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3-13 02:42:34啃羊
自,在 4
慶幸的是,誤闖別院的難堪並沒有牽絆我太久,
而這一切,就像是被安排好似的,
注定我要在春寒料峭中離去,
並且在不多不少的三天後尋獲解藥,
療我對於存在的迷惘,
以及祛除蟄伏在我身上那噬囓著我的自信的魑魅。
我一口飲盡那除去依賴與遷就的解方,
在子夜裡,細細地聆聽著另一段豐沛生命的診斷。
那個夜忒也神奇,近晚時分,
我因蹲了幾許馬步,劃了幾套的拳腳,
軀體已瀕臨崩潰的極限──
汗腺的分泌物紛紛搶入眼簾刺激得我撐不開雙睫,
那蒸潤的熱氣頑皮地替眼鏡塗上了一層厚厚的脂粉,
而腳下的磚板,
則因汗珠受到地心引力的感召而鏗鏘有聲。
如此看來,解我心疾之良醫不僅醫術通神,更兼神機妙算,
早知我在解心之前,必先勞軀,
方能使醫心之藥加速催化奇效,
而在日與日的交替之際,進行一場換心的儀式,
徹徹底底的救我於迷茫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