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28 15:44:58啃羊

履世雜記 0428






那天,閒踱到宮燈道,
兩旁的杜鵑因先前的幾批寒流而晚啼了,
花神遣春,
遲來的和煦使枝芽上的色彩更為放恣了,
地面猶自殘留有春雨新臨的痕跡,
在向晚斜陽助威下,沸沸蒸蒸,
陣陣的溼熱逼人。

道上赫見數人攔路而坐,
顯然一副絲竹將奏的模樣,
這又讓我想起當年兩度參賽的光景,
奏過數段,
我聽出了是歷年音樂比賽的指定曲之一:「歡樂歌」,
雖是版本稍有不同,
聽來卻是一樣的熟悉,
步下行履未停,
我卻又忙著對這望帝託心的杜鵑言道:

「杜鵑啼春的日子極短,
偏又是這漫漫的三月天,
花雖啼血而滿山遍野的紅,
但熱情的人們奏著這歡樂歌,
是人們用以自娛呢?
或者其實是半對著這托春的杜鵑而鏗鏘演奏?
望帝有知,
應是啼也不是、歡也不成的進退維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