專程來跟我說生日快樂的?"
而我苦笑了一下回答,"來走走"....
其實早就想好要回答她,"台北已經被紅火蟻攻陷,我怕被紅火蟻咬到,所以躲來這"。但一年沒見,再次見到她,彷彿回到我跟她第一次見面那時候,我不太敢講話,羞澀的樣子。說不出話,當然也沒辦法幽默。

沒錯,就只是想跟她說生日快樂。

其實也沒說什麼話。她剛好有通電話進來,聽她的口氣和表情我猜得到是誰打的。
我說了一句"查勤阿"消遣她。她緩緩告訴我,她和那個人在一起三個月了。
"T嗎?"我問。她搖搖頭。

男生,是她國小國中同學,即將退伍。她們連絡上後,他追了她半年。
我聽到後,很平靜,可能早有心理準備了吧。
看到她的笑容,我有兩個感覺。一個是只要她快樂我就很滿足了;但另一個卻是,當初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有這種笑容的。只是現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

我當然不會在她面前露出我有一絲的難過。我想讓她覺得我已經釋懷了。至少,我是真的希望她幸福快樂的。愛本來就不是擁有,而是祝福。
但其實在這之前,我是一直有著鴕鳥心態,以為不去問不去知道就代表她身邊沒人,我就這樣一直過著自欺欺人的生活。

雖然我在她面前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但跟她道別轉身離去之後,我馬上流下了眼淚。因為我唯一的一絲希望也宣告破滅。就這樣走了沒多久,我站在路邊大哭一場。上了火車,一直到抵達台北,眼淚沒停過,不知情的人可能以為我遭遇到什麼重大變故吧。我還以為我的眼淚早已流乾。

從我上火車前往,一直到抵達台北,這八個小時吧,我花了五個多小時坐火車,兩個多小時走路,半小時等車回家,真正跟她見面的時間只有十多分鐘。雖然只有十多分鐘,卻是我最珍貴的。

在買車票回去之前,我站在車站外,又仔細的把這個地方看了一遍。
以前來這找她,而她來接我...等等的畫面一幕幕又掠過我腦中。

下次再踏上這個地方,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日?

Good bye,My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