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indigo~在那片晴空下等待妳~
凌晨4點鐘。
我關上了電腦,到浴室刷了牙,並倒了杯水狠狠地灌進喉嚨深處。放下馬克杯的那瞬間,一陣暈眩感使我直縢縢地仰倒在床上,發出了「碰」的聲響。
馬的,腦袋好亂。
所以,他們分手了。一個七年的感情,結束了。關於JUO與YAI,一直以來是朋友們之間稱羨的一對,彷彿在幸福光環之下才得以撐了這麼久。兩個人都分別向我訴說了分開的理由,於是,我成了見證這段感情的開始與結束的KEYMAN。
要替他們留下什麼嗎?不,沒有必要,也沒有那個資格。
於是,分手就分手了,就像有一天我發現甘百世巧克力在便利商店停止販賣一樣。我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大人,就將這一切丟向了時間之海,過去就讓它過去,因為留下來實在太痛苦了。
再也回不來了吧。我說。
以下是我自己的信籤。
在我19歲的那一年,那是我籃球技巧最好的時代,我們在眷村遇見了一位女孩,那位女孩叫YAI,她喜歡上了我的青梅竹馬JUO,於是我21歲的那一年夏天,當JUO在火車問起YAI時,我只說了「不要讓自己後悔,就好」。於是他們開始了交往。JUO是個好男孩,跟他在一起絕對會很幸福,我內心真的這麼想。
個性太活潑的YAI,與沉靜的JUO,兩個人微妙的互動所帶來的平穩轉眼間過了這麼多年,當有一天YAI提到了有關於JUO的事,說著他個性太過沉靜與單調,彷彿那個時候我就就預見了這個時刻。最後,在JUO去當兵,YAI仍等了他回來,但是JUO再也無法帶給她任何快樂與期待了。
只有溫柔,是不夠的吧?我想。
JUO是個很溫柔的男生,但也是個很單調的男生,他要的不多,很簡單,不善於說話與表達,但他很喜歡我們,也很喜歡她。他不大懂得如何帶給女孩驚喜,他只懂得製造平凡的幸福感動,但這樣的微溫再也無法使那女孩感到溫暖,就像是浸在冷掉熱水澡一樣的感覺,起身又嫌太冷,繼續又嫌微溫。所以女孩感到痛苦,離開了他。男孩感到痛苦,放開了她。
有這樣的愛嗎?有這樣永遠沸騰的愛嗎?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們現在雖然已經沒有那樣沸騰的愛,但是微溫的羈絆仍使得他們的命運緊緊相連在一起,也許那是經過時間的驗證才有的愛情結晶,而那樣的證明便是我與弟弟的存在。父親愛我與弟弟,所以他愛著母親。母親愛我與弟弟,所以她愛著父親。
謝謝妳帶給JUO的一切,我想這會使他成長,我希望下一個出現在他眼前的女孩,是個懂得珍惜他那微溫的溫柔的女孩。無論如何,我認為你們的相遇還是有意義的。
那個夜晚,我想起了一個從沒見過面的女孩的聲音。
請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永遠的事物。我說。
請讓我相信。
◆
台長:我會OT說實話真的不是我的錯,現在增薩的設計已經沒那麼有爆發力了,應該說跟其它職業比起來…
鳥哥:要控制呀幹!
台長:嗯、這倒是…
鳥哥:爆發力就跟全壘打一樣,控制不了嗎?因為女朋友跟全壘打一樣嗎?
台長:嗯,大概。
鳥哥:嗯 我早上也被打一記全壘打。
台長:嗯?
鳥哥:想約她吃個飯。
台長:…吃回頭草?
鳥哥:被打出右外野,又高又遠…又高又遠…
台長:幹那是界外高飛阿!
鳥哥:被打出去,又打回來。
台長:嗯…
鳥哥:知道她有新男友,整個被打出外太空了。
台長:會不會太快了點?她換新投手的速度比洋基隊還快阿!
鳥哥:兩個月很快喔?他跟上一個分,再跟我在一起,一個月而已。
台長:那她很懂得把握幸福阿!
鳥哥:你死的應該呀!
台長:鳥哥,人帥就不用怕沒老婆阿!你又是在怕啥?
鳥哥:我不帥,我只想念舊。
台長:乾你不錯帥阿!重感情沒關係 但千萬別念舊阿!
鳥哥:孫鞋至。
台長:嗯?
鳥哥:陳招容。
台長:啥?
鳥哥:禿頭型。
台長:…
鳥哥:嗯,那我要去找右手玩了。
台長:…
鳥哥:我說的是id叫「右手」。不是我的右手。
台長:…
於是,我關掉MSN,繼續上班,並默默的為鳥哥祝福。
我也在等待我的全壘打吧?
◆
有一晚加班,我打了通電話回去給老爸。
他很豪爽的接起電話,然後告訴我爺爺的病情好轉,一切都不用擔心。
「自從你上台北之後,家裡的瓦斯費從2個月2500多塊變成700塊有找,不要說你會想我們,老爸也會想念以前你還在家裡時,晚上都開伙的日子阿。我還寧願多付1800塊換回來勒!」
我知道,我說。
眼睛一酸,我發覺了原來對老爸而言,以前那多出來的1800塊瓦斯費負擔,是他認為的幸福單位。雖然不見得幸福能夠用一般的單位來換算,但我相信那還是能比較出來。
幸福的單位,是因為人的存在才有意義。
「去找到你想守護的人,」父親說:「如果找不到,就回來吧!」
我會加油的,我說。
◆
「現在的你,應該是會把握好主動的機會?」鳥兒問。
「我嗎?」我回道:「有機會的話,已經這把年紀了,不會想再像孩子那樣隱藏自己的感情了。」
「有動力呢?遇到了就會有吧!我之前是小孩子,現在轉型中!」
「小孩子其實是幸福的呀!」
「那我是個陰沈的小孩…XD」
「當你無法在為只有當初身為孩子才能憂愁的事而憂愁,我想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的憂愁。」
「哈,那可以一輩子是小孩嗎?眼界就這麼小…」
「但是如果不變成大人,似乎就無法跨過那個,只有大人的腳步才跨的過去的挫折,繼續成長下去吧。」
「好拉好拉~」她顯得好像說不過我的樣子回道。
「哈,人本來就是個矛盾的生物。」
「也是。」
◆
時間差不多了,我將文件存檔,閉上眼睛趁著關機的空檔揉了揉雙眼。拔掉隨身硬碟,皮包放入右後邊口袋,將兩支手機一同裝入右前口袋,耳機傳輸線裝上了MP3隨身聽,外套披上,電腦螢幕也剛好關閉。
下班了。該回去了。
我轉進了松江路的街巷,那是我們這附近的公司每回尋求午餐的糧食集散地。一個小小的十字形路巷,卻不泛高級中西式餐廳,甚至還有裝潢典雅的義式廚房餐廳,每回中午我看見門外小黑板上寫的今日特選Menu,價位都在180以上的義大利拼盤麵,還有傳來陣陣的牛排香,心裡頭也冒出「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一定要進去吃」這樣的想法。
我右轉進去美食街,鍋貼店的生意每到晚上還是相當慘淡,我則是騎到了對面那家小吃店停了下來,那是我很喜歡去的一家小吃店,老闆是個年約55的男子,跟他的妻子在周圍眾多店家的競爭中維持著小吃店的生意,從招牌上的汙漬來看,這家店在這條巷子絕對比起其它光鮮的便當店招牌都佇足的久。我通常對這樣的店感到很放心。
「小弟!今天是蝦仁蛋炒飯嗎?那要什麼湯?」
我連安全帽都還沒脫下來,老闆開朗的笑聲就認出我了。隨後老闆娘也從店裡的冰箱拿出了食材,笑著向我打聲招呼。
「今天筍子有點酸,你改點金針菇湯吧!」老闆娘和氣的說道。
那好,就這樣,謝謝。我說。
這也許是我的壞習慣,不過我很喜歡在同一家店光顧好幾回,並且樂此不疲。與其整天都跟同事中午外出踩地雷(意指嘗試新店家菜色),我更喜歡我所熟悉的味道。也因此,許多店家老闆會跟我寒喧,這不是奇怪的事,或許是因為我很好認也說不定。老闆左手翻炒著鐵鍋,那種感覺就像是父親下廚料理最自豪的揚州炒飯的姿勢一模一樣,自認懂一點料理的我,每回都在店外看著老闆的手藝。
「你下課阿?」老闆突然問道。
「不,是加班。」我笑道。
「好年輕就出來工作喔!不對阿!今天是星期六耶!」
「加班呀…」
「很了不起啊!現在年輕人都不管公司了,都嘛自己創業,你還會來加班!很會想ㄟ!」
「呃…我沒想那麼多說…」
老闆娘出來搭腔:「對嘛,人家小弟沒想那麼多阿,加班就是工作嘛!」
「你今年幾歲?22?24?」老闆似乎很執著我的年紀。
26歲了,我說。
「70、不對,71年次嗎?喔看不出來好年輕喔!一直以為你是那來的大學生…咦?屬狗喔!對不對!我也屬狗阿!你26歲,倒過來再加2,你猜猜我幾歲?」
老闆用那好像洗菜洗到一半發現中獎樂透彩券的笑容跟眼神望著我問道,讓我也一時傻了眼,原來老闆竟然比父親大了一輪年,今年64歲了,理著平頭,笑起來橫眉間的皺紋相當明顯的開朗伯伯。
「看起來不像耶…老闆。」
「呵呵呵…你很會話耶!我原本是想逗你開心的,想不到換你逗我開心了,哈哈!」
我們笑了笑,我拿了鈔票給老闆娘,他們笑著說「下次再來喔」。
我會的,我說。
我的個性就如此,重感情。
有時藉由這些小事,我得以重新檢視自己的模樣。我時常這樣,在全新的菜單中我往往嘗試到好吃的菜後,每回到店家就固定點那道菜色,每回都很容易讓人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喜歡簡單的人。
離開了,總會再回來,這是我的模樣,也是我的宿命。
台北這個地方,當初離開了,也沒想過會再回來。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呢?是要尋找什麼嗎?還是這回,是在等待什麼嗎?
在下一個紅綠燈停下來時,我再度將左眼緊閉,用模糊的右眼視線凝望遠處。
每當想起這個,心裡頭總是五味雜陳。
其實自己不是那種一個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只是我不喜歡把這事拿來說嘴,即便是在朋友面前交談,我也絕對不會談到自己在工作或是居住的事。轉眼之間我也在這裡待了接近半年,並在屢次創下全台灣冬天最低溫的台北迎接了冬天,只是那種支身在外一個人工作,酸甜苦辣的情緒都往肚子裡吞的感受,真的很寂寞。阿修曾經笑我,說他很早以前就是為自己而工作,然後酸甜苦辣都往肚子裡吞,現在也輪到我感受這事了,但其實不然,我指的不是這樣。如果只是痛苦、辛酸這類負面情緒,這些我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只是,我的喜悅、快樂…還有我的溫柔,這些又要與誰分享呢?
民權西路捷運站的人們來來往往,搭穿五顏六色毛衣的台北住民們,有的神情茫然望著信號燈,有的則專注在身邊的人的表情,有的則是對著對話一個勁地說著,對著看不見的人展露笑顏。
今年的冬天來的有些晚,但也特別寒風刺骨。
原本就屬於寒性體質的我,手腳冰冷到失眠是相當正常的事。潮濕的房間氣味,無論怎麼打開窗戶也無法揮發,也讓室溫15度的我每回在早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支氣管擴張劑。
窒息感。
被自己的情緒壓的喘不過氣,還是頭一遭。
寂寞嗎?是感到寂寞,但並不是任何人能夠觸及的感受,我自己心裡明白。我在這裡,其實也不泛朋友,如果只是想找話聊,吐吐苦水,這樣的對像數目比起台北紅燈亮起的秒數還多。我一點也沒有誇張,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寂寞。
當然,很多事並不是拉下一句「因為寂寞」所以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亂來,我自己很清楚,寂寞的形式有很多種。也許聖誕節看見情人雙雙對對,相較孤單一人之下,這是一種寂寞沒錯;也許今天中了樂透,但是當你發現沒有人可以陪你慶祝時,這是一種寂寞沒錯;也許受到了父母的責罵、情人的委屈或朋友的誤會…等等而找不到人可訴說,這也是一種寂寞沒錯。是的,大多數的寂寞往往發生在一個人的時候,但不表示一個人時候就一定寂寞,所以我指的是完全兩碼子的事。
真正寂寞,是思念一個人的時候。
由頭至尾,我自己始終都很明白。
那種遠遠被人丟在後頭的感覺,又回來了。好幾次在夢裡都在追逐著,直到妳消失在人群裡面。妳是誰?在那人群裡發亮著,回頭望去是看著誰呢?一定是他的關係,所以才沒注意到我吧!
即便我如此用盡力氣去追逐著妳,到最後妳還是消失在人群裡面了。
毫不猶豫,大步地往前離去了。
我卻連這樣的對像,都失去了。
連思念的對像都失去的我,那也許已經超越寂寞的制限了吧?
當初退伍後,急著來到台北,想為兩人的未來做好打算,明明搭上了開響幸福的列車,怎麼半路彎了個彎,就迷路了?可惜了那幾個月以來沿途風景和快樂,轉眼間在我每回麻木的早晨清醒時,就要消失不見了。
我真的不懂,但我卻能理解這樣的心情。
「さよなら。」
我在三重大橋的紅綠燈停下時,嘴裡自言自語地這麼說了。
我是個極樂觀主義的人,至少我這麼相信我是。就算一個人,我能做的事依然很多,我能夠一個人作菜,我能夠一個人整理房間,我能夠一個人看自己的書,我能夠一個人在台北努力上班為自己的前途打拼,我知道能夠一個人在台北好好照顧自己,這些我都做的到,且不讓父母為我擔憂,不讓兄弟為我操心,不讓朋友為我掛心。因為我一個人doing well,very very perfect well。
馬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了什麼?
那是一種生命的圓滿,每當我見到父母與爺爺奶奶時,尤其是當奶奶說了她要與爺爺共生死的話,數度在手術房前我幾乎快落下眼淚,瞭解那才是愛一輩子的羈絆。
每當想到,如果自己遇見了一位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建立起如此深刻的羈絆這樣的事,我才體認到那是一種生命的圓滿。因為我的缺陷就是為妳而存在,我生命中有妳而圓滿。
這是在爺爺這次重病時,我從家族這裡得到他們想要告訴我的事。
「去找到你想守護的人。」父親在電話那一端這麼說著:「不要逞強,要瞭解自己為何而堅強。」
想守護的人,生命中的圓滿,會出現嗎?我笑了笑。
搖了搖頭,在下一個路口左轉,轉進了熱鬧的正義北路,在腦海裡不斷這麼迴響的同時,一邊準備回到沒有人等待的房間。
看不見,但妳依然存在。
所以,我也為妳而存在。
◆
睡不到六小時的星期天,被挖起來參加了大學時代的小同學會。
歪歪幫四人組全到齊,還有Q小姐四人組與魯肉飯共9人。吉米沒有變,跟魯肉飯依然很甜蜜,Q小姐跟阿搭哩成了歡喜冤家,但是眼神依然停留在彼此的關注上,Glenn一樣無哩頭,Bonnie一樣看起來像個高中生,校花的打扮依然那麼自然出眾,Penny仍是那位接納所有朋友想法的女孩。畢業到現在一年多,大家都沒什麼改變。
「所以,聽說你交了個女朋友?」Penny問道:「從阿搭哩他們的對話裡聽到的。」
「嗯,已經結束了。」
「是個很寂寞的戀愛嗎?你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說。
那一頓火鍋出乎意料的溫暖,我卻在想著另一個人。
「寂寞的戀愛,或許是。」我道。
「加油!」Penny說:「你依然是待人溫柔的李大哥。」
嗯,加油,我也說。
我會加油。我依然沒變,我沒有變。
◆
就這樣,聖誕節與跨年就這樣在這一行字中過去了。
再見,2008年。
你好,2009年。
◆
台北雨後的天空,我看見了手抓也抓不到的彩虹。
那是從何而來?要往何處去呢?感覺到好像能夠抓住彩虹,而追了上去,卻只有眼前的景色匆忙地一幕幕地過去…無論如何拚命的追趕著彩虹,還是到達不了。那種遠遠被丟在後頭的感覺浮上心頭,不禁內心吶喊著…
「留下來,哪兒都別去了,好嗎?」
我啊,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在原地等待呢?
忽然停止佇立想著,這就是自己原本的面貌嗎?來到這裡即將迎接第一個台北的冬天,出乎意料的冷,冷到連心都凍僵了樣子,我麻木地過著只為一個人而努力的生活。
我在承德路靠近車站的地方停了下來,天色已經完全的像翻倒的墨汁一樣,將整片天空染成了深鬱的黑色。
然後又下起了毛毛雨。
我停好了車,聽見了騎樓下麵店老闆對工獨生的吆喝聲,還有一旁撐著紅色雨傘的女人對著電話喋喋不休的叨敘聲。一邊斥責被日常生活追趕的人,一邊發著牢騷…我們的模樣漸漸地變成那樣,一種茫然不知道要去哪裡的表情,彷彿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就在台北這個大迷宮底下找尋出口。
夢到潛入那片深海中,拼命的往下遊,穿越恐懼與窒息感,彷彿在海中的深處閃爍著夜明珠般的光茫,光的那一端有個聲音,一個好久沒有聽到的,令我覺得熟悉的聲音。
但是朝著那個方向,是否忘記了當初單純的想法呢?感覺到有聲音如此說著。
那道光芒照射著我,而發覺自己竟是如此渺小…
在最接近光茫前的我,看見了深海中原本不該出現的水面漣漪,我將手伸出水面,飛向天空…
妳就像渾然天成的純白,藍空底下。
也許這場夢,不過是個幻想罷了。
我穿過人行道天橋,這座橋是兩年前走過的,我卻再一次的回來了。世間萬物都帶著隱喻,那麼我的回來一定有所意義吧?我來這裡準備著什麼?是為了等待什麼嗎?
我所等待的人會前來嗎?
我所相信的事會成真嗎?
如果妳出現了,那一定就像渾然天成的純白吧,在藍空底下。
就從這裡開始,就在這裡也好,就讓故事重新開始。
讓被黑暗枷鎖的心,重新起步吧!
我手裡放入了買好的車票,那是買好的來回票。下一次,就是買著兩人次的來回票吧。
我回到停車的巷弄,走向剛剛吆喝的老闆的麵店吃了一碗麵,然後騎車繼續往從來沒走過的單行道繼續騎去。彷彿不害怕迷路一般,我知道我該去哪兒一樣。
我要回到那裡,回去那個一個人的房間裡,不然有人會找不到我的。對,為了讓妳找到我,我沒有變,我依然維持著這樣的模樣。我這麼相信著,一直以來。
我回到一個人居住的房間,聽見了那個顯少響起鈴聲的手機,再一次地響起了淡淡的聲響。
是未顯示號碼來電,我卻撥打了回去。也許是妳吧?也許…
「喂~」妳的聲音輕輕地在耳邊出現。
我想如果遇見了妳,第一句話絕對不會是「你好」或是「初次見面」。
我想我一定會這麼說…
「お帰り。待ってるから。」歡迎回來,我在等著妳。
◆
(雜訊…)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頂著紅色臉盆走路呢?其實答案是…
(雜訊…)
對啊、剛剛就說到重點了,這件案子一開始就是國民…(雜訊)…所以…(雜訊)委員一開始的預設立場就是要讓全民的注意力轉向…
(雜訊…)
%$@&A%^W^N&EN關起*##$@ J*&*&…
(雜訊…)
噗、喀喀!唼唼唼碰!
喂、妳在嗎?
有一個,無論如何,都想讓妳看看的地方。
就在這個星期周末的夜晚,一起出發吧!
什麼都不用帶也沒有關係,不要緊。
不用擔心,我會再回信聯絡。
在那,稍微遠一點的天空底下,希望妳也能看見同樣的景色,然後…
一起感受內心同樣的喜悅。
最後,我會擁抱妳,到最後。
請妳哪兒也別去了。
我愛妳。
Soundtrack: indigo~在那片晴空下等待你~ / 深見想
Recording: 2008.12.04~2009.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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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不適合我
每天晚上也是從窒息感中驚醒
然後尋找擴張劑
but最近加班(我是說社團啦)每天熬夜到嘴巴破了好幾個洞(我真的覺得我體質很差)
類固醇真是個令人又親近又想遠離的東西...
噢,我愛夏天..
新的一年我好像犯沖...
屬羊的同學也是
希望是個好年囉!
新年快樂^_^
對於命運,我一向抱持信好不信壞~所以年年都是好年的!
新年快樂 2009-01-11 02:03:37
1/3 晴空萬里的天氣
聽說 今晚 有流星雨
新年快樂ˋˇˊ
((好像缺個擁抱呢
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擁抱 2009-01-11 02:07:36
那只是耍賴中帶一點撒嬌口氣
下面的識別碼超北七
圖也畫好一點吧
我也是一直對那個識別碼很感冒阿
阿~哈秋~ 2009-01-11 02:0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