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nd of Dream

2008-09-25 23:16:55伏特加

§乳牛，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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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乳牛就顯得懶洋洋的，但是一看到我回來，還是很勇猛地巴在籠子上表演空中懸掛的特技，期待咬住我拿給牠的裹糖霜餅乾

昨晚下課後，發現牠整個地躺在廁所盆子、頭靠在盆子邊，很費力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當我打開門，伸手進去撫摸牠的背時，牠馬上奮力地爬出盆子，就像以往一樣靠趴在籠子邊，微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我的撫摸
心裡這幾天一直有不好的預感，因為乳牛幾乎都趴著不斷地喘氣，每喘一口氣就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但是當我一喊牠，牠又迅速地表現出沒有事的模樣，這樣的情形讓我很害怕，害怕該來的就是要來了

今天中午回來，發現乳牛虛弱地趴在籠子裡，聽到我的叫喚也只是微微地抬頭看我一眼又趴下
我看到旁邊的食物都幾乎原封不動，水倒是只剩一半，心想換碗乾淨的水吧！
當我拿著盛滿水的水碗從廚房轉身時，我看到平時不出籠子的乳牛正奮力地爬到地板，然後一直往角落方向緩慢前進
我趕緊衝上去抱起喘得不像樣的牠，輕輕放回籠子，然後坐下來陪牠，把手輕輕地覆蓋在牠身上，看著牠閉眼休息

下午上班前，我又去看了牠，結果……牠已經走了

我錯愕地捧著牠漸失溫度的瘦小身體，我以為我不會哭，但是做不到
乳牛的眼是溫和地張著，我試著幫牠闔眼，但是闔不上
看著牠口鼻的血水痕跡，當時牠應該很痛苦也很害怕的面對著，而我卻沒有陪在牠旁邊
我慢慢地摸著乳牛那日益消瘦的身軀，右邊的腫瘤似乎也跟著消瘦
我摸著牠的小鼻子，才發現牠竟然也長了2根白鬍鬚，左右各一根
我剪下牠的鬍子和一些毛，放進一個軟木塞玻璃瓶裡，然後就和么么、白老大一起在木盒裡

乳牛本來是有自己的生理時鐘，但是住到我這後，開始配合起我的生活作息
只要我走近房間門口或在廚房轉身，隨時都可以看到乳牛活力十足地攀爬著籠子
當我走近牠時，更是興奮地把小腦袋拼命伸出籠子外，一隻手還會不停地朝空中抓握著
然後我便會給牠愛吃的裹糖粉餅干或水果，牠總是咬到小紙箱內邊吃邊抬頭看我

但是現在再也沒有熟悉的小身影在籠子邊晃動
小房間的空氣中似乎散發著死寂的感覺，很安靜
我呆呆地站在房間口看著那安靜的籠子
貓兒貓女們也出奇地乖，沒吵著要吃晚餐
在房間門口或坐或臥地陪著我

以後再也不能隨時轉身了，因為等待我的靈魂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