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04 20:13:01啃羊

幼吾幼,以及人之「老」 1


熙來攘往的捷運列車上,往往沒有太多的攀談,
在不是學生上下課的時候。
雖是離峰時段,車內仍是座無虛席,
甚至,人數稍多於座椅的數目。

午後馨暖的陽光篩進玻璃窗內,
照的滿地流金,
除了車輪行使軌道的機械聲外,
天地無聲。

進站的時候,婦人從我身旁的車門進了來,
但並沒有尋找座位的動作,而倚靠在車門邊。
我想,依她的條件,
比許多人更有資格坐那彰顯愛心的博愛座。
婦人仁心,沒有絲毫驅趕佔據座位者的意思,
我直覺地起身,欲向老婦表示我的座位可以讓與她,
老婦見狀,頗為心喜,以微笑對我,
但是,當我再回頭看我的座位時,
座位已經有人後來居上,
似乎,並沒發現我的離去是為讓座。
我與老婦相顧一眼,最後的一抹微笑之後伴隨著的,
是瀰漫在整個車廂內的尷尬氣氛,
而我不確知,
澆了讓座美意一盆冷水的事件是否已有目擊者。