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相片,新心情(上)--我居然也曾經是個小孩
這是我在另一個分身部落格中跟大家一起串聯,要po出以前年輕照片,看到這個我當然要來參一咖啦。我小時候的照片可是厚厚好幾大本呢。然後那邊po完了又覺得這邊也po上來好了,反正我童年比長大以後漂亮一百倍,所以我很樂意秀我童年照片的~~~
會有很多童年照片的原因是,我是我外公的第一個孫子,而我外公是個業餘的攝影師,當年他在日本看到攝影機的時候對這個神奇的東西著迷不已,所以買了一台回台南,是台南市最早有相機的人之一,自己弄了間小暗房沖洗相片,還跟朋友一起創立了台南市攝影協會。
我幾乎可以想見當年他是摩拳擦掌的看著我媽的肚子等著我出生的吧。而且非常幸運的,敝人在下我是以一路跌停的姿態長大的,我小時候長得比現在好看一百倍啊,於是我外公很愛幫我照相,相片一大堆。
這張照片我三個月大。據說當年我的嗜好叫做吃腳腳。
我六個月。會坐了。
我十個月,扶東西能站了。
我的五官比較像我爸,眼大眉粗,還蠻可愛的吧? 我外公疼我疼到我外婆會生氣說疼到沒個譜這樣的地步。他們去旅遊去二舅畢業典禮去提親去哪兒都把我帶去。儘管很多事情已經記憶模糊了,但是想起自己曾經被人這樣的疼著,還是覺得很幸福。
這張照片我一歲多。旁邊是我很喜歡但是後來都停產了的奶嘴。現在奶嘴都變成扁扁一塊抵住嘴巴,我們以前這種奶嘴壓下去還會啾啾。
另外照片看起來我明明很大的,其實才一歲多。我大概是這時候就開始我一路"看起來很老"的人生吧。我高中畢業回學校去拿聯考成績單就被來輔導的高一新生恭敬鞠躬說老師好。我的長相一直不知道在衝什麼衝很快。
接下來這張照片我好愛啊,在外公家的頂樓的暗房旁邊。反正我常常去樓頂找外公搗蛋,但是外公常常要忙著喜相片,所以就會幫我照個一張照片,然後跟我說要去暗房洗照片,不能進去吵他要等一下,叫我先下樓找外婆。
我這時兩歲。我記得這個大草莓髮夾耶。
這是我大班的時候當花童的照片。那時花童拿的居然是橘花跟劍蘭,真是太驚悚了。後面那位男同學是我的遠房表弟,據說後來長成一個超帥花美男。我是聽親戚們說的,因為他家在台北,後來我們就沒再見到面了。
我小一。我還記得這張照片照完,我大舅(我後方那位)問我為什麼照像要拉裙襬呀? 我說這樣比較漂亮。他一直笑。(我真的都會記得這些事情。我的記憶很怪異的很深長,雖然有專家說過童年記憶差不多從小一小二開始,但是我真的都記得很多小時候的事情,但是當然是很片斷,例如一個窗帘,一個事件,一個髮夾之類的。)
我媽抱著第三個女兒。我爸是老大,所以傳宗接代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她生出老三看到是女的足足哭了三天。其實她當時的年紀我都還沒結婚呢。幸好三年後我弟弟光榮的誕生,不然我不知道那樣傳統的家庭會要她怎麼辦。
我媽下面的就是我外公啦。外公在我小一就過世了,他以前當過日本軍伕去海南島打過仗,身體不是很好,沒有活很久。不然我外婆現在都八十八歲囉,當了五個小孩的阿祖呢。
我跟大妹一起照的這張照片在我舊家的舊家。這個房子是我們跟花童男家租的,後來這間房子的後面蓋了新房子,我爸媽拼了命的存錢,終於湊足了頭期款,就離開了這間房子。但是其實離後來的家很近,鄰居也都是親戚,還是常常來走動打招呼。後來我大學時代政府重新開了路,舊家所在地變成了東安路,只剩照片中這棵蘋婆樹還在。路邊後來蓋成了很昂貴的成大x園的高級大樓,我畢業回台南教書一度都把車停在蘋婆樹的旁邊,後來蘋婆樹也倒了的樣子。
滄海桑田啊。
外公過世之後誰也沒有心情拿起相機,所以我的上百張照片就不再快速的增加數量。
這張照片是因為後來聽說有種傻瓜相機,不必像外公那樣專業的計算,還有很多沖洗店可以沖洗相片,又因為大舅移民到美國,大家在69年元旦照了這些照片要寄給美國的大舅舅。
照片由左到右就是我家四個小孩;石耀祖,石罔腰,石招弟,石金枝。(喂你不會當真吧?)
這是小六我第一次上台北。因為去比長笛的省賽。第一次去台北很興奮啊,更興奮的是我親愛的小阿姨嫁到台北去了,所以都是她負責帶我們去玩陽明山跟故宮。也讓我發現,其實台北人長得跟我們一樣啊。
照片是我跟我媽,在故宮。
然後轉眼我就要上國中了。當時唸國中要面臨一個很殘酷的事情就是頭髮要剪成西瓜皮。耳下三公分。這種詭異的規定想必是日本人留下的餘毒吧,是要把我們都打被成日本武士是嗎? 而我們政府居然傻裡傻氣的奉行到我國二那年才宣佈解除髮禁。
所以,我親愛的二姨便帶我去孔廟跟以前的社教館(民權路上),拍了一整捲底片,把長髮的樣子記錄下來。
接下來,我就因為髮禁,因為青春痘,因為大眼鏡,因為讀書的壓力,瞬間變成一個醜女了。
我看來覺得我好像把美貌都在國小以前用完了。
國小之後接下來的舊照片且待下回分解。
上一篇:舊照片,新發現。
最後一張跟現在的杯嗶很像唷 ^^
讚讚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